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席祁殊掛掉電話,耿辰表示已經習以爲常了。席祁殊那邊已經是晚上,但是在中國依舊還是白天。耿辰將手裡的文件丟到一邊,生無可戀的躺在沙發上面,他現在好想念葉文卿做的蛋糕。
葉文卿有多久沒有理自己了?耿辰扳着手指算了算,好像有三四天了。想到這裡,耿辰不淡定了,怎麼總覺得這是自己會被踹的前兆呢。
耿辰不再糾結席祁殊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爬起來拿了外套就下樓,開着車往葉文卿的蛋糕店裡跑。怎麼找也不能讓活生生的媳婦給跑掉了。
蛋糕店裡今天和平常大有區別,往日來來往往的客人在今天一個都沒有,倒是多了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坐在葉文卿的店裡,一副要債的樣子。
“各位有什麼事情嗎。”葉文卿看着坐在自己店裡併成功嚇跑了自己客人的幾個混混,面無表情的詢問。在這開店快一年多了,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遇見。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沒有。”一個穿着背心,剃着寸頭的男人一腳踩在椅子上面,輕佻的看着面容秀麗的葉文卿。他們來的時候都打聽過,這家只有一個溫溫潤潤的女老闆,想來也沒有什麼後盾。
“保護費?”葉文卿微微挑眉,什麼時候這條街上也有這種費用了。年輕的時候和秋雨楠一起抱着小說沒少讀這種情節,但是想不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是......葉文卿看着坐在一邊年紀輕輕的小屁孩,突然覺得現在孩子都學壞了。
“乾媽,他們是誰?”秋瑞瑞奶聲奶氣的從後面的小廚房裡跑出來,看着坐了一圈的幾個混混,好奇的打量着幾個人奇異的造型。
“哦,他們是壞人。”葉文卿貼心的給秋瑞瑞小朋友進行科普:“就是書上那種殺人搶劫的壞人哦。”葉文卿把秋瑞瑞抱在懷裡,看着人一臉懵懂的樣子,心都被萌化了。
“原來壞人長這個樣子。”秋瑞瑞小朋友得到了答案,滿足的點了點腦袋。隨後趴在葉文卿的肩膀上面,顯然對於這羣壞人失去了興趣。
“別廢話,這個月的保護費,你交不交。”男人,不,準確的說是男孩,顯然對這種教學的畫風完全不適應,臉色難看的出聲威脅到:“不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想怎麼不客氣?”耿辰推開門,看着店裡的幾個人,臉色不善。什麼時候他耿辰的媳婦,也有被打劫威脅的一天了。
“你是誰。”男孩轉過頭,看着走進來的男人,挑了挑眉毛:“小白臉,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小白臉?”耿辰陰森森的看着男孩,二話不說就一拳揍了上去。好吧,他耿少爺雖然是白了一些,但那是帥氣,怎麼看也都不是吃軟飯的啊。
呼啦啦的一下,周圍的幾個小夥子也圍了上來,但是平時在街道上溜達的混混,那裡是耿辰這種受過訓練的人的對手。沒多久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
“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男孩鼻青臉腫的從地板上爬起來,看着站着的耿辰,惡狠狠地說:“等我回去告訴青哥,有你好看的。”
“青哥?葛青?”耿辰想了想,記憶裡面還真有這個人。耿辰和席祁殊不一樣,年少輕狂的那幾年裡,這些大街小巷大大小小的頭,他都一一拜會過。到最後幾乎成爲人見人躲得鬼見愁了。
“嗯,識相的你就趕快道歉,然後賠給我們醫療費。多了我也不要,就給十萬好了。”耿辰看着面前這個牛哄哄的小孩子,突然覺得格外的搞笑,自己年輕的時候該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
“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們老大過來。”耿辰也不在爲難這小孩,不管怎麼說,人都有範二的那幾年,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太掉價。這貨是徹底忘了剛纔還把人家打了一頓的事情了。
“你怎麼來了。”葉文卿看着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幾個人,目光停留在耿辰的身上,開口問道:“席祁殊把你放出來了?”
“我餓了。”耿辰再也沒有之前兇巴巴的樣子了,可憐兮兮的趴在桌子上面看着葉文卿,然後成功的收穫了一枚來自於秋瑞瑞的白眼。
“你陪瑞瑞,我去給你做蛋糕。”葉文卿吧秋瑞瑞放在地上,轉身進廚房,顯然三個人都把之前混混的事情給拋到了腦袋後面。
“不要,瑞瑞不和幼稚鬼一起玩。”秋瑞瑞的話讓耿辰恨不得捏死麪前的小屁孩,當初他的眼光是有多瞎,纔會認爲這個小傢伙可愛。
“你說誰幼稚?”耿辰把秋瑞瑞抱在腿上,戳了戳人胖嘟嘟的臉蛋,一臉的不爽。
“幼稚。”秋瑞瑞懶得理耿辰,乾脆看着廚房發呆,徹底無視了抱着自己的耿辰。
“秋瑞瑞,你信不信我讓你爹爹帶着秋雨楠跑的遠遠的不回來!”耿辰放出了大殺器,他不相信這樣還治不了這個小屁孩。看着安靜下來,可憐兮兮的秋瑞瑞,耿辰突然覺得心情愉快了。
“哇,哇哇......”秋瑞瑞沒有預兆的就大聲哭了起來,葉文卿急匆匆的從廚房裡面出來,把秋瑞瑞抱在懷裡,心疼的給人擦眼淚:“瑞瑞怎麼了,怎麼哭了?”
“乾媽,叔叔欺負瑞瑞,他說媽媽不要瑞瑞了。”秋瑞瑞抽噎着,紅着眼睛讓人好不心疼。耿辰聽着秋瑞瑞的話差點沒有氣的吐血,他什麼時候說秋雨楠不要他了!看着葉文卿瞪過來的目光,耿辰突然覺得今天不是一般的倒黴。
“文卿,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耿辰一臉憋屈的看着葉文卿,開口解釋着,卻被秋瑞瑞嘹亮的哭聲打斷了。
“耿辰,再欺負秋瑞瑞,就別再踏進蛋糕店半步!”
看着發飆的葉文卿,耿辰看着秋瑞瑞,討好的道歉:“瑞瑞乖,別哭了。叔叔騙人的,你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