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與蘭博基尼在原本的終點線前踩了剎車,他們可不想再摻和進冠亞軍之間的爭奪。主要是本就奪不上,再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就更犯不着了。
爲什麼是拿自己的小命冒險?呵呵,雲頂山莊只拿山莊位置之下的山道做賽道是有原因的。雖然車道早已直接修到山頂,但那段路可有着傳說中的奪命髮卡彎。
所謂奪命髮卡彎,便是在極短距離中存在着連續三個或三個以上的U型彎,從高空往下看,這樣連起來的彎道就像個髮卡一樣,故此得名。
這樣的彎道,專業級賽車手也不敢在狀態不好的時候上道,因爲稍不留神就是GAMEOVER的下場。
所以山頂賽道怎麼可能開放給業餘賽車手,事實上吳項之所以把這條賽道建起來,主要也是爲了吸引真正的高級賽車手,藉以提高雲頂山莊的B格。
今天算是山頂賽道的第一次開放,可惜比賽的選手卻是兩個瘋子!只希望別搞出人命啊……
主持人坐在直升飛機裡鬱悶非常,他可真不想今天的比賽變成自己職業生涯裡的污點。而且兩個瘋子裡還有一個吳項,總覺得要麼不會出事,要出就是大事。
終點線上的觀衆們在接到通知的同時就齊齊往山頂跑去了,沒人開車,車道也全都空出來。他們可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越危險他們越覺得刺激,畢竟專業比賽裡也很少有這麼刺激的時候啊!
所以終點前一瞬間半個人都沒了,李密飆車而過只覺得暢通無比。
“吳項怎麼能這樣啊!我們明明已經贏了!”之前還興奮的蘇小小現在非常不爽,對吳項的好感直接降到了最低點。
李密雙眼只盯着前方,顯得毫不在意:“我覺得吳項的點子很好啊,他用不需要作弊的法子規避了規則,現在他又有贏的可能了,很聰明。”
蘇小小哭笑不得:“李哥,你怎麼還幫他說話啊!”
咧嘴一笑,李密的目光中滿是信心:“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很聰明沒錯,但贏的只會是我!
你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抓牢了!”
髮卡九連彎轉眼便撲到眼前,李密沒有減速,用最大的力量考驗着‘流火’的車架和輪軸。
已經變得完全像鬼車的法拉利緊隨其後,不過雖然連車窗和尾氣管都在冒着黑氣,‘吳項’卻並沒有窮追猛趕的打算。
他似乎覺得前路足夠長,只要咬死李密的尾巴不鬆口,拼命增加壓力,李密肯定會產生失誤。
到那時,誰又能說他的冠軍得來不正。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真是鬼焰滔天。”李密從後視鏡看了眼‘吳項’的狀態,普通人眼裡仍然正常的法拉利,現在已經徹底被黑霧吞食了。
跟在他後方的就是一團徹底的黑霧,黑霧下面長着四個輪子,中央位置僅看得見一張紅得像血的人臉。
也怪不得李密要說鬼焰滔天,這副場面拿到靈異電影裡去,那是連特效都不用做的。什麼惡靈騎士、地獄男爵之類,能給甩九條街外去。
“李哥,什麼鬼啊天的?”難得蘇小小在這樣不間斷大轉彎中,還能聽見一點李密的自言自語。
李密敷衍道:“沒什麼,就是讓你猜猜,吳項爲什麼現在不急着超車了?”
“啊?不知道哎,爲什麼?”蘇小小不明白就問,其實她現在已經頭暈腦脹了,思考什麼的完全不能。
“因爲他在給我製造壓力,等待着我的失誤。”李密確實已經感覺到壓力,他畢竟還不是超人,長時間的高強度駕車已經讓他產生過不少小失誤,而同時,有些咯吱響的流火也在告訴他,車子快承受不住了。
“他的法子很好,我已經有失誤了,說不定在終點線前就會功虧一簣。
但是,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直升機上,主持人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瞭解說眼前這場比賽上,無論髮卡奪命九連彎還是法拉利緊咬不捨保時捷,都非常值得解說。
而隨着保時捷開始產生操作失誤,他的情緒也跟着暴漲起來:
“保時捷車再次操作失誤!如果我沒數錯的話,這是第三次了,他在不應該回正方向盤的地方做了多餘的事,所以纔會擦上欄杆。
法拉利更近一步了,但法拉利似乎並不急着超車,他還在等,等待最終一舉定輸贏的機會!
恕我直言,法拉利的策略簡直完美,通過緊咬不捨不斷加大對保時捷的壓力,迫使對方失誤,然後讓失誤效應不斷擴大。
真是可怕啊,法拉利車手已經具備了一個專業賽車手的素質,也許明天我們就能在真正的賽車場上見到他的身影了!呃,等下,不會吧!”
突然,主持人的喉嚨就像被大石頭塞住了一樣卡了殼,直到一兩秒鐘後才重新發出聲音:
“我的天!觀衆朋友們請看,保時捷車手不知是不是瘋了,他居然在最後一個U型彎道上做出這樣的動作!他是想死麼?!
哇哦,他要幹什麼?他要和法拉利同歸於盡麼?瘋了啊!”
主持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門了,他是真感覺馬上要瘋。
就在短短几秒鐘前,火焰色保時捷突然在最後一個U型彎道轉彎時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筆直衝向還沒反應過來,真在漂移中的法拉利。
漂移這種動作很漂亮,但漂移最大的問題就是一旦開始就別想輕易結束。
時速一百八以上的兩輛汽車相撞後會有什麼結果?大約不需要交警叔叔來普及,正在看直播的所有人都能猜到。
膽子小的女孩女人已經捂住了眼,不少男同志也忍不住側過頭,不敢看可能馬上就要在眼前發生的這幕慘劇。
與此同時,坐在李密副駕駛的蘇小小纔是最直接恐懼的觀衆,不過在‘自殺’前,李密還是先對蘇小了一句話:
“抓緊了,相信我,不要怕!”
九個字,便足夠給蘇小小信心,至少在直面漂移過來的法拉利前,她忍住了沒有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