“可是……”
以厲南鋮的脾氣，惹到了他，還真的是無所顧忌的。
“少廢話，讓你聯繫人，你馬上給我聯繫好，真有什麼事情也是我擔責，你怕什麼！”
“是，安妮姐，我馬上聯繫楊主編。”
……
進了電梯，厲小天小臉皺成一團，眉心也緊皺着，咬着牙，不大開心的樣子：“爹地，安妮阿姨好壞，她說媽咪壞話。”
“媽咪纔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呢。”厲小天氣呼呼的，臉都鼓了起來，“她是嫉妒媽咪比她漂亮，比她可愛，她太壞了！”
“哼，壞女人！爹地你千萬不能相信她的話。”
對厲小天來說，顧小念可是他心裡最最重要的人。
排名都是第一的！
哪裡能容忍其他人說他心愛的媽咪的壞話呢。
本來麼，厲小天是不怎麼喜歡唐安妮，但也不討厭她。
現在，他決定開始討厭安妮阿姨了。
講媽咪壞話的人，就是他的敵人！
“你這小沒良心的。”看着兒子氣得都快炸毛了，厲南鋮勾勾脣，在小傢伙頭上揉了揉，給他順毛，“你安妮阿姨對你也算不錯，以前天天過來陪你玩，還給你買了那麼多禮物，你還覺得她是壞女人？”
唐安妮若是聽到這樣的評價，得氣到吐血吧。
不可否認，她對天天的好是帶有一定的目的性，但也還上升不到壞女人的程度。
小傢伙氣成這樣，還不是因爲顧小念。
看來，那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是無人可以撼動了，爲了她，小傢伙是可以和所有人爲敵的。
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包括他這個親爹，
“她說媽咪壞話，她就是壞女人。”厲小天可不管那麼多，哼哼唧唧的說，“她陪我玩，給我買玩具，還不是因爲她想嫁給爹地，又不是真的喜歡我。”
“只有媽咪，纔是真的對天天好，纔是真的喜歡天天。”說起顧小念，厲小天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嘴角翹起了幸福的笑，“媽咪是這個世界上對天天最好的人了，誰都比不上她。”
厲南鋮：“……”
心口宛若被紮了一箭，揪心的難受。
這一箭，還是自家親兒子親手扎的。
所以說，他現在是徹底被顧小念比下去了嗎？
在小白眼狼眼裡，他這幾年供吃供喝供穿供住，都是白付出了？
男人英俊的臉微沉，佯裝生氣：“你媽咪是對你最好的人，爹地對你不好了？”
“爹地對天天也很好。”小傢伙古靈精怪的，抱着厲南鋮的手臂蹭了蹭，撒嬌道，“媽咪和爹地都是天天最愛的人。”
看着樹懶一樣掛在他手臂上的小傢伙，厲南鋮幼稚了一把，問：“那我和你媽咪，誰在你心裡排第一？”
“媽咪第一，爹地第二。”厲小天都沒猶豫過，一秒就給出了答案
厲南鋮：“……”
這兒子，果然是親生的。
好歹，還給他排了個第二的位置。
他比不上顧小念，比起別人來，也算是待遇不錯了。
比如，厲老爺子還連個第二的位置都沒撈到。
平日裡，將厲小天當成寶貝咯噔一樣的寵着，小傢伙也嘴甜的說最喜歡的人就是老爺子，可到了關鍵時候，老爺子就被遺忘到天際了。
“爹地，你不要喜歡安妮阿姨。”
沉默了一會兒，小傢伙忽然認認真真的跟他說：“我只有一個媽咪，除了她，我誰也不要。”
厲南鋮一怔。
“爹地，你不會喜歡上安妮阿姨的，對吧？”厲小天還是有點擔心的。
雖然她覺得媽咪纔是最漂亮的女人，可是安妮阿姨也就比媽咪差那麼一點點。
“你希望我只喜歡你媽咪？”厲南鋮勾勾脣，又在小傢伙頭頂揉了一把。
“嗯！”
“好，爹地答應你，以後只喜歡你媽咪。”
“真的？”
“嗯。”
“那安妮阿姨呢，你真的不會喜歡上她嗎？”
“不會。”
“爹地，你是不是也覺得媽咪比安妮阿姨漂亮多了？”
“……嗯。”算是吧，至少在他眼裡，顧小念是讓他覺得最順眼的一個女人。
厲小天滿足了，開心了，眼睛又眯了起來，笑的眉眼彎彎的。
看着兒子笑的跟個傻白甜一樣，厲南鋮眼裡也浮出了愉悅的淺笑。
唐安妮剛纔說的那些話，他不是一點也不在意。
只是，他選擇了相信顧小念。
他覺得那個笨女人不可能做出那種拈花惹草的事情，以她的智商，應付一個人都應付不好，同時和兩個男人周旋的事情，她想做，也做不來。
她說她喜歡的人只有他，那他便相信她。
……
快要出電梯的時候，厲南鋮打了一通電話給顧小念。
響了兩聲，通了。
病房裡。
顧小念還在和溫子言拉扯。
溫子言不肯鬆開她的手，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攥着她不肯放，顧小念都用指甲掐他的掌心了，他也不願意鬆手。
她又氣又急，朝他低吼：“溫子言，你非得逼着我討厭你是不是？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有多讓人膈應嗎？你這幅死纏爛打的嘴臉真的很難看，你這樣，我們以後還是再也不要見面好了。”
一直緊攥着她的手不肯鬆開的人，臉色驀的就變了。
他眼裡流露出一絲恐慌：“小念，你別生氣，我鬆手，我馬上就鬆手。“
顧小念那句再也不要見面，讓他害怕了。
他蒼白憔悴的臉龐上流露出慌亂又無措的神色，急急的丟開了手，怕顧小念真的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對不起，小念，真的對不起。”他不住的道歉，看着她的眼神痛苦又迷茫無助，“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離開了就不會再來看我，我怕我一鬆手，你就真的再也不可能回到我身邊了。”
原來失去的痛苦，不僅僅只是兩年前才能感受到。
兩年後，他感受的更清楚。
顧小念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後，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他幾秒，忽然嘆了一口氣：“溫子言，你有必要這樣嗎？”
她勾了下脣，苦笑道：“兩年前，我們就分手了。你知道分手是什麼意思嗎？我現在也想通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了，我們也沒必要一直糾結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