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聽好的吧。”李瑞說道。“不然沒有心思聽下去了。”
“好消息是,古瓷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了。”唐毅風挑眉。
“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古瓷可能就要死了。”唐毅風說。“不過,再死之前還是會活很久,但是,她會在很悲痛裡面死去。”
李瑞手裡的啤酒罐被手捏的變形,翻身坐起來,唐毅風滿意的笑道。“互相放不下對方,又何必要互相折磨自己。”他若有所指道。“古瓷死了,你也就會放下了,那時候已經爲時已晚了。如果你不想古瓷死,那就打起精神來尋找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李瑞將罐子扔在桌子上面,從沙發上面坐起來,站在落地窗前,腳下是一片燈光璀璨,站的高就能將一座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
“我也不知道。”唐毅風說道。“現在只有聽他的了。”唐毅風擡頭望天,“你放心,我會努力的去找方法救古瓷,她是古家的傳人,古瓷死了。這世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大事情。”
劉明明陪古瓷去醫院檢查,查不出來任何的原因,也就沒有辦法治好古瓷。只有跟着醫生說的,吃藥觀察看情況。她回學校去,上課的時候路過辦公室無意中往裡面看,再也看不見李瑞的身影。上課的時候不會有人從後面悄悄的開門給她做鬼臉。也不會有人爭着給魚缸裡面的魚換水,餵食。花園裡面的花都開盡了,殘敗的像是晚年的老人。迎
新晚會的時候古瓷在晚會大廳裡面和宿舍裡面的幾個人一起看演唱,已經是十一月底了,新年都快要來臨,天氣也跟着寒冷起來。古瓷已經換了新的輔導員,是個中年的男人,爲人不錯脾氣也很好,說話溫和有禮。隨着節目的開始大家的熱情高漲,好像整個大廳的空氣都是熱的,她悶得受不了便出去走走。
學校門口的廣場上面燈影幢幢,有一些人在裡面練習滑板。還有人在練習發音,多數人都活動不亦樂乎,而這個冬天古瓷卻覺得意外的乏味而更加寒冷。李瑞已經走了許久,她的生活恢復了平靜,剩下的便只是回憶。她的味覺時而消失時而能夠感受到,五感幾乎都是這樣,走在路上突然間的失明都已經讓她習慣。
她在廣場上面坐着,噴泉濺落的水花落在她的臉上有些涼,呼出的氣體成霧狀慢慢消散。蕭晨站在她身後擋住了光芒,古瓷並不意識到,甚至覺得可能是間接性失明。直到蕭晨開口說話。“喂,古瓷,你在想什麼啊,那麼出神,我在你身後站了那麼久了,你竟然沒有發現。”
古瓷轉過頭去,剛剛的話沒有聽的很清楚。、“蕭晨你怎麼來了?”
“就能你來,我就不能來了啊。”蕭晨道,他穿着很厚的衣服,手插在上衣的包包裡面。跨過古瓷身邊的椅子坐到了她旁邊。“我看見你出來了,自己也悶便出來透透氣。”他道。“不過,最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家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我家怎麼會有什麼事情。”古瓷笑道。“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我自己解決好了我自己,還會有什麼煩惱的。”
“好。”蕭晨道,然後自己說。“要不要跑步。”
古瓷閒來無事便點頭答應,她跟着蕭晨身後跑,自從五感時而消失之後她的體力也變得不好,感覺很疲憊。沒跑多久她就喘着粗氣跑步下去,彎着腰大口的喘氣。蕭晨讓她消息一下陪着她慢慢的往回走,夜晚再冷,也阻擋不了情侶出來漫步。古瓷道。“現在不行了,跑不下去了。”
他們剛剛跑到藝術廣場上面,有一個女孩子和男生指着他們跑了過來,女孩子古瓷倒是不認得,挺乖巧可愛,藝術學院從來不缺少臉蛋漂亮的女生,但是古瓷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的確沒有見過她。她圓圓的臉蛋洋溢着笑容,大大方方的問道。“請問你是古瓷嗎?”
古瓷點頭。
後面的男生跟過來。“您好,我叫鄧城,上次謝謝你救了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原來是你。”古瓷笑道。
“對,上次你留話給鄧城的媽媽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找到你。”她笑,“你長的真好看,大家說我有些像你,不過,你比我漂亮多了。”
“你客氣。”古瓷道,“明天如果有時間可以請你喝東西嗎。”她道,然後說了自己的地址。“可以來這裡找我。”
“好。”那女孩子笑道。“我姓費,叫費夢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