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貓解決掉的那兩個男人,之後沒有再發現偷窺之人。
但也因爲這個發現,羅覺得瑪奇他們是時候離開了。
可瑪奇一句“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的話令羅無言以對。
以前的他還沒和瑪奇確定關係,那時他要去黑暗大陸,說走就走,事後跟瑪奇發一條信息就了事了。
可現在關係一經確定,羅就沒有資格去亂來了。
一想到要如何讓瑪奇老老實實待在林聶那裡,羅就一陣頭疼。
去黑暗大陸之前,連怎麼安置都是一個棘手問題,之前是怎麼想到要結婚生娃的?
羅不禁又想到了金,也不知道傢伙是怎麼做到的,在到處浪的時候還能找到對象。
找到對象就算了,還生了個娃。
生了個娃也就頂天了,事後還能繼續到處浪。
與此同時,協會大廈樓頂。
金正喝着酒,徒然間覺得鼻子奇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將喝到一半的酒盡數噴了出來。
“這種時候,正常人都會很關心的問一下你是不是着涼了,可能我不是正常人,總覺得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然後被人罵了。”
老白吐出一口白煙,被晚風瞬間卷沒影了。
金抹了抹嘴巴,反駁道:“通常我這麼打噴嚏的時候,都是有人在嫉妒我。”
“你又知道了?”老白說道。
“習慣就好。”金風輕雲淡。
...........
夜總會,任憑音樂多大聲,羅都像是一個入定老僧般,坐在卡座上一動不動。
他在不停想着安置瑪奇的事,然後又想着要不要將念力數值提升到百分之百的事,那樣子顯得心事有點重。
瑪奇的感官向來很敏銳,大概猜到了原因,可她就是選擇視而不見。
她不會主動讓步或者提出來,而是會等到羅直接攤牌。
兩人就這樣沉默坐着,其他人則在瘋玩。
一直玩到半夜三點多,衆人才離開夜總會。
所有人中,只有尼克還沒有盡興,愣是用拖的,纔將尼克拖走。
“好明亮的世界啊。”
來到外頭的街道上,尼克擡頭看着夜空,輕聲呢喃着。
他的臉上多了好幾道脣印,衣衫凌亂敞開着,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剛經歷了一場激情戲。
“明天還來玩嗎?”
他期待看着羅,一副渾然忘了耳朵和尾巴的姿態。
去他丫的耳朵和尾巴,沒了最好,不然怎麼去辣妹堆裡混?
羅看着像是迎來了發春期的尼克,眼神稍顯怪異,回道:“你只要每天將活兒做完,公司是不會限制你自由的,所以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玩。”
說着,羅召出了書本,說道:“耳朵和尾巴還你。”
尼克聽到羅的前一句話時,眼前一亮,聽到後面那句話時,連忙擺手說道:“不,不要了!”
“嗯?不要?”羅手一頓。
“不是,我的意思是耳朵和尾巴暫時放在你那裡。”尼克倉促改口。
羅見狀,很乾脆的收起書本。
看到羅收起了書本,尼克一臉希冀的說道:“羅,我、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說。”
“就是,就是……”
尼克變得有點扭捏,直到羅有點不耐煩的跡象後,才連忙說道:“其他的地方也幫我整整唄。”
“什麼?”
羅懵了懵,完全不知道尼克今晚經歷了什麼,然後又迎來了怎樣的變化。
尼克很含蓄的指了指自己耳朵和尾巴原來的地方。
“……”
羅懂了。
不僅他懂了,連一根筋的窩金也懂了。
霎那間,窩金捧腹大笑出聲,那笑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傳出去了好遠。
別說,連信長也被樂笑了。
“明天我帶你去更嗨的地兒。”窩金揮手用力拍在了尼克的後背上,愣是將尼克拍出去了好幾步。
尼克被拍疼,眉頭輕蹙,但聽到窩金的話,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信長在一旁看着,不自覺間想到了一個詞兒:狐朋狗友。
旋即,他連忙搖頭,將這個詞語踹出腦袋,那樣豈不是把自己也黑了。
羅一行人回到了羅玲博物館,而窩金和信長跟往常一樣,隨便找了家酒店下榻,絲毫不懼賞金獵人會找上門來。
在以往的經歷裡,他們都不知道在酒店那種環境下幹掉了多少個賞金獵人。
夜已深。
瑪奇他們很快就入了夢鄉,但有些人卻沒那麼好睡了。
被羅一席話動搖到的老白。
得悉帕里斯通有一張超級王牌的協會穩健派中樞人員,以及開始對協會內部之事上心的尼特羅。
那總歸是一件需要去好好解決的大事。
............
數天後,一個高大的男人來到獵人協會大廈底下,卻是從卡金國遠道而來的比楊德。
他的體型在來往的人羣中屬於鶴立雞羣,加上所穿的衣服有濃厚的古風,導致路人都向着他投來打量的目光。
對此,比楊德一概無視掉。
“多少年了呢?”
比楊德仰頭看着大廈上的獵人協會標記,想着自己有多少年沒來這裡了。
然而忘得很徹底,想不到一個具體的數值。
“不想了。”
比楊德倒也乾脆,直接將故地重遊般的感慨甩得一乾二淨,大步流星走入協會。
雖然忘了多少年沒回來了,但該怎麼去找尼特羅,他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進入大廈後,駕輕就熟朝着電梯走去。
從服務檯傳來的妹子聲音,則被他直接無視掉了。
這種行爲相當於硬闖了,前臺的妹子見狀,慌忙拿起電話,想要第一時間提醒安保部的人來阻攔這個來歷不明的高大男人。
但有一通電話來得更快,叮鈴鈴響了起來。
前臺妹子一手拿起一個話筒,然後聽到了帕里斯通的話。
“那是客人。”
“呃,副會長大人,您指的是哪一個?”前臺妹子遲疑道。
“你剛纔看到的那個。”帕里斯通溫和道。
“好的,我明白了!”聽着帕里斯通那溫柔的聲音,前臺妹子頓時小鹿亂撞。
緊接着,電話被掛斷了。
前臺妹子悵然若失盯着不停傳來盲音的話筒,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通往電梯的方向,哪還有比楊德的身影。
數分鐘後,比楊德來到尼特羅專屬的靜室門外。
即使不用圓,他也能感覺到羅和尼特羅都在裡面。
他咧嘴無聲一笑,門也不敲,直接拉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正如他所想,尼特羅和羅都在。
“喲,老不死的。”
比楊德看着靜坐在榻榻米上的尼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