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姒顏決定偷偷潛回白州府。
可是她回到白州府的時候,白州府內並沒有司爵的身影,給他打電話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發消息也沒有回,這讓姒顏非常擔心。
她只能打電話給何祁,何祁給她的回覆是司爵和歐卓一起出現了,去了哪裡並不清楚,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想到司爵是和歐卓在一起,姒顏就放心了一些,歐卓不會讓司爵出事。
只不過他們到底是去了哪裡?司爵沒有讓何祁跟着,這不太科學,一般情況下,何祁身爲司爵的助理,都是會跟着的,因爲要幫司爵處理好很多事情。
太奇怪而來!
但是現在司爵和歐卓兩個人都聯繫不上,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着了。
此時司爵和歐卓並沒有在一起,因爲司爵讓歐卓等在原地,他自己一個人過去,一開始歐卓打死都不肯,覺得這樣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是司爵的話說服了他,正如s不會殺歐卓一樣,現在s也不會殺司爵。
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能夠和s面對面較量,這是司爵和s兩個人一起期待的事情。
“這是我能離開你最大的範圍了,超出這個範圍我不答應,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冒險!”歐卓嚴肅地看着司爵,就算他們知道s不會在這種時候殺司爵,可是這種事情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萬一呢?
司爵最終同意歐卓在距離他兩百米的地方停住。
“你又猜到了。”s看着司爵低笑一聲。
“嗯。”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猜到的!”
司爵輕笑一聲,“如果我說有些東西是存在於骨血之中的呢。”
s怔了怔,隨即嘴角扯出一抹涼薄的弧度,“總統這是到我面前來認親戚了?”
“不用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是五米,彼此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儘管有路燈,但還是覺得有幾分朦朧。
“你敢不敢現在拿下面具,只要你拿下面具,我既往不咎。”司爵看着s帶着某種篤定。
“成爲總統實在是好,我犯了這樣的事,只需要摘下一個面具就能夠既往不咎。”這話說得極爲嘲弄。
“那麼你選擇摘嗎?”若是此時有人盯着司爵的手看的話,就發現他垂在神色的手握住了拳頭。
此刻的他是帶着期待的。
“我做過的事情我會負責,不希望誰來對我既往不咎。”s說話的語氣顯得很無所謂,而且聽着還有那麼一點大義凌然的味道在裡面。
他根本不畏懼制裁,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麼他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司爵的手狠狠捏住拳頭,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槍響,隨即一聲暴怒的吼聲,“誰讓你開槍的?”
又是一聲槍響!
黑夜中能夠看到子彈穿鏜而出的火光,令人心悸。
“司爵!司爵!”歐卓扶住司爵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
“沒事,沒有擊中要害!”司爵對歐卓說,“你擊中他哪裡了?”
“不清楚,大概也不是要害的位置。”
歐卓明顯看到司爵臉上有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他頓時怒從心中來,“你不要告訴我你在擔心他?你有什麼值得你擔心的?”
“你帶人去抓。”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是司爵此時多少也有些虛弱。
“嗯。”
歐卓讓其他人帶着司爵先離開,自己帶着另外一小隊去追已經離開的s,按照s受傷的程度,他想s的體力是支撐不了他走太久的,必須得咬住,一旦咬住,今天s就無法順利離開。
黑色的車內,s捂着左胸的位置。
但不是心臟的位置,偏離心臟兩公分,並不是致命傷,若是處理及時的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歐卓在後面緊追不捨,根本沒有機會治療。
“誰讓你朝着司爵開槍的!”s伸手捏住一個人的脖子,滿臉的殺意。
“現在是殺他最好的機會!”那人依舊堅持,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若是平時,s一隻手就可以掐死他,可是現在的他沒有力氣,儘管努力在止血,但這樣的槍傷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加上s在動,血剛止住又流了。
“s先生,現在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你先好好躺着止血,要不然……”旁邊的人出聲提醒。
“閉嘴!”s冷冷地說。
車內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有人開口,“s,後面的車還跟着。”
“製造車禍,讓人過來接我。”
“是。”
雖然這個時間點路上車不多,但還是有那麼幾輛的,而且s這邊叫來好幾輛支援,歐卓這邊也是,所以路上看起來很熱鬧。
“s,你忍着點。”
接着便是連續地碰撞的聲音,本來路就窄,這一撞,兩輛車就足夠將路堵死了,別說是三四輛撞在一起了。
歐卓在後面眼睜睜看着s上了另外一輛車揚長而去,他很想開槍,但是想到司爵的樣子還是忍住了。
這一次抓不到s的話,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了,不行,一定要抓住他。
受了槍傷比較惹眼,他一定要排查出來。
立即聯繫每個轄區內所有的民警都出去搜查,這樣一來,人數多了,搜查起來就不會太難,歐卓相信s不會跑遠,一定就在附近,他的槍傷不允許他待在車上太久的時間,畢竟待的不是救護車。
這個時候司爵已經在醫院了,他中槍的位置和s幾乎一樣,都是偏離心臟兩公分的位置,只要子彈再偏一點點就會射中心臟,那個時候就真的是沒救了。
姒顏接到電話說司爵中槍的消息後嚇得面色慘白,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是演戲還是什麼了,只想快點知道司爵怎麼了,嚴不嚴重。
得知司爵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姒顏鬆了一口氣,但看着臉色蒼白躺在病牀/上的司爵,姒顏還是很心疼,這個總統當得真的很辛苦,爲什麼一直在受傷,而且每一次都是這麼嚴重,儘管沒有生命危險,但對於普通人來說,槍傷真的是很重的傷了。
她看到司爵的嘴脣在動,她低下頭去聽到司爵在喊着一個名字。
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