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的一聲,傅景行把手中的袋子重重放在茶几上,茶几上傳來的震動昭示着傅景行現在心情不妙。
江小魚還在考慮此刻是裝作沒看到他繼續跑回樓上睡還是打個招呼時,就聽到傅景行沉沉的聲音:“限你十分鐘之內將茶几恢復乾淨。”
按理說傅景行後面應該還要接一句‘否則什麼什麼’來威脅她,不過江小魚瞅了瞅傅景行此刻的面色,得,人家壓根不需要用話來威脅,對方眼裡的冰刀子嗖嗖朝她射來。
比話更有威脅力多了。
江小魚撇嘴:“你的茶几本來就不乾淨!”
見傅景行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麪包屑上,江小魚噎了一下:“那、那個誰吃麪包不掉屑啊!”
如果這個麪包屑只有一小團而不是整個幾面都有的話,可能話語信服度要高一些。
並且几面上不僅僅只有面包屑。
有用了的廢紙巾(擦嘴巴擦鼻涕),有褐色的不明水漬(喝紅糖被燙着吐出來的),有一個攤開了的奶油包(傅景生替江小魚買的),玻璃几面上還有白色的看着黏黏的腳印狀物體(江小不小心陷進奶油裡,然後拖着一雙沾滿奶油的小短腿去拿紙巾擦腿)。
總之,整個幾面用一個詞來形容最恰當——慘不忍睹。
不過,江小魚眼睛兒咕嚕一轉。
“我身子不舒服,一動肚子就痛。”其實她小腹幾乎已經不怎麼痛了,就是四肢沒什麼力氣。
“自己犯下的錯自己解決。”傅景行一點也不講情面。
最後在傅景行充滿威脅的目光下,江小魚不得不開始處理自己犯下的惡果。
江小魚:傅景生,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你二哥折磨死了!
遠在外處的傅景生忽然打個噴嚏,耳尖莫名的燙了燙。
將所有垃圾扔進垃圾桶,江小魚累得滿頭大汗,看着重回乾淨的幾面,心中陡然升出一股自豪之感。
不過看着已經凝固在茶几上的奶油腳印,沒有溼帕子的她沒轍,只能朝傅景行求助。
“喂,能給張打溼了的小帕子嗎?”
傅景行在廚房噼裡啪啦的不知搞什麼,聽到江小魚的聲音,走出來,見到已經基本清理乾淨的幾面,眉梢微挑。
他以爲這東西應該會偷懶,根本不會認真打掃。
拿了張溼紙巾裁成兩半給江小魚,江小魚接過,兢兢業業的擦着自己踩出來的腳印。
看她如此精神飽滿,哪有一點傅景生口中‘被疼痛折磨的很虛弱’的樣子。
擦完奶油腳印後,江小魚才後知後覺,剛剛傅景行身上穿的是——圍裙?!
她想起幾天前在這裡待的那一晚,她吃的面也是傅景行做的,也就是說,傅景行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