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跑開,慕如琛是想去送她回家的,然而卻被衝過來的甜甜和小垣拉住了。
“爹地,你忍住,別追過去!”甜甜了拉住他。
“可是我總要送她回家吧?她一個人回家我不是很放心。”雖然離家不遠,但是慕如琛已經習慣了保護她。
“爹地,你要記住,你們是第一次見面,適可而止就好,千萬不能太粘着她,不然會讓媽咪有牴觸心理的,覺得你是另有目的的。”小垣認真地說話着。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慕如琛聽從孩子們的話。
“爹地,該做什麼其實你自己最清楚了吧?”甜甜嘟嘴,“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沒辦法,可是你看,你想出的辦法明明最好!”
動漫展,他扮演成媽咪最喜歡的角色,假裝跟她偶遇,然後拿出自己所有的溫柔,先迷住她再說,這個主意簡直太棒了!
“而且爹地,你是早就想好的吧?不然這些食物是從哪裡的?”小垣看着周圍,那些賣小吃的都是慕如琛的人,而這些小吃也全部都是慕如琛從國內找來的,這些小吃,全部都是安立夏喜歡吃的。
由此可見,當他莫瑾跟他提出要給安立夏催眠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策略,而且也已經付出了行動,這樣的活動,既爲莫瑾做了事情,又很好的照顧了安立夏的胃。
爲了安立夏,慕如琛不但付出了很大的財力還有精力。
就算慕如琛沒有情商,他還有智商啊,他可是慕二爺!
沒有情商的除了慕如琛之外,還有莫瑾。
客廳裡,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西涼特定的棍子終於再次派上了用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莫瑾打一頓再說!
“讓你給夏夏催眠!”西涼一邊打,一邊憤怒地說着,“非要考驗女婿,我們的女婿怎麼了?慕如琛比你不知道多少是倍,你是看他哪裡不順眼了?”
“涼兒,我錯了,”莫瑾倒在地上,也不躲,就這麼承受着西涼的棍子,“我道歉,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保證?你用什麼來保證?”西涼再次用棍子打在了他的身上,“你以爲我還會再相信你嗎?看着夏夏什麼都想不起來時候的憂鬱樣子,你不覺得心疼嗎?”
原本他們的女兒開開心心的多好,莫瑾這是哪根筋不對了?非常考驗女婿,考驗個毛啊,現在好了,把女兒的記憶都考驗沒了。
“我現在就去找蘇辰,把她的記憶還回來?”莫瑾一臉的商量,“涼兒,我現在就去找蘇辰,我現在就讓她恢復女兒的記憶!”說完,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西涼越看他越生氣,伸腳,從他身後踹過去,將莫瑾的身體重重地踹倒在了地上。
“莫瑾,我現在看着你就來氣,真想剁了你!”西涼又走過去狠狠地踹了幾腳,“你對別人陰也就算了,自己的女兒和女婿你也不放過?”
“我錯了,我錯了!”莫瑾立刻道歉,“我現在就去恢復女兒記憶,我馬上就去!”
莫瑾剛從地上站起來,西涼遠遠地看到女兒進了家門,於是一腳又將莫瑾踹到了地上,並且伸腳踩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出去。
“涼兒,又怎麼了?”莫瑾趴在地上也不敢動。
“閉嘴,女兒回來了!”
而這時,安立夏走進了家門,與之前離開時候的憂鬱樣子不同,如今,她的臉上是帶着笑容的。
“爸媽,我回來了,”安立夏的臉上是一臉燦爛的笑意,看到客廳裡這種場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媽,你這是在家暴?”
“你爸不聽話,我教訓一下他!”西涼收回自己的腳,踢了一下莫瑾,“滾出去!”
“是是,我滾,我滾。”莫瑾立刻走了出去,非常的聽話。
他以前也不怕老婆,但是因爲做了對不起老婆事情,所以從此以後便再也擡不起頭做人了,唉,果然,老婆還是要寵的,之前自己她送到E國當王妃這種混蛋做法,真的是非常要不得啊。
看到安立夏這麼開心,西涼也開心了起來。
“夏夏,你今天好像很開心?”西涼問。
“嗯!”安立夏點頭,“媽,我今天遇到了塞巴斯蒂安,然後他請客請我吃小吃,”安立夏笑得眼睛晶亮,“我決定了,不管以前忘記了什麼,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的生活,重新創造記憶!”
之前的記憶,已經找不到了,但是到了明天,今天的事情,就會變成新的回憶,時間不會倒回,每一天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管有記憶也好,沒記憶也罷,那都是他的人生,所以她坦然地接受。
“塞巴斯蒂安是什麼?”西涼不是很懂。
“是一個非常溫柔的惡魔!”安立夏笑得眉眼彎曲,“媽,我們這邊,經常會有慶典嗎?慶典上的東西都好好吃哦。”
“慶典?”西涼沒聽說這裡有什麼慶典啊?
“明天我帶你去好不好?”安立夏抱着西涼的胳膊,親暱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說不定,我們還會遇到那個人的。”
“哪個人?”西涼明知故問。
“塞巴斯蒂安啊!”
“這就是他的名字?”西涼看着女兒臉上的幸福,“我是說他的真名字。”
“叫慕如琛!”安立夏脫口而出,“他的名字也很好聽對不對?”
西涼看着女兒笑得傻傻的樣子,頓時放心了下來,果然,女兒還是對慕如琛有記憶的。
而這時,鍾漫從房間走了出來,走進客廳裡。
“立夏,你剛剛說什麼?”淡淡的聲音,彷彿只是隨口問問。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安立夏笑了笑,“媽,我的衣服多不多?你來幫我選一件明天出門的衣服好不好?”
像是剛剛陷入戀愛中的少女,安立夏直接忽略所有人的情緒,只沉浸在那個人的溫柔裡,無法自拔。
鍾漫看着安立夏的樣子,心裡,有一絲淡淡的冷意,安立夏有記憶之前,至少還會因爲他們之前的師徒情分而願意靠近她。
現在她什麼都忘記了,直接將他當成了陌生人。
他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