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短。
不單單只是生理的需要。
更多的,是心理的滿足。
回首往事,他們結合還不到兩年,卻已經在風雨過了別人的大半生。
每一個吻,都是他們對彼此愛的表達。
……
青蘿紅袖侯在陽宮個,等待着。
帝王和皇后先後歸來,把她們高興壞了。一得到鍾離淵的命令,帶着衣物和轎輦過來侯着。
咳咳,雖然侯得時間久了些,她們還是很樂意——這說明帝后恩愛啊!
不知道等了多久,陽宮的門纔開。鍾離淵抱着雲暮雪走出來。
帝王精神煥發,皇后疲憊的依在帝王懷。
“皇!”
青蘿行了禮,立刻把鳳輦的垂紗攏到一邊,好方便鍾離淵把雲暮雪抱去。
“皇后睡着了,你們輕點兒伺候。”鍾離淵輕聲吩咐。
“是!皇!”
“去吧!朕去聽雨軒走一遭,晚一些回來。”
“遵旨!”
送走雲暮雪,鍾離淵彎了彎脣,轉身走向聽雨軒。
……
秋意漸深,山山黃葉飛。
聽雨軒外的湖,滿是乾枯了的殘荷。
徐然一個人站在湖邊,看着湖的殘茶出神,粉色的衣裙隨着湖風輕擺着。
鍾傾剛剛從宮外回來,在門口遇到鍾離淵。
“傾你出宮了?”鍾離淵問。
“嗯。”鍾傾點點頭,“你怎麼來了?”
“你不來找朕,朕當然得來找你了。”鍾離淵笑了笑,意有所指,“朕以爲你會先陪美人。”
鍾傾一愣,旋即苦笑:“我倒是想啊!要美人允許才行啊!”
一看他這苦逼樣,鍾離淵明白了。他不由得慶幸,雲暮雪和徐然雖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性子到底不同。
徐然像一把凜冽的刀,鋒芒盡露。而云暮雪更像一枚暖玉,適合帳號身佩戴。
“那個孩子……”
“嗯,證實了,是水無痕的。爲免再生波折,我把他送走了。”
“如此也好。”鍾離淵點點頭,這輩子都不想和靈川島打交道。
哦不,不止是靈川島。南疆、西臨……他都不希望再有交集。
他只要在這宮,好好守着雲暮雪,好生過日子便可。
“你既來了,我們交結一下國家大事吧!交結完了,我也該走了。”鍾傾說。
“這麼快?不再待一待?”鍾離淵吃驚之餘,說出了另一個想法,“傾,關於皇姓……”
“我不需要。”
不等他說完,鍾傾拒絕了。
“這也是我母妃的意思。”
“小皇叔,你都快要當爹了,你總得給自己的孩子一個頭銜!”鍾離淵皺着眉,“還有,你既是攝政王了,搬到京城來,朕賜你一座攝政王府。”
“攝政王之職,也請皇一併撤了吧!”鍾傾輕輕一笑,雲淡風輕。
“小皇叔……”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也知道,我從來看重名利。我只是爲你,爲先皇纔來到這皇宮。”
鍾離淵嘆了口氣,不敢再勸了。
以終身不入宮,剝奪皇姓爲代價,鍾傾母子在幽洲苟活二十年,一度成爲蒼頡大陸的笑話。
這樣的傷害,太沉重。他有心補償,也無從下手。
“皇祖父……”
“我恨他。”鍾傾勾了勾脣,笑得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