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臺,清風震驚的微張着嘴,看着自家師父:“師父,你頭有草……”
月初輕盈降落,伸手理理頭髮,果然有根雜草。
“師父,你的衣服髒了……”
月初:“……”
“師父,要沐浴更衣麼?”清風問。自家師父的潔癖不是一般的嚴重,這樣的形象他還是頭一次見。
“你說呢?”月初反問,清淡的聲音裡含着隱怒。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滿眼嫌棄。
“哦!”
清風急忙去準備。
了怪了,師父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月初默默的嘆了口氣,百思而不得其解:他究竟是怎麼從空掉下去的?
……
沐浴出來,觀星臺多了一張小几,一個人——鍾離淵。
月初像是早料到他會來,這麼披着一頭溼發走過去:“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她爲什麼會招鬼?”鍾離淵問。
“不知道。”月初搖搖頭,“你自己的老婆你不清楚?”
“……”鍾離淵明顯一噎。
月初笑了,自個兒倒了杯酒喝,直接不管鍾離淵。
鍾離淵想了想,道:“可是她最近已經見不到鬼了。”
“是嗎?”月初只是淡笑,並不發表意見。
他這樣,讓鍾離淵心裡發毛:“月初,你是國師,精於玄學,你告訴朕,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鬼?”
“有。”
“那……神,有嗎?”
“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見過。”月初淡淡道。
“……”
鍾離淵脣角一抽:“鬼神鬼神,既有鬼,那必有神。否則,你每日供奉的是誰?”
月初不說話了,靜靜的喝酒。
空氣四周飄散起酒的凜冽,鍾離淵狠狠喝了一口,加重了語氣:“你不會無原無故阻止她修玄學,這個原因是什麼?”
“爲你。”月初擡頭,平靜的看着鍾離淵,“你只要記住,你的皇后是西臨的永樂公主,她是你的貴人,你們好好過日子行。”
“……”鍾離淵挫敗極了,用力握拳頭,“月初,朕真想揍你!”
“哈哈哈……”
月初卻笑了,笑着笑着,他的眼裡有了悲傷。
鍾離淵一怔,鬆開了拳頭,起身走:“你當朕沒有來過。”
月初也不挽留,看着那明黃的身影步下觀星臺,他收回目光,幽幽的嘆了口氣,一個人自斟自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誰也躲不開命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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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街一如既往的熱鬧,阿蘭在街漫無目的走着,懷裡抱着個小包袱,那裡有云暮雪賞她的新衣和盤纏。
可是,她怎麼敢回南疆?她好不容易纔來到這裡!
“終於找到你了。”
冰冷的、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阿蘭哆嗦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往前跑。
焰澤長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還想逃嗎?”
“焰澤……”阿蘭臉色一白,哀求的看着焰澤:“你放過我吧!”
“跟我回去!這是師父的命令!”焰澤雙手環胸,面無表情。
“我不能回去,我是受神的指引來這裡尋找神女的!”
“南疆的神女在拜月宮!”
“她不是!”阿蘭激動得顫抖着,“那個女人不是神女,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