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定是因爲她當年誤會少爺了,都怪我失職。”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他被江若影用藉口支走了,是他對不起他們,想起來就想把江若影碎屍萬段,不過她現在都已經受到她應有的報應了。
“當年的事情是意外,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別自責了,如果想補救,就儘快把惜月找回來。”洛懷希看到他們這樣,心裡也難過,當年發生的事情就彷彿在昨天,大家都在鞭笞着自己。
“這件事情交給我,如果她真的回來了,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找回來。”這是他贖罪的機會,項南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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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全身的骨頭就像被卡車碾過一般,痛得他神經緊繃着,他剛醒來就聞到了熟悉的藥水味,看到周圍一片蒼白的牆壁,他就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裡。
他沒有死,爲什麼?
他明明看到小月兒來接他了,是誰救了他,他要殺了他。
端木修憤怒地把手上正打着吊滴的針頭拔掉,跳下牀。
在外面守着的無痕,聽見裡面有動靜,立即推門進來了,他還沒有看清楚裡面的情況,立即迎面被一記拳頭打中臉部,跟着一拳落在他的小腹上。
“是你,誰讓你救我,是你拆散了我們,我很不容易才見到她的,很不容易,我要殺了你……”端木修的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是拳腳還是很有分量的,而他又像瘋了一樣,無痕擋也不是,不檔也不是,不消片刻已經掛彩。
“住手,端木修,你在發什麼瘋。”聞訊趕來的洛懷希,趕緊上前把他推開,然後不悅地瞪了無痕一眼:“你家少主發瘋,你也由着他,你是想被他打死嗎?”他沒見過那麼蠢的人。
無痕無語地舉手擦去嘴角滲出來的血絲。
“我不要你們救,我要見小月,你們爲什麼不讓我死?”端木修有點歇斯底里地怒吼。
這頭暴怒的野獸,洛懷希伸手揉着抽痛的額角,嘆了一口氣說:“你冷靜一點,你死了就真的見不到她了。”
端木修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激動地咆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叫你冷靜一點。”洛懷希忍無可忍,快速地按住他的手臂,抽出一支鎮定針往他的手臂注射進去。
果然,端木修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叫你冷靜一點,你就是不聽。”非得要他扎針不可。
端木修無力地倒在病牀|上,雙眸無神地望着他,激動的情緒安靜了下來。
洛懷希望着他半響才淡淡地說:“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你喝醉了,在街上被人圍毆,圍毆你的人已經被找到,他們說看見了惜月,剛從海關送來的名單中,也找到了她的名字,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她的人,但是大家都相信,你的妻子真的沒死。”
沉寂的黑眸突然閃過一抹明亮的光芒,他掙扎着從牀|上站起來,本來已經平靜下去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