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問得差不多了,老道正打算離開,突然他心頭一動,想確認一下那小子的心中。
“他現在是不是還在苗疆?“
算命老者皺起了眉頭,這個問題可不容易回答,天門的人確實五湖四海都有,但是苗疆卻沒有,更別說是赤月侗裡面了。
他閉上了眼睛,手指不停地撥動着,時不時還轉動一些桌子上的羅盤。
時間一點點過去,算命老者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珠,臉色也越來越白。
推演天機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即便天底下最擅長此道的天機門,也不敢說能看透天機,頂多只敢說自己能夠窺探到一絲痕跡。
整整過了半個時辰,算命老者這才呼了一口氣,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彷彿虛脫了一般。
“看出什麼來了?“老道問道,他感覺沒那麼簡單了。
“他既不在中土,也不在蠻荒,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可惜,我看不透他身邊的那幾個人。“算命老者仍舊用那套讓人聽不明白的方式說話。
好在,老道不是一般的人物,也知道這是天機門一向的習慣,天機門的人不會給出確切的答案,只會給線索,能不能猜透其中的含義,全看得到這些線索的人的智慧。
“不在中土,也不在蠻荒,那就只有塞北、西域、海外和婆娑洲。“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謝小玉的行蹤,十有八九是婆娑大陸。
“聽說最近璇璣派的人打算前往婆娑洲,他們搞的一些東西遇上了麻煩。“算命老者乾脆買一送一,又給了老道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可不是佔算出來的,而是他通過某個特殊的渠道得來的。
老道倒是知道璇璣派最近在琢磨什麼?
“他們在研究,怎麼把一個大空間壓縮得儘可能小?可惜在空間之道方面,道門並不是很擅長,那是佛門的長處。“老道投桃報李,也給了算命老者一個消息。
“那倒未必,道門的縮尺成寸簡單實用,佛門有嗎?至於佛門擅長的掌上佛國,我道門之中也有袖裡乾坤,未必比他們差,只不過我們擅長這東西的人沒他們多,再說,他們的那點玩意兒還不是從魔門手裡得來的?“算命老者對佛門不怎麼有好感。
“算你說得有理,但是有一件事你不得不承認,除了縮尺成寸,在其他空間運用上,佛門確實走在了我們的前面。“老道不想擡槓,算命老者的話確實沒錯,他的話同樣也沒錯。
到了最至極的地步,涉及的全都是道。
道門之中研究空間之道的人雖然比佛門少,但是層次不比對方低,要不然也不會有仙佛兩界存在了。
能夠破開虛空,把那麼多人遷移到仙界之中,道門對空間之道的掌握絕對不差。
尷尬的是中間這一段,佛門有很多類似芥子道場的東西,道門卻少之又少,這就是差距。
剛纔算命老者提了一句,說璇璣派的人打算前往婆娑大陸,他其實也明白了,十有八九是爲了空石。
空石又稱爲虛空之砂,和曼荼羅陣一樣都是西方的特產。它們大多是掌中佛國毀滅之後留下的碎片,帶有空間大道的痕跡。
想要煉製空間類的法器,用這種東西最適合了。
“看來,我也得走一趟了,我已經多少年沒去婆娑洲了?“李素白轉頭看了一眼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