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顧言肚子裡的蟲。”有了對比，初九口氣更加酸溜溜的。
湯圓圓古怪地看了初九一眼：“你該不會在嫉妒吧？”
“他是我姐夫，我怎麼可能嫉妒姐夫？我是替我姐生氣。你說顧言已經跟我姐訂婚，這算是有婚約了吧。可是他，他居然還到處拈花惹草，這叫什麼人呢！”初九越說越覺得自己不是嫉妒，而是在爲姐姐生氣。
“可那是你姐姐的事情吧。你不是說你姐姐和顧言是協約婚姻，可能他們早就約好了，各玩各的。這種事，在豪門裡面都不算是事，普遍的就像是夏天肯定下雨，冬天必然下雪。”湯圓圓越看越覺得初九很古怪，就算她爲姐姐感到不值和憤怒，也有點反應過激了。
“我……”初九被問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他畢竟是我姐夫啊，畢竟和我姐有婚約啊。圓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姐回來問我，我該怎麼說？”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這事不是衝動就能解決的。你想想你衝出去質問顧言，顧言肯定問你和初寶盈是什麼關係啊。到時候你怎麼回答？”湯圓圓眼見初九着急地眼睛紅了，急忙伸手拍打她的後背，安撫她。
“可是，我也不能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啊。”初九覺得心裡好像被一塊巨石堵住了，一口氣悶在喉嚨這裡，提不上來也咽不下去，憋得她快要瘋了。
“我看這事只能這麼辦。我不是帶了偷拍神器嗎？咱們把顧言偷吃野花給拍下來，然後你找個機會扮演你姐姐，去質問顧言。這樣就名正言順了嘛！”湯圓圓笑得像只狐狸。
初九眼前一亮，彷彿看到黎明的曙光：“好辦法。”
初九向湯圓圓豎起大拇指。
“立刻行動。”
湯圓圓是專業的，偷拍的角度很刁鑽，將顧言和方清雅互動的畫面都完美地捕捉到了。
可初九就非常業餘了，拍了幾張都覺得有問題。不過，她屢敗屢戰，不斷試着更換角度。結果，一不小心她絆了一跤，整個人摔出了天堂鳥盆栽的外面。
狗吃屎！
初九還來不及哀悼自己丟臉的跌姿，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初九？”
糟糕，被顧言發現了。怎麼辦？
初九臉埋在地板上，幻想自己是隻地鼠，想要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你不是鴕鳥，地板也不是沙漠。你不可能把頭埋進地板裡。”初九笨拙的動作逗樂了顧言。
沒錯，現實很殘酷，但還是得面對啊！
初九從地上爬起來，有點做賊心虛地頻頻撥弄鬢角的黑髮：“嗨，顧總。午安。在這裡遇見真巧。那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初九腳底抹油想溜。
顧言面色一冷，放下刀叉：“站住。”
初九一怔，乖乖終止逃跑的慾望，像被老師逮着作弊的學生，站的筆直，低垂腦袋，拉扯衣角。
“上次你告訴我你缺錢，所以打工。可是一週前我給你升職加薪了，你卻食言，瞞着我繼續兼職。”顧言審視中帶着危險氣息的目光，“你就那麼缺錢嗎？還是覺得我很好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