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蘿的心在滴血,但依然挺着腰桿,“王爺,臣妾不過是按王府的規矩來辦事,何錯之有?半年前,臣妾也曾半夜高燒,命人通傳王爺,可是,卻傳來王爺已就寢,不得打擾的回話!請問王爺,一個側妃尚且如此待遇,一個侍妾,這樣過份嗎?”
龍錦逸竟無言以對,仔細一想,半年前,似乎確實有一次,傳來她染了風寒的消息,不過並不嚴重,他也私下問過劉管家,劉管家的回答是,“已請過大夫,並無大礙。”
他便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說到底,也是他的心裡沒有她,所以聽說她生病,纔會毫無波瀾,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他的心中,也升起一絲愧疚,“本王當時忙,沒能過來看望,所以你生氣,傷心,才故意報復在鹿兒身上嗎?”
“並沒有,臣妾只是以爲,這是王府的規矩,所以按規矩來辦,如果王爺認爲青蘿錯了,大可處置,或者休了青蘿,青蘿可話可說。”
龍錦逸看着她倔犟的眼睛,輕嘆了口氣,“起來吧,本王只是問問,你嫁進王府的這一年,本王確實對你過於疏忽,你有怨氣,也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因爲這個,便將怨氣往鹿兒身上撒,這一次,本王便不計較,若有下次,本王定不輕饒!”
話落,龍錦逸起身,快步離開。
從始至終,他沒有問過一句,你這一年過得如何?沒有問過,她的感受。
很心酸,也很無奈,蕭青蘿挺起的腰桿,鬆了下去,整個人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抽去了靈魂一般,淚水也滴滴噠噠的往下落。
“主子,您怎麼了?”婢女過來扶她,“主子快起來,地上涼。”
蕭青蘿搖頭,腿已跪麻,在婢女的攙扶上,艱難的站了起來,“王爺走了嗎?”
“走了。”
“新納的侍妾,情況怎麼樣?”
“回主子,聽說情況很不好,一直昏迷,所以王爺纔會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