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暈下,凌瑞雪抱着郝美麗的腿放在腹部,渾身瑟瑟發抖。
原因無他,郝美麗的褲腿破裂,雙腿裸露在空氣中。
那被馬車砸傷的傷口處,血跡與皮肉被冰城一團。必須先等它軟化後,在做處理。
凌瑞雪凍得直打顫,她的臉蛋已經開始發白。雙手卻緊緊將郝美麗的腿,捂在小腹處,哆嗦的說道。
“郝美麗,你不要着急,在等等,等冰血化了後,我就給你處理一下。”
她的小手,不斷隔着從軟榻上撕下來的軟布,揉搓着郝美麗的腿。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但摩擦下,好歹……好歹可以讓你的腿部血液,多循環循環。”
再看郝美麗,整個人僵硬的坐在雪地上,滿臉古怪,盯着眼前的少女。
好半晌後,他美眸流轉,低沉的聲音透着一絲性感。
“爲什麼?”
“嗯?”凌瑞雪詫異的擡頭。
郝美麗指着周圍:“密閉的空間,不多的空氣和食物,只有你和受傷的我。”
他的黑眸幽幽,一片死寂:“爲什麼將這些分給我?如果我死了,不僅我的肉你可以食用。這裡的空氣和食物,也是你單獨一人。”
正如她所說的,若她恢復體力後,可以逃離這個密閉的空間,那爲什麼要照顧受傷的自己?
“爲什麼?不爲什麼啊!”
凌瑞雪眨巴着大眼,蒼白的小臉染上一抹羞紅,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當然要互相幫助,走出困境啦。”
當然,黑暗的空間內,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會有些小害怕神馬的,凌瑞雪選擇性的不說。
卻見郝美麗眸光一愣,呆呆的說道:“可在客棧裡,我還對你下過**藥,你不擔心我再出黑手?”
“對哦。”
凌瑞雪點點頭,一邊揉搓着他的腿,一邊疑惑。
“郝美麗,你爲什麼迷暈我們啊。聽君……嘻嘻,也就是我相公。聽他說,你是爲了和他成親?”
說到這裡,凌瑞雪心裡的小九九冒出來了。
她小臉一板,警惕的說道:“不過說好了,這次等我們成功逃出去,你可不準在和我搶我相公。”
郝美麗原本以爲,眼前的少女要說什麼陰暗的警告。他心中警惕十足,入耳的卻是這樣
沒營養的話!
“……”
凌瑞雪對郝美麗配合的態度很滿意,當即笑的眉眼彎彎。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嘍。”
倒是郝美麗,警惕十足的盯着眼前的少女:她的一舉一動,看上去都很真誠,不似作假。
可莽域,最不缺的就是假真心!
若讓他知道這個女人在騙自己,哼哼~
美眸微眯,劃過一縷危險流光。
再次擡起頭時,郝美麗滿臉含笑,不看他衣衫破碎的下半身,當真是個嬌媚妖豔的美人兒。
“好妹妹,你這麼爲奴家着想,太讓奴家感動了。來,奴家餵你顆葡萄吃。”
“嗯,好嘞。”
雖然被郝美麗那喋喋的聲音,嚇得渾身汗毛。
但大家都是女子,有什麼好害羞的?
凌瑞雪大大方方的張着脣,那利索的動作倒是讓郝美麗愣住了。
他眸光一眯,笑的愈發燦爛。
“小妹妹,你不怕我喂毒?”
“怎麼會,這葡萄沒毒的。”
“……”
好吧,這是哪家來的小姑娘,這麼單純。難道以爲葡萄沒毒,就沒法下毒了嗎?
郝美麗笑的嬌媚迷人,手指挑起葡萄,送入凌瑞雪口中。
那微翹的蘭花指,還稍微碰到了凌瑞雪的脣。
微涼而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他眉眼一眯,心卻莫名加速跳動。
凌瑞雪砸吧着葡萄,將他的受傷的腿捂着,滿足的眯着眼。
“唔~真甜!”
“是嗎?那奴家也嚐嚐。”
郝美麗長指勾起,剛纔餵過凌瑞雪的那根手指,捻起葡萄淺嘗。
在手指撤離時,他微微一舔指尖,笑的妖豔迷人。
“不錯,是滿甜的。”
凌瑞雪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昂,郝掌櫃的不愧叫‘好’美麗。同樣都是女子,方纔她的動作好火辣勾魂哦。
由於凌瑞雪的體溫捂着,不多時,郝美麗受傷的部位,已經軟化。
她低着頭,趕緊乘勝追擊,對它不斷哈氣。又不斷用凍紅的小手,輕柔的爲他摩挲。
那明明凍的渾身哆嗦,卻依然爲他的腿取暖的認真的神態,看的郝美麗微微發楞。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爲什麼她敢如此毫無防備,將後背留給自己?
這種無法把握的感覺,讓郝美麗很不爽。可偏偏,他卻不想出聲打斷這個畫面。
只因爲,即使雙腿已經凍僵,可靠在少女的小腹上,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一絲溫暖與柔軟。
狹長而幽深的美眸眯起,郝美麗緊緊盯着凌瑞雪的背影。
思忖片刻,他忽然閉上眼眸,雙掌一震。渾身內息流轉,冰冷的身體漸漸變得溫暖。
“咦?你的腿?”
凌瑞雪隔着軟布,揉搓着他的腿,自然感覺到郝美麗的變化。
“你的腿好熱啊!”
郝美麗想象中,少女燦爛的笑容沒有,凌瑞雪反而慌張的支起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傷口感染了?”
可感染也不會讓腿部,如此發熱啊!
她着急的站起身,湊近郝美麗,冰涼的小手摸向郝美麗的額頭。
那溫暖的觸感,如此真實,讓人貪戀卻驚詫。
“糟了。”
一邊說着,她小手快速下滑,又摸了摸郝美麗的手,果然還是溫度很高。
“這是……發燒了?”
這可不好辦了!
原本他們就在雪地裡,若郝美麗還發起燒來,這後果……不堪設想。
凌瑞雪眉頭緊蹙,滿臉擔憂,看在郝美麗眼中,卻莫名揚脣一笑。
眼前的人兒小小的一團,操心的事情怪多。還有,她似乎有些小嗦吶。
他手掌微微用力,一把將凌瑞雪攬入懷中。
“小妹妹,這不是生病,是奴家在催動秘法,讓身體保持溫暖呦。”
秘法?
凌瑞雪愣住了。
“就是說,你的身體沒事嗎?”
“當然,奴家如此完美的身軀,怎麼可能會有事?”
怪不得她第一次見到郝美麗,對方穿着夏天的紗衣。
原來是這秘法,在爲她保持溫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