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先生的行爲,秦慕安只能當他是喝醉了。因爲人一旦喝醉,每個人和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
就比如之前華君卓喝醉的那次,當時華君卓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不過還說不利索。
晚上在寢宮的時候,秦慕安就逗她,“娘子啊,我教你個繞口令吧,很有意思的。
華君卓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好……啊……”
說話這種事情,需要練習嘛,她當時剛會發音不久,跟小孩子呀呀學語差不多。
於是秦慕安就把繞口令給寫了出來,“司小四和史小世,四月十四日十四時四十上集市,司小四買了四十四斤四兩西紅柿,史小世買了十四斤四兩細蠶絲。司小四要拿四十四斤四兩西紅柿換史小世十四斤四兩細蠶絲……”
華君卓看了看,就一本正經的唸了起來,她當時還沒意識到秦慕安在逗她。
“司小……司……餓……司……小……司……”唸了一會兒,秦慕安就在一旁笑了起來。
華君卓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生氣說道:“號……好……啊……你……洗……洗農……我……”(好啊你,戲弄我)
“沒沒沒……娘子,我是真的在教你說話。”秦慕安連忙解釋道。
華君卓當然不會聽了,出去把含香叫了過來,讓元寶去拿了很多的酒過來。要知道,當時的秦慕安可是很害怕喝酒的,因爲他酒量不行,沒喝多少就醉了。
等到醉了以後,華君卓自然想對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秦慕安看着擺滿酒的桌子,一臉惆悵的問道:“娘子,能不能不喝?”
“補……補……能……比……比需喝……”(不能,必須喝)華君卓一臉嚴肅的說道。
秦慕安非常無奈,只能喝了起來。華君卓自然也是陪他喝了。
也不知道是因爲華君卓吃了那些會說話的藥,改變了體質還是怎麼的,總之那次,華君卓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秦慕安也納悶啊,要知道華君卓以前可是特別能喝的。
不過喝暈了也好,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正當秦慕安打壞主意的時候,華君卓就開始發酒瘋了。
秦慕安那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華君卓喝暈以後,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不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後來的事情,遠比秦慕安想象中的嚴重的多。
起初華君卓開始摔東西,逮住那些瓶瓶罐罐的,就開始往地上砸。砸東西倒是不要緊,關鍵是能容易驚動別人,深更半夜的,後宮本來住的人就少。
大老遠就能聽到華君卓這邊在摔東西,其他妃子們聽到響聲,還以爲秦慕安和華君卓吵架了,就連忙趕了過來。
到了華君卓的寢宮,全部都驚呆了。
整個寢宮都快要被華君卓給拆了,房樑柱都斷了一根,桌子板凳什麼的,早就被華君卓給摔碎了。要知道,當時華君卓的武功還是很高強的。
能一腳把秦慕安踹飛,力氣自然很大。她就逮住房樑柱,可勁兒的踹。反正喝暈了,自己也不知道疼。
那麼結實的木柱子,硬生生被華君卓給踹裂了,隨後咔嚓一聲,整個宮殿搖搖欲墜,差點兒沒塌了……
秦慕安那會兒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面,束手無策。他攔過華君卓好幾次,每次都被甩開,根本攔不住。
江溶月連忙問含香怎麼回事?含香說,娘娘喝醉了。
就在這時候,華君卓忽然扭過投來吼道:“你們都別過來,含香,去把我的鞭子取來!”
語氣聽起來已經是酩酊大醉的程度了,倒是說話卻很清楚,比剛剛流暢了很多。不過那會兒秦慕安已經沒心思注意到這些了。
含香可是從小服侍華君卓長大的,她說什麼,含香就做什麼。連忙跑去把鞭子取了過來。
華君卓拿住鞭子以後,就慢慢地朝秦慕安走了過來。
秦慕安心裡面一驚,臥槽?這是要打我的節奏麼?
起身就想往外跑,之前不跑是因爲擔心華君卓受傷。現在其他妃子都來了,有人看着,自己自然要跑了。
結果被華君卓一鞭子纏在身上給拽了回去。
華君卓把秦慕安拽到自己身邊,將臉湊過去,問道:“我美麼?”
“美美美……娘子,你喝多了,趕緊睡覺吧……”
“好啊,那你陪我睡啊!”華君卓說完,嘴巴便貼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其他妃子們就沒有看到了。因爲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趕緊出去了。具體過程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因爲她們在宮殿外面聽到了,秦慕安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以及鞭子打在身上的聲音……
從那以後秦慕安就再也不敢和華君卓提喝酒的事情了。重點是,第二天華君卓還喝斷片了,根本就記不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過了幾天,又跟秦慕安睡覺的時候,看到秦慕安胸前全都是被指甲抓的抓痕,納悶的問他怎麼了?
秦慕安只好說是秦夕顏抓的……你總不能說是她喝醉了,一邊用鞭子一邊用手撓的吧?
一直到現在,華君卓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從一個端莊賢良的淑女,徹底變成了一個性格暴躁的烈女……
…………
秦慕安想起這些往事,出身的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詞,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她去放羊。我願她拿着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而老者這邊已經開始講述他自己的故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我才十三歲,還在寒川大陸上生活。我記得,那個時候的寒川熊不咬人,性格很溫和,也會幫我們捕魚……直到後來……後來……”老者說着說着兩眼一合,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了。
秦慕安輕輕晃了晃老者,喊道:“老先生,老先生?”
結果老先生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秦慕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女子的聲音,“是莫前輩在裡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