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升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希望如此。”
齊懷安爲了讓鍾升收回剛纔做出的決定,直接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人,說了半天這邊的情況,那邊才讓鍾升接電話。
鍾升一聽到那邊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前輩,我一直在想當年跟齊懷安聯合在一起迫害陶南山的人是誰,沒有想到,居然是你呀?”
前輩自從他過來,就一直妄想幹涉他做出的決定。
一開始他覺得海濱市屬於前輩的關係啊範疇也沒有多想,直到齊懷安打通了這個電話:“我前段時間去資料庫的時候,就找到了當年你們聯合起來迫害陶南山的資料,怎麼,願意讓我把這份資料抖出來嗎?”
“你敢。”作爲終生的前輩,他在這一行混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勢力不說是特別的大,至少要輕鬆地擠掉鍾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要是想留在這邊繼續工作,那最好閉嘴。”
鍾升倒是挺無所謂的:“我當然是想要工作,但我卻不想跟你們同流合污,而且,齊懷安用不往廚師監理會這邊輸送人才來威脅我,你居然也站在齊懷安那邊?”
前輩的想法真的是太可笑了。
“要不然呢?難道你不知道在海濱市裡這一家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前輩快速地說:“如果你真的放棄了齊家,那麼海濱市就不需要辦所謂的廚王大賽了,到時候你就會成爲海濱市的罪人。”
“無所謂。”鍾升淡淡地說:“前輩,如果你不即使懸崖勒馬的話,那我只能站出來強迫你收手了。”
“威脅我?”他不屑地說:“那你就看看你手裡的那點兒證據,究竟能不能打到我!”
說完,那邊的人就生氣得掛了電話。
鍾升把手機遞給齊懷安:“拿好你的東西走人,當然,作爲你們的後輩,我在奉勸你們一句,及時收手,不要在錯上加錯了。”
“錯的人明明就是你。”齊懷安默默地把鍾升的名字拉入到最討厭的名單內。
走道門口。
齊懷安還沒有想清楚該怎麼走接下來的路,結果廚師監理會的那個人又打電話過來了,他本來想趁機吐槽鍾升一下的,結果誰能想到那人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不知道這段時間上層查的比較嚴?要是鍾升真的把咱們兩個合作的事兒捅到了上面,別說是你,估計到時候我連我自己都保不住了。”
“不至於的,你別把情況想的太危險。”齊懷安安慰。
“還不至於?”對方嘲諷地說:“如果是放在以前,鍾升隨隨便便地開除我手底下的幾個人,我早就讓他滾了,知道這次我爲什麼到現在都還在忍着嗎?”
都是因爲那該死的調查。
齊懷安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是說……”
“這段時間,你就算不服氣,也想辦法給我收斂一點兒,等過了這段時間,咱們再去好好的考慮考慮要怎麼報復回來。”那人不耐煩地叮囑道。
齊懷安也不是不服氣,只是陶家的人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你知道我一直在針對的人是誰嗎?是陶樂,也就是陶南山的女兒!如果她當了冠軍,肯定會想辦法讓人調查當年的事兒。”
那些事兒一旦被抖出來,他們兩個,每一個能跑得掉的。
“我先跟上面的人打個報告,過段時間我也過去。”如果是別人的是請,他都能夠視若無睹,唯一不能裝作沒有看見的就只要陶家一家人了。
陶家人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做菜天賦,不管罵他呢究竟做什麼菜都能夠將每一道菜的優勢發揮到最大化,所以說基本上只要有陶南山在的比賽,第一名就沒有別人的什麼事兒了。
這樣的人,帶出來的女兒,能力肯定也非常的可怕。
他不想讓陶家締造神話,於是便決定親自到海濱市去,親手打破這個神話,眉眼之中的輕蔑更深了一些,他換好西裝:海濱市,我來了。
酒店的過道之中。
只有很少的行人來望着。
齊懷安的心情很差,準確地說這段時間,他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覺之中往不好的一面發展着,而悲催的是他卻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
老鄭知道這事兒沒有辦好,要是強行讓他把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也是不可能的,於是就主動開口問:“請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齊懷安搖頭說:“暫時沒有,那邊的人不讓我亂動,要是我不聽話的話,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形勢危急,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那種感覺宛若在老虎的面前放了一隻肥碩的羔羊,可是他們卻拔了你的牙齒,剪掉了你的指甲一樣,讓你根本沒有辦法對你的餐點下手。
“那婚事?”老鄭這次是真心想幫兒子,他也瞭解過齊若詩,知道齊若詩這個人可能活潑了一些,但是整體沒有什麼大問題,對她還挺有好感。
齊懷安也不想爲難他們:“之前怎麼跟你們說的,我就會怎麼做。不過咱們可先說好,事兒沒有辦成,那我就只負責讓我的女兒跟你兒子見上一面。”
老鄭急忙點頭說:“好好,這樣做就已經夠了。”
如果是強行逼這兩個孩子,他反倒未必會喜歡,主要原因在於齊若詩要是不喜歡他兒子,肯定不會跟他們家好好過日子,到時候天天鬧騰的,他們也不舒服。
趁現在見上一面,要是齊若詩不喜歡自家兒子,還能好好地傷害自己的兒子一下,等兒子接到了教訓,肯定就不會太癡迷齊若詩了。
齊懷安給齊若詩打電話,一個不通,兩個還是不通,一直到最後打了大概有二十個電話了,可是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接,他止不住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齊若詩到底幹什麼去了?
打齊若詩的電話行不通,他轉而打齊巍然的手機號:“你知道你妹妹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啊,他着兩天也沒有聯繫我。”齊巍然沒有絲毫的隱瞞:“昨天晚上我也沒有回家……”
齊懷安猛地想到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忘記把房間門上鎖了:“我先回去看看,齊若詩有沒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