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強力瀉藥直接打入體內,起效比正常口服快。
東巴還沒聽懂羅那一句【明年見】,腹部便有了激烈的反應,猶如十萬只***在奔騰。
那一刻,東巴想起了曾被支配過的恐懼,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來…!
東巴僵着臉皮和身子,緩緩伸出手按住腹部,隨後僵硬地轉身,邁着機械步,向着大門口走去。
腦海裡所殘留下的,是羅笑眯眯的神情。
“我惹不起,還跑不起嗎?”
東巴帶着無盡的悲傷,艱難地邁向大門,甚至不敢動得太激烈,不是怕肚子裡的貨奔涌而出,是怕羅因他反應太誇張而來一記狠的。
羅笑眯眯看着動作僵硬的東巴,若是每年都能見到東巴,也不失爲是一件趣事,或者說,要是獵人測試少了東巴,感覺會失色許多吧。
不再關注去意已決的東巴,羅一眼掃向在場的考生,有些失望。
他當了一回打菜員,就是想讓在場所有考生都通過,以圖在第二關測試轉化爲書頁,只是沒想到第一關的考官那麼狠,打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通過者只能有三百名。
原本以爲今年的測試太溫柔了點,不想是將兇殘用在了別處,只希望第二關的測試靠譜點吧。
剛纔第一關測試,要是羅願意,完全可以在完成測試內容的同時,將其他的菜餚全部毀掉,然後成爲唯一通過測試的考生,自然就直接拿到執照了。
這就是規則過於隨意的後果。
通過第一關測試的三百名考生內,有一部分是老考生,他們都認識東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已經通過測試的東巴,卻灰溜溜的跑掉了。
肯定與羅有關。
那些老考生在心裡默默想着,儘管羅幫過他們,但他們還是在羅身上打下了危險的標籤。
五分鐘後,第二關的考官准時來到餐廳,是一名邋遢的男人,頭髮油膩,長得披肩,還有幾隻蒼蠅在盤旋,穿着一件髒兮兮的白色t恤,下身是一件破了幾個洞的潮流牛仔褲。
男人的五官被頭髮遮去部分,看得最清楚的是不經打理的鬍子,初步印象難以判斷出大概年齡。
這副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的樣子,再隨身帶着幾隻蒼蠅,也多虧阿迪尼不在現場,不然肯定會將這男人直接轟出去。
“我是第二關測試的考官,跟我來。”
男人有氣無力說了一句,便乾脆的轉身就走。
這就是第二關的考官?
衆多考生只覺得眼窩發疼,但還是得跟上去。
“今年的測試真是…”
羅揉了揉額角,跟了出去。
一行人跟着考官來到聖塔廣場,臨近傍晚,廣場上的人明顯少了,鴿子也不見了蹤影。
一艘飛船停在廣場上,橘紅色的暮光覆在飛船上,似是塗抹了一層顏色。
獵人協會的飛船夠多,騰出一艘來服務於測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邋遢男領着衆人上飛船,至於有沒有少人,根本不在邋遢男的考慮之中。
全員上船後,飛船浮空,離開了聖塔廣場,向着未知的魔域之地而去。
.......
十天後,第二關測試的結果出爐,總共有兩百九十八個考生通過第二關測試,徹底刷新了歷史以來的最低淘汰率。
第一關測試通過者是三百個,第二關測試通過者卻是兩百九十八個,從第一關到第二關只淘汰了兩個,而且還都是棄權。
淘汰的這兩名考生,一個是東巴,另一個是羅,某種意義而言,兩人都算是棄權,不同的是前者在第二關還沒開始就棄權,而羅是在第二關測試的尾聲棄權。
至於爲什麼會刷出那麼高的合格率,當然是羅又在測試裡搞事了!
尼特羅作爲審查委員會的負責人,並不會跟着考官和考生到處跑,但需要隨時隨刻掌握測試的過程和結果。
他與邋遢男通話,耐心聽完彙報後,這次卻是笑不出來了。
第二關測試內容主題是生存,開局不帶任何裝備,連一柄小刀都不行,然後要穿過環境苛刻的沼澤,最終到達臨時建造的營地便視爲通過,時限是一個禮拜。
想要穿過沼澤,除了懂得規避危險,還得想辦法解決食物來源,以及合理分配體力的調度。
測試的規則同樣隨意,不制止考生之間的相互廝殺,也不會阻止考生之間的合作。
邋遢男將所有考生丟在起點後,就獨自乘坐飛船到臨時營地裡等待結果。
測試開始後的第四天,就陸續有考生到達營地,通過第二關測試。
花費四天時間到達終點,是預估中最合理的時間,如果過了第五天和第六天還沒到終點,那麼到達營地的機會就會變得很渺茫。
在第六天上午時,邋遢男盤點了下到達營地的考生,總共二十一個人,他本以爲這個數差不多就是第二關測試的通過者,就算後續還有考生抵達終點,人數也基本不會超過三十名。
他很篤定自己的判斷,結果從第六天中午開始,他的臉就不停被打腫。
當他看着羅將一個個考生丟到營地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而那些已經通過測試,在營地裡待命的考生也傻眼了。
第七天傍晚,抵達營地的考生總共有兩百九十八個,而羅將最後一個考生丟到營地後,便是自行離開了,根本不給邋遢男任何交談的機會。
這就是誇張合格率的原因,無論最終拿到執照的考生有多少個,這一屆的考官和考生都狠狠記住羅了,至於是怎樣的記法,就另當別論了。
尼特羅之所以笑不出來,不是因爲獵人測試有史以來的誇張合格率,而是羅這傢伙又主動棄權了。
他可以不在乎兩百九十八名考生通過第二關測試,但他在乎羅能否拿到執照。
一開始得知羅參加今年測試的時候,尼特羅還很意外,他覺得羅從林聶那裡抽身來參加測試,目的就是爲了拿到執照,可結果卻事與願違。
尼特羅安慰了一下激憤的邋遢男,駁回對方要求羅終身無法參與測試的提議,然後掛掉了電話。
過了一會,尼特羅撥通了羅的電話。
此時,羅身在一處村莊,接到尼特羅電話時,他正在一個熱情村民家裡蹭飯。
羅放下碗筷,拿起不停響着鈴聲的手機,伸出手讓村民大叔止住那推銷自己女兒的熱情舉動,然後接通了電話。
“玩得開心嗎?”
電話那一頭,傳來尼特羅幽幽的聲音。
“喂?咦,怎麼聽不到聲音,訊號這麼差的嗎?喂,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啊?”羅對着手機胡扯了一段話,然後果斷掛掉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尼特羅看着傳來嘟嘟聲的手機,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旁,豆麪人苦笑道:“您不說的話,我差點要以爲您這通電話是打給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