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諾正在屋裡哄着歡歡剛睡着,就見兩個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衝進來。
“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進來了!”
程雪諾一把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心中忐忑不安。
“我們是來請您出去的!”
白大褂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彎着腰,但是眼神中卻是那麼的冷漠。
“爲什麼請我出去?”
程雪諾疑惑的拿起手機,準備給時熠打電話,這莫名其妙的兩個男人究竟是想幹什麼!
“因爲這棟房子已經歸時先生所有,他不希望在房子裡看見你們,所以,請吧。”
白大褂的男人笑得有些陰森,讓程雪諾的後背不禁冒起了冷汗。
程雪諾看着自己要是再不起身,那兩個男人大有一種要將自己擡起的架勢。隨即起身,抱着歡歡向門外走去。
“媽咪,媽咪!”
果果和梔子一出門就看見自己媽咪身後也站了兩個白大褂的男人,小臉驚恐的向程雪諾跑去。
“別怕,我們去前廳找你爹地。”
程雪諾安慰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兩個孩子,疾步向前廳走去。
“諾諾!”
時熠看着程雪諾帶着孩子向前廳走來,趕忙上前將歡歡接過來。
“什麼情況?這些人說什麼請我出去的話?”
程雪諾不解的看着時熠,這也太奇怪了,時先生?莫非是?程雪諾看着二叔時柏坐在大廳中,正悠然的喝着茶,自己的公公面如死灰一般站在門旁,頓時恍然大悟!
想起之前看到的遺書,上面寫着讓二叔時柏繼承家業,也就是說,這些白大褂的男人是時柏的手下。
但是爲什麼要將大家攆出去呢?
“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
另一邊蘇嬋娟正被兩個白大褂的男人壓到前廳,時熠剛想衝過去就見自己父親時樺一個箭步將壓着母親的兩個男人一拳打倒在地。
“老公!他們這是幹嘛!瘋了不成!”
蘇嬋娟一得到自由,就立馬站在時樺的身邊,氣得花容失色。
“大哥大嫂,如今你們一家人都到齊了,那就趕緊走吧,別礙着我的眼,髒了我的地方!”
時樺還沒開口,就聽見前廳裡時柏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爸屍骨未寒,你就趕我們走?”
蘇嬋娟沒看到遺囑,自然不懂時樺爲什麼這麼說,瞪着時樺質問着。
時柏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看向一旁的律師示意他宣佈一下遺囑,同時還播放了剛纔一進門自己跟時樺的對話。
蘇嬋娟聽完律師的話,眼前一暈。時熠和程雪諾趕忙跑到蘇嬋娟的身邊扶住。
時樺一整顆心都在自己妻子身上,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這麼不顧親情,這麼決絕。
“不用你們動手,我們自己走!”
時樺看着向自己走來的白大褂男人,冷冷的開口。隨後抱着暈倒的蘇嬋娟向門外走去。
時熠目露兇光,看着父親離去的背陰。惡狠狠的看着時柏。
“二叔,你不要以爲將我們趕出去自己就高枕無憂,做過的事遲早是要還的!”
時塵在一旁看着時熠他們像喪家犬一家離去,嘴角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時熠安排好了酒店,此刻一家人正圍着牀看着醫生給蘇嬋娟檢查。
“夫人沒什麼大意,就是急火攻心,休息片刻就好,切記不要在大動肝火了。”
程雪諾點點頭,將醫生送出酒店。剛一回來就見蘇嬋娟正躲在時樺的懷裡大哭。
“老公,他憑什麼啊!憑什麼趕我們走!真是太過分了!”
時熠看着自己母親委屈的模樣,心中彷彿是在滴血。程雪諾見狀站在時熠的身後輕輕的安慰着。
“爸,你知道二叔的身世麼?”
時熠看着自己父親這麼悲痛欲絕的樣子,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了口。
“他什麼身世?”
時樺疑惑的轉過頭看着時熠,一臉的茫然,就連蘇嬋娟都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停止了哭泣。
時熠看着好像並不知情的父母,。緩緩將當時爺爺對自己說的實情說了出來。
程雪諾在一旁聽着時熠的話,在想起今天被趕出時家,心中頓時明白了,原來二叔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這纔將大家趕了出來。
“真是小人得志!”
蘇嬋娟聽完直接氣得大罵,這麼多年自己一直這麼照顧他們父子二人,沒想到最後竟落個這樣的下場,心中難免有些酸楚。
“怪不得他一見到遺囑就直接將我們趕出來。不過那些白衣服的那些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時樺不禁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不過這可是提醒到了時熠,那些白衣人就像早有準備一般,怎麼會這麼巧?
“爸,你跟二叔說爺爺留遺囑了?”
時熠想到二叔一進門就說遺囑的事情,當時看遺囑的只有自己父親和諾諾,之前一直沒懷疑還以爲是父親說的,但是如果不是父親說的呢?這件事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沒有說過。”
時樺看着自己的兒子表情,突然恍然大悟,既然不是他們倆說的,那二弟是如何得知遺囑的事情的....
“諾諾,你在這幫我照顧下爸媽,我出去辦點事。”
時熠心中頓時有數了,看來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之所以將他們趕出來,就是想銷燬證據,鳩佔鵲巢!
時樺也明白了兒子的想法,剛想起身一起出去,但是頭一暈直接坐在椅子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身體竟垮了!
“爸,讓時熠去吧,我相信他!您好好休息!”
程雪諾扶着時樺坐好,倒了杯熱水遞給公公時樺。
“好,就讓年輕人去吧,我真是老了。”
蘇嬋娟看着自己老公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看着一旁的諾諾此刻也是一臉倦色。
“諾諾啊,你先回去休息吧,歡歡還小,照顧好孩子也照顧好自己,時家發生這種事,爲難你了,讓你受苦了。”
程雪諾乖巧搖搖頭。
“媽,一點都不辛苦,我作爲時家的兒媳婦,這是我也應該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