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度假,我自己可以的,我在那裡等你去接我,我不會離開的,”蘇晴然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在給自己吹涼剛熬好中藥的顧川銘。
“恩,周姨會和你一起去幫你熬中藥,我昨天剛去白爺爺那裡開的,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劑量上面有所減少。”顧川銘在蘇晴然回來這幾天就想等着她主動說這句話了,蘇晴然也是看出來了,就想着晚說一天或許顧川銘就不讓自己走了,可是並沒有。
蘇晴然昨天看到顧川銘買了那麼多的中藥,就知道自己到走的時候了,與其等着顧川銘趕自己一個人走,倒不如自己說出來的有面子。起碼這樣也不會讓顧川銘難以開口,讓蘇晴然一個人出去,說出來都會心痛很久很久。
“明天…我想,”蘇晴然欲言又止,她只是不清楚顧川銘現在對自己的情感,哪還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藥剛好喝再不喝就涼了,明天你就不要去了,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兩天,到時候度假的事情就能好了,”顧川銘把藥遞到了蘇晴然的手邊。
這次蘇晴然真的很乖一口一口喝了下去,之前喝藥每次都顧川銘想方設法的喂她,甚至是自己喝到嘴裡在送到蘇晴然的嘴裡,那樣的溫柔,顧川銘現在已經不像曾經那樣**着蘇晴然了。
明天是安雅琪做手術的日子,蘇晴然說的就是這件事,她想去看看已顧太太去看看,說不定還可以幫點你忙。可是顯然顧川銘並不像讓他去的,她去了反而讓那一大家子人彆扭,實際上大家都很不喜歡她,蘇晴然暗暗想着。
貌似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顧太太了,那次他們離婚了,對是離婚了並沒有復婚,就是因爲離婚才導致今天顧少校,應該是顧中校已經沒有了軍隊中的任何軍銜。還爲她從商救扶蘇氏,一個爲她這樣的人現在竟然不愛自己了,距離不是產生美嗎?是不是到時候就好了。
“漱漱口,是不是還是那麼苦?我以爲你能習慣能,還是習慣不了,”看蘇晴然皺着眉頭一口氣喝下了所有的中藥,顧川銘遞過來一杯白開水,可是還是和蘇晴然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蘇晴然沒有端起水杯喝水,嘴裡鼓鼓的似乎還有一口中藥沒有喝完,一動不動的盯着顧川銘。顧川銘斜斜看着呆萌的蘇晴然,這幾天來終於算是稍稍正視了蘇晴然,顧川銘怕自己心軟放不開蘇晴然,她真怕這機靈鬼又搞出什麼花樣。
蘇晴然一把抱住了顧川銘,薄薄的脣落在了顧川銘冷冰冰的脣瓣上,顧川銘沒有推開蘇晴然,也沒有主動地攻擊蘇晴然。蘇晴然用自己柔軟的舌頭用力地撬開了顧川銘那冰凍般的的脣,將嘴裡剩下的中藥都吐到了顧川銘的嘴裡,顧川銘並沒有拒絕的吞了進去。
蘇晴然瘋狂的問着顧川銘,將顧川銘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顧川銘呼吸急促起來,蘇晴然更加主動努力地打破顧川銘的最後一道防線。蘇晴然贏了,顧川銘主動了起來,抱起蘇晴然朝臥室走去。顧川銘怎麼能受得了蘇晴然如此般的糖衣炮彈,更何況顧川銘一直很迷戀蘇晴然的身體。
可是這樣又能讓顧川銘反悔嗎,答應別人的事怎麼能夠反悔,越是這樣的蘇晴然越是讓顧川銘痛苦,自己的女人就是想和自己在一起,爲什麼自己就是那麼殘忍呢。
清晨,蘇晴然醒來聽到樓下有人在廚房裡收拾的聲音,奇怪莫名顧川銘要帶上自己,昨天的事情是不是讓顧川銘回心轉意了。
蘇晴然興奮地跑到樓下輕輕的走到廚房門口,探着腦袋朝裡看,可是並不是顧川銘,“你好,請問你是?”
廚房裡的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應該是一個十分樂觀的人,笑吟吟的衝着蘇晴然,“你好,是顧太太,我是顧先生請來的,你叫我周姨就行了,趕緊洗漱馬上就能吃飯了。”
“哦,周姨你好,我叫蘇晴然,叫我晴然就好了不要叫顧太太,”蘇晴然有些害羞,顧太太這個稱呼她明明就是很喜歡的,可是有些彆扭的。
“恩,行,現在都不喜歡那麼叫,叫名字顯得年輕,哈哈,”說着周姨大笑了起來,真是太開朗的阿姨了,蘇晴然被帶動的也笑了起來。
顧川銘已經來到了醫院,定的是七點開始手術,現在已經八點半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外面的人都一個個面如青色。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次安雅琪是凶多吉少了,肚子裡的寶寶也纔剛剛成型,努力到最後估計也只有浩浩活下來的希望是最大的。
不停的有醫生護士從手術室中走去來走進去,大家的面色都很蒼白,沒有人出來顧川晨就會湊上去,見醫生很着急不打算說話,就又退了下去。即使有一絲希望也沒有人會放棄,可是病魔纏身的安雅琪怎麼能熬的過去,甚至有幾次安雅琪都抓住顧川晨的說放棄她,可是顧川晨並沒有回答她。
“誰是家屬?過來一下。”突然出來一個白白高高的醫生,一腦門都是豆大汗珠,神色有些焦急的看着外面這羣人。
“我是我是,請問裡面怎麼樣了?”顧川晨走到這個醫生的旁邊,聲音都想變了一個人。
“這是病危通知單,請您在上面籤個字,她可能下不了手術檯了,不過你們要的那個東西已經取出來了,”白白高高的醫生說最後一句話時,顯然是有些鄙視語氣。
是的可能沒有人會理解顧川晨,那樣真的很殘忍,可是很多事情不落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也體會不到那種痛苦和抉擇的無奈。
“簽字,我來簽字,對,是我,”顧川晨接過了醫生手裡的筆,兩隻發抖的手顫顫巍巍的簽下了子。
顧川銘走到顧川晨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來。顧川晨已經是滿臉的的鬍子拉碴,滄桑了許多,磨難這種東西,真是讓人說不清楚,摸不清楚頭腦。
四個小時過去了,時針分針秒針不停地走着,顧曉晨買來的飯也是一動沒動,這種情況下也是沒辦法吃下去的。
這時手術中三個紅紅的字體暗了下來,還沒等醫生出來外面的人都簇擁而上,這是門緩緩地推開了,一個帶着眼鏡的矮小男人走了出來。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看出來都是家屬的那種焦急,摘掉了口罩,“我們盡力了,她不是很痛苦,你們可以進去看看她,但是不要都進去,說點想說的話她不能說出來了但是可以聽得到。”
顧川晨一個人立馬衝了進去,其他人都留在了了外面,看着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顧川銘打了個招呼對顧曉晨說自己先回去了,蘇秦扶着顧曉晨也走了。
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吸引了顧川銘的注意力,可能是太累了顧川銘顯得有些疲憊,拿出手機看了看並沒有接電話,準備開車回家。
嗡嗡嗡手機又再一次的響了,是一條短信,顧川銘點開了:川銘,我找你是關於公司合作的事,我並不是因爲之前什麼事希望你不要多想,方巖打電話給我說他現在不打算和我合作,就是想找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並不是找你我找的是顧氏,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就算是問顧川晨我想他也是不會拒絕的,想好了告訴我。紫衣。
顧川銘坐在車裡想了好久,沒錯這只是爲了顧氏,跟她紫衣沒有關係,作爲一個生意人就是要不拘小節不是嗎?蘇晴然這段時間不在,顧川晨需要安排安雅琪的後事,還有浩浩的手也要開始了,他必須把原原本本的顧氏還給顧川晨。
顧川銘發了一條短信:deal,紫夫人。
這就算是成交了也算是答應了紫衣,他沒有稱她爲紫衣而是說紫夫人,無疑就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掛邊怎麼樣他們之間都只是合作伙伴,永遠不能發展到那一步。可是紫衣真的是隻爲了合作伙伴嗎,或許是的,如果不是顧川銘也認了,等到公司交出去了,這些事情就都不用他管了。
顧川銘拔通了一個號碼,“喂,大中午的要請我吃飯嗎?”電話那頭傳來陸鵬飛的聲音。
“我剛從醫院出來,大部分事情算是已成定局了,我現在去你家你別亂跑等着我,”顧川銘實在沒有心情和陸鵬飛開玩笑,幾乎還是用自己是少校時的語氣命令他。
陸鵬才恍然想起顧川銘之前對他說過的安雅琪今天手術的事情,氣憤有些不太對,“行,你不是有鑰匙嗎?你直接過去就行,我在外面呢暫時回不去,吃的喝的都有。”
“好,我知道了,我看你就該有個人管着你,”顧川銘聽到了那邊的吵鬧,整天沒事就瞎混,也不成績立業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呢。
顧川銘真是不敢回家了,他怕看到蘇晴然又捨不得,蘇晴然雖然嘴上並沒有說什麼,可是那悄無聲息的軟磨硬泡更是讓他受不了。在蘇晴然還沒有走之前,顧川銘只得在陸鵬飛這裡避避風頭了,可是他能想到蘇晴然那種渴望他上午眼神嗎,互相牽掛的人明明就應在在一起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