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北正朝着自己走過來,任闖慌忙制止:“小北,先等一下,這個寺廟有些古怪。”
韓小北聽到任闖的話,自然而然的止住了腳步,此時的她,對任闖可是死心塌地的信任佩服,任闖說什麼話,韓小北下意識的都會去執行,任闖哥哥永遠都是對的。
韓小北停下腳步之後,這纔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嗎?”
“這個走廊好像能吸食人的生機,對身體不好。”任闖撓撓頭,也說不明白,盯着面前那些佛像,就開始研究起來。
研究半天沒有絲毫的頭緒,任闖看了一眼幽深的走廊裡面,又瞧了瞧外面的韓小北,心中頓時一陣惱火,媽蛋,這些外國妖人也太猖狂了,居然膽敢來到華夏興風作浪,並且佈置下這麼陰毒邪惡的法陣,真是不把我們華夏人放在眼裡。
既然他們這麼猖狂,自己說不得也要發上一回飆了……
打定主意之後,任闖盯着那些早就被邪氣侵染的佛像,猛地一聲怒吼,一拳朝着一個怒目金剛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咔嚓一聲,泥胎雕塑的佛像被任闖一拳砸成了粉末,隨着佛像的碎裂,在任闖的感知之中,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從佛像之中飄逸而出,朝着院子的深處就漂浮而去。
隨着任闖這樣一擊,原本完美循環的邪靈陣法就被破掉,再也不能吸收人的生機。
做完這一切之後,任闖這才拍拍手,對着身後的韓小北說道:“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瞧着神叨叨的任闖,所有人都是滿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少年這樣一系列古怪的行爲到底是什麼意思。
“任闖哥哥,你……你……”韓小北張口結舌,指着被任闖一拳砸碎的佛像,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個寺廟的佛像,那可都是國家級別的寶物啊,好幾百年的歷史,每一尊都是珍貴無比,任闖今天就這樣,直接將一尊佛像砸碎,這樣的行爲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這簡直是比黑社會還簡單粗暴。
“這些佛像有古怪,被人弄成了一個歹毒陰狠的法陣,只要從這裡經過,這個法陣就會自然而然的吸收人的生機,對人的身體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傷,對於這種陣法我不是特別的在行,但是毀掉一尊佛像,直接就將這個法陣破掉了……”任闖解釋道:“現在時間緊迫,再繼續拖延下去,我害怕裡面的妖僧跑了,咱們還是不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了……”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對神佛不敬?”有個漢子有些不安的說道。
“神佛?”聽到這樣的話,任闖不由的笑了起來:“這裡哪裡還有什麼神佛?有的只是一些歹毒邪惡的存在,我毀掉的不是佛。”
“別說了,趕緊進去吧。”韓小北打斷了任闖和這個保鏢的對話,催促道:“咱們趕緊進去,別讓那個妖僧跑了,大夥都小心一點,必要的時候……”
說到這裡,韓小北眼神一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必要的時候直接將他崩了!”
這些保鏢可都是跟着狗王打天下的狠人,聽到韓小北的話沒有任何的猶豫,紛紛掏出自己懷裡的手槍,將韓小北護在中央,滿臉戒備的開始朝着寺廟後面前進。
任闖瞧着這樣的情景也是有些意外:“這年頭,手槍居然成了黑社會的標準配置了?”
“也不是,畢竟槍械有些敏感,我們一般也不會動用這些東西的,不過這個南洋和尚有些古怪,我也是被逼無奈,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什麼詭異的手段……”韓小北憂心忡忡的說道:“在這些超自然的事物面前,任何的小心謹慎都是應該的。”
任闖點點頭,笑了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哎你不是說這事已經報警了嗎?王川不是說帶着警察趕過來了嗎,怎麼這會了也不見個人影?”
“王傳隊長準備帶着人來這裡調查的時候,臨時接到了新的任務,因此就沒有趕過來。”韓小北說道。
“那麼別的警察呢?”任闖也是迷糊了:“他有事,不能所有警察都很忙吧?”
“任闖哥哥你現在還沒看出來嗎?這件事情裡面有很大的蹊蹺,單單從警察們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韓小北沉默的說道:“能命令王川的人,能控制整個警察系統的人,應該是很高高在上的存在了,我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有些不安,你說,是不是國家想要搞垮韓家?”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任闖撓撓頭:“國家應該不會這樣做的,有陽光的一面,就會有陰暗的一面,黑社會幫派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徹底的被消滅,今天打倒了一個韓家,明天又會有無數的韓家站起來,好容易江城進入了一個平衡的局面,我想那些大人物們不會這麼白癡吧?”
“可是,隨着這一件件事情的發生,我總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韓小北此時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助:“任闖哥哥,多虧你了。”
瞧着眼前少女有些脆弱無助的模樣,任闖的心猛地就軟了起來,輕輕的拍拍小北的肩膀,笑着說道:“沒事的,我會一直都在的。”
韓小北聽到任闖這樣的話,心裡安定了很多,擡起眼,瞧着任闖,對着任闖輕輕的笑笑,說道:“好了,我們繼續前進吧。”
一行人開始繼續前進,不停的穿過走廊大殿,很詭異的是,行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程,整個寺廟之中,別說上香的香客了,就連一個僧人都沒有見到。
四下一片寂靜,陰風陣陣,到處都是面目猙獰的雕像,讓人不寒而慄。
“小姐,你看……”此時一個保鏢猛地瞧見了一尊雕像,有些驚駭的指着對面失聲說道。
順着保鏢手指的方向,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尊古怪的雕像,這個雕像是一個巨大的菩薩,不過,往日慈眉善目的菩薩,今天在人們看來,渾身上下籠罩着邪惡恐怖的氣息,菩薩臉上泛着詭異的笑容,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是一陣惡寒,更加蹊蹺的是,菩薩此時就像是一個人一樣,一滴又一滴的鮮血不停的從菩薩的眼中滴落,在菩薩的腳下,此時已經堆積了一小攤的血水。
瞧見這樣詭異的場景,所有人都驚呆了,就在衆人震驚莫名的時候,吱呀一聲,雕像身後的那個大殿,輕輕的打開,一個光頭和尚腳步輕緩的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個和尚低眉順眼,一身白色長袍,看着任闖,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