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出門去找他,這還沒出門人已經進來了。
蘇北澈的臉在看到南宮景的一剎那,又黑了三分。他知道南宮景的實力,要躲過他府裡的隱衛,只怕現在沒幾個人能夠做到,但南宮景的確是一個。
此時的蘇北澈已經完全忽略了身邊司徒靜的存在,他幾步走到林相思身側,周身都散發着寒氣,目光冷冷的落在緩步而來的南宮景身上,聲音冰冷:“南宮景,你當本王的王府是你是私人住宅,隨意出入麼?”
南宮景立即笑起來,聲音溫潤猶如天籟。他揚手指了指身後端着一個錦盒的阿默,道:“七王爺說笑了,我是略備了薄禮,前來拜訪王妃的。又怎麼能說是隨意出入,只是——沒讓你的管家通報罷了。嗯……我們南越的習俗是這樣子,你應該瞭解。”
南越的習俗,蘇北澈又怎麼不懂。他最恨的就是南越一妻多夫的習俗了。南宮景現在都送禮來了,這是要給林相思定情信物的節奏?
一想到南宮景的目的,蘇北澈恨不得拿把刀把南宮景大卸十八塊,再用個麻袋裝着扔回南越皇宮去。
南宮景本就長得妖冶,再加上他身上透出的淡淡的天真無邪的氣質,令人完全察覺不到他的腹黑。他就是那種把你賣了,你還覺得他很無辜,很可憐的款……
南宮景溫柔的目光投向林相思,反正他是不管林相思是不是嫁給了蘇北澈,反正,也是可以再嫁給他的。
當然,如果蘇北澈把林相思分開了,那是最好的。
南宮景笑的極其妖孽,連一旁的司徒靜也一時無法從南宮景的臉上移開眼,就連畫月都呆了。其實,畫月昨晚已經呆過一次,還把一碗梨花羹都打碎了一地。
蘇北澈和南宮景,兩人都是人神共憤的存在。
兩人的目光一旦觸及,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一團高壓。
林相思擡步,走到兩人中間,衝南宮景微微一笑,又回頭看向蘇北澈,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住,冷道:“聽見沒,人家是備了薄禮來拜訪我的,我知道王爺諸事繁忙,就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
說着,林相思也學着方纔司徒靜的樣子,挽起南宮景的手腕,朝他道:“走吧,到我房裡來,我們好好聊聊,上次的事,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南宮景看着林相思挽着他手腕的手,臉上揚起一抹淺笑。他得意的看了一眼蘇北澈,十分自然的任由林相思挽着他。
林相思扯着南宮景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完全不看蘇北澈的臉色,更不去在意司徒靜一臉得意高興的神情。
南宮景笑的溫柔,他情深款款的看着林相思,頂着蘇北澈的巨大壓力,道:“我們之間,不需要謝字。相思,我這次來是有個重要的東西要給你。你一定要收下。”
林相思一聽,財迷本性立刻就顯現:“什麼東西?值錢嗎?值錢我就收。”
端着錦盒的阿默身形晃了一晃,唉,太子殿下——孽緣,孽緣啊,天下姑娘那麼多,您爲啥一定要和西秦國的七王爺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