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寧淡淡地掃了一眼着急地看着他的向夫人,緊抿雙脣,一臉深思。
“老爺,我不同意把女兒嫁給司徒瑾瑜!”
不管向高寧在想什麼,向夫人先把話說明白了。
她寧願把女兒嫁給吳溶質,也不願意把女兒嫁給司徒瑾瑜。
有些感情,在時間的流逝中,也能看出真假。
有些真心,在時間的流逝中,也會變得更加深厚。
幾年時間,司徒瑾瑜都沒有愛上女兒,他不會因爲她懷孕而娶她的。
就算爲了孩子而娶她,她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
像司徒司徒瑾瑜那種花心大蘿蔔,又不愛自己的老婆,婚後很容易出|軌的。
向夫人可不想自己的女兒婚後生活過得那麼悲哀。
那個吳溶質比他強多了,等了女兒那麼久,還爲了她單身,一直不交女朋友。
由此可見,他對女兒是真心的,女兒嫁給他,總比嫁給司徒瑾瑜強。
向夫人焦急地看着仍然在深思的向高寧,他在謀什麼算盤?
想什麼想得那麼久?
向夫人臉色微變,“老爺,你不會真的想把女兒嫁給司徒瑾瑜吧?”
剛纔他還吼着,讓女兒拿掉孩子的,還說司徒瑾瑜不如街上的流浪漢的。
“那個臭小子欺負我寶貝女兒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向高寧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欺負了?我要取消跟東陽公司合作的所有項目!”
向夫人一聽,鬆了一口氣,這樣很好,給司徒瑾瑜那個傢伙一個教訓,別以爲在外面玩女人,不用付出代價。
向氏集團這兩年如雨後春筍,業績節節高升,公司上市後股票只有升,沒有跌。
向氏集團以房產爲主,東陽公司以建築材料和工程爲主,東陽公司建築材料質量優,價格也理想。
商場上,向高寧和司徒陽是合作伙伴,一個以房產爲主,一個以建築爲主,可以長期合作。
這幾年來,向高寧所有大項目都由東陽公司承接。
如果向高寧這個時候取消所有跟東陽公司合作,東陽公司一定會陷入經濟困境中。
取消合作理由很簡單,對東陽公司生產出來的建築材料不滿意,如果向高寧把這樣的話放風出去,其他客戶也會謹慎的。
司徒瑾瑜不是富二代嗎?
不是靠着司徒陽有幾個錢就如此風|流囂張嗎?
他就讓他成爲窮二代,讓他身上沒那股誘|惑的銅臭味,看還有沒有女人近他身!
“我要讓司徒瑾瑜那個小子跪在我寶貝女兒面前求饒!”
想着女兒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想到訂婚宴,他不出席傷了他女兒的心不說,還當着他們的面,替楚雅清擋子彈,這都是過去了,他不是一箇舊事重提的人。
現在好了,明明不愛他的女兒,卻要欺負他女兒。
向高寧再不反擊,司徒瑾瑜以爲向家人好欺負。
向夫人同意向高寧的說法,點頭狠狠地說道:“我早就看不慣那個小子如此風|流,明知道那些女人看中他有幾個錢,他寧願玩她們,也不願意收斂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如果東陽公司破產,沒有司徒少爺這個頭銜,我看還有哪個女人瞟他。老爺,你應該早就取消跟東陽公司合作,女兒今天就不會懷孕!”
向高寧蹙眉,眸光冷冽,掠過一絲懊悔,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向夫人,不語。
歐陽明軒的俊影,在m市各個機場穿梭,他找不到楚雅清母子倆,他快要瘋了!
他不相信楚雅清就這樣帶着兒子離開他,機場找不到,他就來到醫院,病房裡,陳媽和三名赤月團的兄弟在守着歐陽老爺。
陳媽告訴他,楚雅清早在幾個小時就帶着小少爺離開了。
歐陽明軒推算,那個時間剛好是他打電話給她,她說到機場了。
該死的女人!
歐陽明軒氣憤地給帥南打電話,帥南說,他也聯繫不上老大和女王。
歐陽明軒覺得,這是楚浩君和帥南溝通好的,帥南又怎麼會告訴他實話?
他不相信楚雅清會帶兒子離開m市,可是他相信,她現在不想見到他,帶着兒子藏起來了。
他來到歐陽老宅,何東樹正準備到醫院去看望歐陽老爺,見歐陽明軒車子進來,他震驚。
少爺原諒老爺了?
“少爺?”何東樹上前,畢恭畢敬地看着歐陽明軒。
歐陽明軒臉色陰鷙,一身戾氣,“他們呢?”
何東樹微怔,不解地問道:“少爺,您指的是誰?”
“楚雅清和楚浩君!”歐陽明軒咆哮,那表情好像找到他們,要把他們狠狠地掐死。
“他們不是在醫院陪着老爺吧嗎?”何東樹一臉疑惑。
“該死!”一股狂怒從心底而起,戾氣鋪天蓋地捲來,歐陽明軒怒罵一聲,衝進別墅。
何東樹看着他一身火焰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
歐陽明軒在老宅裡裡外外地找着,都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就連歐陽老爺的書房都找過了,他們好像真的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不再在出現了。
從二樓下來,歐陽明軒頹廢地倒在沙發上。
那個女人已經融入他血骨之中,怎麼捨得他離開?
“啊啊啊……”歐陽明軒發想到以後他們都不會再出現,又氣又怒,更多的是悲痛,像發瘋似的,不停地捶打着沙發,大喊,來發泄他快要崩潰的情緒。
躲在密室裡面的楚浩君賊兮兮地看着盤腿而坐的楚雅清,“媽咪,你有聽到爹地的喊聲了嗎?他的喊聲好悲鳴啊,像受傷的海獸,又似被綁捆無法反抗任被人類折磨的野獸。”
盤腿而坐的楚雅清雙手平靜地放在膝蓋處,還閉上眼睛,這姿勢,怎麼怪怪的?
楚浩君挑眉:“媽咪,你想昇天啊?”
還學人生打坐?
“海獸和野獸有區別嗎?”楚雅清沒有回答楚浩君的話,反而問道。
楚浩君抿嘴,“不知道。我只知道,聽到爹地這種喊聲,覺得特悲鳴。”
“我怎麼沒聽到?”楚雅清淡淡地問,這間密室隔音得很。
“我能聽到。”楚浩君說道,他也很詫異自己的耳朵怎麼那麼靈敏,“哎呀,他怒吼找到我們非要掐死我們不可,好暴力的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