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爐拿來,殿裡的人也進來了許多,男女分席,蕭全不坐在這裡,細細的囑咐她:“不許喝酒,要清茶,涼了的菜就不要吃了,手爐冷了就讓宮女去換,待會兒娘娘說什麼你也別大庭廣衆的針對她,她要是對你不客氣,宮宴結束了我去教訓她。”
蕭夫人敷衍着點點頭:“知道了,我儘量。”
她這樣說就是不一定會忍讓着蕭暖了,蕭全堵了好一會兒,真想就守在她面前。
在她手掌心撓了撓:“她說不過你,你也給她留些顏面,就當是給我留面子了。”
她把手抽出去,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不理他,蕭全站起來去對面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沒一會兒姜淵帶着后妃們進來,大家都見了禮然後坐下。
蕭暖瞧見她來了,故意笑問:“嫂嫂的身子可好些了,許久不見嫂嫂了,還真是想念吶。”
蕭夫人笑的一臉端莊得體沒心機:“勞煩娘娘掛念了。”
不冷不熱的一句,蕭暖暗暗憋了口氣,也不再搭理她。
姜淵突然開口:“嫂子病了這麼久,卻依舊容顏靚麗,與幾年前相比,真是一點都沒變化。”
殿中的人都看向姜淵,然後又看向蕭夫人。
她已經四十歲了,但看起來依舊只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臉上尋不到一絲歲月痕跡,唯有渾身的氣度能讓人猜測到幾分。
只是姜淵這話說得不合適,一個皇帝當衆誇讚臣妻貌美,這打的是什麼主意?
蕭暖順着笑道:“嫂嫂年輕時就是美人,這些年也不見操心什麼事,閉門不出,想來連歲月都忘了嫂嫂呢。”
她這話即幫着蕭夫人解了圍,緩解了她的尷尬,又順帶了損了一把,說蕭夫人不懂規矩不出來見人,瞧着蕭夫人暗暗咬牙,內心歡呼雀躍不已。
姜淵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些不妥當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眼睛不規矩的總往那邊看,那樣一個美貌婦人在跟前,看膩了後宮妃子的他,本性使然也會多看兩眼。
蕭全臉色十分不好,宴席吃到一半就瞧見蕭夫人出去了,他也就跟着出去。
她也沒走多遠,就在殿外轉角的院子裡裡站着,蕭全過去捂住她的手:“是不是想回去了?”
她搖搖頭:“這纔開始呢我就走了,又要讓人落下話柄了。”
“那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這麼冷,回頭別又病了。”
蕭夫人擡手點了點他的下巴:“我要是再不出來,你就得摔筷子罵人了。”
蕭全沉了臉,小聲罵道:“昏君。”
蕭夫人捂住他的嘴:“隔牆有耳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蕭夫人岔開話:“我瞧見你喝酒了。”
蕭全解釋道:“就兩杯。”
“那你不許喝了,待會兒我不想坐馬車,你揹我回去。”
“好,那我不喝了。”
在外面站了會兒才進去,姜淵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行爲不妥,也就不再看她,蕭暖瞧見他們一起回來落座的,朝眠香使了眼色,眠香把早就準備好的熱牛乳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