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知道了喬茗的情況,特意來救人的?
想到這裡,她難得的對霍擎琛產生了幾分認同。
如果真的是這樣……只要對方願意解除婚約,或許對於好友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畢竟她今天無數次想要送喬茗離開醫院,卻都被無孔不入的記者和粉絲堵了回去,現在正愁着要怎麼才能將人送出去呢。
反正宋淺笑可不認爲,到下班的時候,外面的記者會離開——只要他們知道喬茗在醫院裡,就不可能離開!
這個時候,霍擎琛來的正是時機!
宋淺笑腦海中思緒萬千的時候,喬茗已經拉開了房門,門外果不其然站着的就是霍擎琛。
她伸出手,將霍擎琛拽進來,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房門。
霍擎琛:……
他默默的看了看自己衣領上的手,脣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或許是他的目光過於嚴肅,喬茗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急忙鬆開手,訕笑一聲,表情有些尷尬的找了個話題,“你怎麼來了?”
話一問出口,她頓時更加的懊惱。
怎麼問這個問題!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霍擎琛並沒有第一時間接話,而是將這個辦公室環顧一週,隨後纔看向宋淺笑,說道,“這次麻煩你了。”
不得不說,他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不過看了幾眼,便判斷出了事情的經過。
聞言,宋淺笑看了一眼好友,笑着說道,“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只是我沒有辦法帶着喬茗離開醫院。”
說道這裡,她忍不住有些懊惱。
身爲院長的女兒,很多的時候,她都不能夠任性,因爲自己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給爸爸帶來麻煩。
所以這一次,即便好友被堵得出不去醫院,她能做的,也只是將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尋找機會,而不是強勢的將那些人趕走。
對此,霍擎琛自然也知曉一二,所以到時沒有不滿。
倒完謝。霍擎琛看向喬茗,說道,“跟我走吧,司機在後門等着了。”
喬茗愣了一下,看着霍擎琛,心情十分複雜。
原來對方真的是專門來接自己的?那豈不是說,網絡上消息,對方也看見了?
想到這裡,喬茗頓時有些不安,她看向霍擎琛,想要解釋,“你聽我說,網上的事情——”
“回去再說,現在先離開這裡。”霍擎琛看了喬茗一眼,打斷她的話,說道。
語氣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正因爲如此,喬茗才更加的忐忑,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既然霍擎琛來接自己,想必還是相信自己的吧?喬茗心中暗暗想到。
兩人離開了宋淺笑的辦公室,臨走時,對於好友擔憂的眼神,喬茗想着心事,並沒有看見。
不知道是不是有霍擎琛在身邊的原因,喬茗出去的途中,意外的沒有受到什麼攔截,她看了看前面高大的身影,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後門,想到中午發生的圍堵和質問,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萬一……再被圍住了怎麼辦?
她知道哪些記者沒有得到爆料,是不會甘心就這樣離開的。
“啊!”
正擔心着,身體突然懸空,喬茗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霍擎琛抱在懷裡,頓時面紅耳赤。
還來不及詢問,就聽見對方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別動,待會兒被那些記者發現了,我們就走不出去了。”
與話音同時落下的,還有一件帶着男性氣息的外套。
喬茗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霍擎琛是要怎麼將自己帶出去。
的確,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而霍擎琛身爲男子,從後門出現到底話雖然會引起一些關注,但是到底比自己小。
那些記者縱然堵人,但也不可能直接讓霍擎琛掀開衣服,讓他們看看他抱着的是誰吧。
想到這裡,喬茗頓時停下了想要掙扎下來的動作,抱着霍擎琛的腰安靜入雞。
只是臉頰上的溫度怎麼也退不下去,因爲對方身體的溫度太過溫暖……
霍擎琛走出後門的時候,明顯有很多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他懷裡的喬茗,更是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灼熱無比。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喬茗想,那些記者大概已經將自己戳出來一個洞了吧。
感受到她的緊張,霍擎琛眼神一凝,手中抱着喬茗的動作緊了幾分,面無表情的往自己的車子走去,一聲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綻放。
記者們雖然心中狐疑,但是看着霍擎琛半晌,終是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良久之後,纔有人開口說道,“剛剛那個……就會霍氏集團目前的掌權人吧?”
雖然是疑問,但是卻是肯定的陳訴句。
畢竟縱觀整個京都,這麼年輕,又有如此駭人氣勢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他們到底只是小小的一個記者,無法與霍家這個龐然大物抗衡,更別提攔住對方的去路了。
不過……
“不是聽說喬茗和這位霍先生曖昧不清嗎?那他剛剛懷裡的——”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所有記者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可是那又能怎麼辦呢?就算再重來一次,他們也沒有攔住對方的膽量。
“唉,只能無功而返了。”
衆人聞言,頓時垂頭喪氣。
不過一會兒工夫,醫院各個門口蹲守的記者便離開了大半,除了依舊想要採訪的影帝的,所剩無幾。
宋淺笑在樓上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也忍不住嘆息一聲,這些記者可真是消息靈通,喬茗走了不過幾分鐘,他們就知道了。
不然的話,怎麼會撤退得這麼的利落!
另一邊,喬茗和霍擎琛並排坐在車上,往回家的方向而去,汽車上的氣氛有些沉默,喬茗幾次想說話,都被霍擎琛面無表情的臉色給嚇了回去,一時之間只能不停的欲言又止,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