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諾見她都這樣說了,自己也找不到理由再拒絕她,只好將項鍊收了起來,心裡卻想着有那些是藍藍喜歡的東西,她也要送一份禮物給藍藍,這樣才能讓這段關係保持平等,不能總是讓藍藍給自己送禮物。
“謝謝你啦,藍藍。”程雪諾道謝,她真的很喜歡這條項鍊。
“小意思。”岑青藍豪爽的一笑,反正這些東西也不算很貴,自己還能承受的起,萬幸自己嫁的老公很有能力,賺錢的能力十足。
心裡又想到了林睿那副暖暖的笑容,岑青藍突然覺得心口很難受,捂着胸口緩緩坐下。
“怎麼了?”程雪諾關心的看着她,怎麼突然會面色這麼難看。
岑青藍捂着胸口,心臟難受的讓她說不出話來,就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被塞在了那裡一樣,痛苦的看着地面,強撐着讓自己蹦出來兩個字,希望諾諾可以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幫忙叫一下醫生。“醫,生……”
程雪諾看她這麼痛苦的模樣,也不顧自己穿着的是睡衣,扭頭就跑了出去,正好果果端着水杯走了上樓,就看見自己的媽咪急急忙忙的跑去敲響了文森醫生的房門。
“文森,快過來看看藍藍,她心臟疼。”
文森此時正在房間裡查閱着資料,還沒來得及睡下,一聽門外程雪諾說的話,立馬衝了上去,打開門,“先別說了,帶我過去。”
程雪諾知道自己說完話還沒有五秒,文森就跑了出來,這麼專業的樣子讓她心中一驚,仔細一看,手裡該拿的器具是一樣沒少。心裡對文森的印象更是加了幾分。
兩人匆忙的趕到岑青藍的房間,就見她一手捂着胸口坐在牀上喘着粗氣,由於身子的抖動,原本在肩上的肩帶已經滑落在了胳膊一邊,半遮半露的模樣十分嬌豔,可文森根本沒有心情去看這些。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岑青藍的病症,救人對他來說,比什麼都要重要。
程雪諾也注意到了現在岑青藍的香豔模樣,快速走了上去拿起一旁的小攤子蓋在了她的肩膀上,以此來遮擋她露在外面的肌膚。
按照正常程序檢查完岑青藍的身體,文森的眉頭緊皺,怎麼會突然心悸?
“以前有過心臟病史嗎?”
看岑青藍難受的樣子,想她可能說不出話,程雪諾搖了搖頭,“藍藍她身子一直好得很,沒有心臟病。”
文森砸了咂嘴,這就奇怪了,繼續問道,“最近有沒有參加過什麼刺激的項目?”
程雪諾一愣,這個她就不知道了。一旁的岑青藍卻搖了搖頭,因爲林睿害怕,所以自己就沒有嘗試那些刺激好玩的項目,就連蹦極兩個人都沒有參加。
“可能是突然岔氣了,你休息一下就好了。”文森從一開始就皺着的眉毛還是沒有送開,醫學很多情況下有一種玄學,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好比有一些癌症晚期的病人,只剩最後那幾個月的時間,開開心心的活着,等到再來複查的時候,身子比從前還要好,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得過癌症一樣。
所以纔有那麼多的,開心可以抗癌這麼一說。
這些都是現在醫學水平解釋不了的問題,岑青藍現在胸口悶也說不定是和自己牽掛的人有關,這種情況對他來說也不算是少見了。
“不需要治療或者喝藥嗎?”程雪諾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追問道,“喝熱水有用嗎?”
“有用,最重要的是舒緩自己的心情。”文森收拾着自己的助聽器,“適當的給她講一些笑話,舒緩一下。”
講笑話?這下輪到程雪諾有些想不明白了,講笑話有用嗎,該不會是一名庸醫吧?
文森看的出來程雪諾對自己的質疑,不過身爲一名行得正坐得端的醫生,他就不怕被任何人質疑,只要他自己將他的醫術發揮到極致,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他什麼。
果果剛好在門口看見了這一幕,將自己剛剛接好的熱水遞給了程雪諾,“媽咪,這時我剛剛接的熱水,快拿去給乾媽喝了吧。”
將水送了出去之後,果果靠在門邊擔心的看着自己的乾媽,心裡疑惑,乾媽這是心臟病犯了嗎?媽咪剛剛和乾媽都說了什麼啊?
他擔心是自己的媽咪說了不當的言詞纔會將乾媽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乾爹肯定不會放過媽咪的,到時候自己真的是左右都不好幫。
見乾媽喝了水之後好了一些,趁着程雪諾將她扶着躺下的功夫跑過去拉了拉她的衣角,建議道,“媽咪,給乾媽泡些鹽水吧?”
程雪諾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注意不錯,替她掖了掖被角,輕聲說道,“我去給你衝一杯鹽水,說不定會好受些,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虛弱的點了點頭,岑青藍心裡也在納悶,怎麼自己會突然岔氣胸口疼,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作息不規律導致的?
趁着程雪諾和自己下樓接水,果果小聲問道,生怕在沙發上坐着的爹地聽見了,“媽咪,你跟乾媽幹什麼了,怎麼幹媽突然心臟就疼了?”
“沒有幹嘛啊,你乾媽送了我一條項鍊。”程雪諾也納悶爲什麼會突然生病,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自嘲的笑着,藍藍怎麼會因爲一條項鍊就心疼成這樣。
“媽咪……”果果剛想說會不會是乾媽心疼了,就被程雪諾的一個眼神嚇了回去,委屈的撅着嘴巴:媽咪居然瞪自己了,嗚嗚嗚,媽咪從來都沒有兇過自己呢。
知道自己有些兇了,程雪諾溫柔的安慰着有些委屈的果果,“乖啦,媽咪也是心急嘛,以後不會瞪你啦。”
“哼,我也要喝鹽水。”果果撒嬌道。
“好,等着啊。”程雪諾一次衝了一大壺的鹽水,所以給果果倒一杯根本沒有問題,而且也不會浪費自己給藍藍送水的時間。
美滋滋的端着媽咪遞過來的水杯,果果笑道,“媽咪今天晚上就辛苦你啦,男女授受不親,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晚安啦。”
程雪諾好笑的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果果,心裡笑罵:懶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