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便是這樣的生意？”婁曉曉好奇的盯着司空朗。
司空朗卻搖搖頭，挺起胸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神中頗爲自豪的說道：“我雖是盜，但盜亦有道！我有自己的目標，纔不會與他們那些爲了金錢而折腰的小賊相提並論呢！”
“你小些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老本行是什麼！”婁曉曉這般說着，擡眼偷偷看了看離着有些距離的墨司琊，確定他內功就算再高，也聽不清他們二人的對話，才放下心來，說：“你仔細跟我說說，那聚寶閣究竟是什麼人開設的？”
這麼能賺錢的行業，她竟然落在別人後面？
“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人，只是聚寶閣流傳已久，但凡是盜寶之人，可以說都在他那邊接受過任務。這酬勞有大有小，具體要看你偷盜的寶物是否貴重，所放的地方是否危險。”
司空朗仔細的說着，這寥寥幾句，卻讓婁曉曉也徒增了幾分興趣。
“等我回將軍府，我們商量下，去聚寶閣接幾件任務來做。就算順手牽羊，也爲我們金銀典當鋪添幾樣鎮店之寶看看。”婁曉曉說的如同拿這些東西像是探囊取物般簡單。
司空朗倒是也沒推脫，他以前不沾手這些事情，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可若是婁曉曉有興趣，他倒是不介意陪着玩兒玩兒。
“對了，你今日讓我到這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會只是品嚐下這裡的鴨子有多麼好吃吧？”司空朗只認識婁曉曉幾日，卻也知道她不是這麼簡單的人。
婁曉曉點頭，眼神雖像是在看窗外的風景，可餘光始終打量着墨司琊。他胸前的匕首總放在那兒，若是硬搶，他如此高深的武功定然有所察覺。可怎麼讓他拿出來呢？
墨子羽？
婁曉曉眸光掃到角落裡那個有些無聊的墨子羽，想起他素日來對自己的捉弄，也有了報復的心裡，頓時想起一條妙計。她衝着司空朗勾勾手，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便起身朝墨子羽走去。
窈窕淑女，一步一留香。
所到之處，男人的目光都變得直勾勾盯着婁曉曉，她倒是旁若無人的直接落座在墨子羽的身邊，輕輕地屈膝，媚眼如
絲的擡頭看着他，輕聲說道：“小女斗膽前來問問，您是否就是五……”
“你怎麼知道？”
墨子羽雖然常年在宮外遊走，知道他身份的也不少。可知道他身份的都是些達官顯貴，這般美豔的女子，他卻從來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公子雖然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公子，我對公子傾心已久，聽聞您文采非常，可否與小女子飲酒一杯？”婁曉曉舉起自己手中的小酒盅，那般低眉淺笑的模樣，讓墨子羽心裡也是一陣漣漪。
他接過酒杯，婁曉曉卻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姑娘好酒量！不知是城中何人家的千金？”墨子羽臉色有些緋紅，他雖已經有了自己的妾侍，但卻也沒有立正妃。府中的也都只是些填房丫頭，如此美人在眼前，墨子羽自然也是有些亂了陣腳。
只是，對面的墨司琊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偶爾擡頭看一眼對面似乎是把他當做空氣的女子。
“我乃是城外蘭縣人，並沒有什麼顯貴的身份，只是偶然來這裡走親戚，路遇如此大陣仗的招親，就跟表哥坐在這裡看看。”婁曉曉說完，司空朗倒也適時走過來，拱手作揖。
對男人，墨子羽的表情明顯黯淡了不少，只是揮揮手便讓他坐下。
“這位公子看上去，像是文雅書生，不知有沒有在京城中參加過科考，想在朝堂上謀得一官半職啊？”墨司琊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可言辭之間卻對着司空朗，而且有着些許察覺不出的針對感。
婁曉曉溫柔的笑道，像是纔看見墨司琊般，有些不自覺的偷偷碰了下墨子羽的手背，像是驚訝的蹙起眉頭，說：“這位是？”
“這是我哥……城中瑞王府世子，墨司琊，你不知道？”墨子羽有些奇怪，知道自己的人，竟然不知道京城中第一公子墨司琊？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墨子羽打量着婁曉曉，眼神中都是疑惑。
婁曉曉心裡暗罵一聲不好，墨司琊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不說話的坐在對面嗎？她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粉末，偷偷跟司空朗對視了一眼，起身說：“小女子眼拙，竟然沒發現您就是瑞王世子……小女子給你賠罪！”
“好說，好說……”
墨司琊眼眸微微向上挑着，眼神中竟然透露出幾絲寵溺的意味。他剛要喝下杯中酒，卻發現對面的女子一個沒站穩，便身子搖晃了兩下倒下來，正跌落在自己的懷裡。
懷中的柔軟，讓墨司琊有一瞬間的愣神，婁曉曉一雙美眸在他懷中，輕輕對上那雙充滿探究的眼眸，有些瞬間的心跳，便是趕緊起身，看着墨司琊胸前已經溼了一片的衣襟，慌亂的說：“這可如何是好？”
“小妹無禮，我替她賠罪了！”
司空朗趁機掏出拿過婁曉曉的娟帕，替墨司琊擦拭着。婁曉曉站在旁邊，似乎是有些侷促，又有些擔憂的看着墨司琊，那一雙寫滿緊張的眼眸在墨子羽眼裡看來，倒像是惶恐。
他不知，婁曉曉只是在擔心，司空朗這偷盜的技術能否將匕首順利捏在娟帕始終帶出來。
“你不必擔心，又不是故意的，我哥不會怪你的！”墨子羽這般說着，而司空朗也是起身，將娟帕收在自己的懷裡，回頭頗有些嚴厲的說：“帶你出來一次，怎會惹出這樣的麻煩，還不快回去？”
婁曉曉收到司空朗打來的暗號，趕緊是作揖說道：“那小女子就告辭了！”轉身，婁曉曉深呼一口氣，可算是把這件事情了結了。
兩人一前一後剛要離開，卻聽見身後墨司琊起身，朗聲說：“等等……”
怎麼會？
這麼快就發現了？墨司琊也太警惕了吧？
怎麼跑？
一瞬間，婁曉曉腦海中想了無數個問題，有些僵硬的回頭，看見已經走到面前的墨司琊，扯出一個僵硬又難看的笑容。
“世子有什麼吩咐？”
司空朗倒也算是真朋友，這時候還不忘記保護她，閃身擋在了婁曉曉的身前，隔開墨司琊和她，輕聲問。
“倒是也無事，只是想姑娘的娟帕染了酒，拿回去也不可再用，不如給我留個紀念？不知可好？”墨司琊勾起脣角，微微笑着，手中羽扇輕搖，那眸光閃爍，倒真像是被婁曉曉迷住了一般。
原來是這樣……
婁曉曉揚起個大大的微笑，輕呼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