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飲食歷史上佔據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點心,擁有數不勝數的品種,之前袁州舉辦的點心品鑑大會,用的種類稱之爲九牛一毛都不恰當。
所以計乙還有譚闊海,之前跟袁州因爲真香水有過接觸,以及好幾位點心界數得上名字的大師聯袂而來,陣容是真的算豪華了,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一個意思。
既然舉辦過一次什麼猴兒酒品鑑大會了,又馬上就要有一次什麼酒類交流會,論資排輩也該輪到點心了。
他們就是來請願的,計乙他們態度挺好的,也不說什麼讓人爲難的話,就是每天來吃飯,逮着袁州空閒的時候嘮上兩句關於點心的事,再感慨一下現在點心界凋零的現狀。
看得跟着一起來的曾凡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曾凡如今點心界有名的中流砥柱,被譽爲是計二代。
當初計乙橫掃點心界,直接將人家的麪點大賽逼得無限期停辦的牛逼人物,而曾凡今年三十五歲,他出名的時候不過是三十歲,比起當初一舉成名的計乙還要年輕兩歲的。
但是也是曾凡生不逢時,本來他應該跟他的名字不一樣,有一個十分輝煌的時刻的,但是就是這麼湊巧了,在曾凡出名了大半年以後,袁州橫空出世了。
不光是在廚藝界橫掃,沒多久點心界就知道了袁州的大名以及他以一碗清湯麪橫掃的事實。
當初曾凡是真的不服氣的,一個半路出家的廚子,能厲害到哪裡去,然後人類都有真香定理的,所以親自來吃過一次以後那是真香。
就清湯麪那勁道爽滑的勁頭真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慢慢的袁州陸續出了不少的麪食,每一個都是絕品,怎麼看袁州都是一個開掛的非人類。
非人類已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存在了,更何況這個非人類還開掛了這還是人能比得上的嗎?
曾凡自我認知,他只是在普通人裡拔尖的而已,將他跟袁州放在一起比較那簡直就是爲難他胖虎了。
而且每一次跟計乙他們來袁州這裡除了美食的享受以外,還會額外享受萬箭穿心的感受,主要是這樣的,每次來計乙他們就會感慨袁州怎麼不專心往點心界發展,不專心都是無人能及的,這要是專心了還有人類什麼事情,然後再次唏噓短嘆一下點心界現在後繼無人了,真是淒涼呀。
說的那叫一個悽慘,就差唱首小白菜應應景了,作爲點心界的現在領軍人物曾凡想說點什麼,可又說不出口。
但是除了袁州,曾凡覺得他還是可以看看的,這話在小店裡說就不合適了,只能就是‘寶寶心裡委屈,但是寶寶就是不說’。
而袁州則是連續被計乙他們找了三天以後終於搞清楚他們的意圖了,本來還以爲是集體來找他交流點心的,沒想到是想一起開個點心交流會。
這麼一來,海王任務的獎勵可不就是及時雨,這個可以有,於是袁州將點心交流會的事情也給安排上了,當然時間肯定是在酒類交流會之後的,不過計乙他們不在意,只要袁州有這個心就好。
於是計乙他們就樂顛顛地走了,即使來吃飯也不再做多餘的事情,跟普通的食客也沒什麼區別。
對於袁州計乙他們是瞭解的,只要是他答應了的事情肯定會安排的盡善盡美的。
想到說不定可以看到很多種點心出現了,計乙他們就很激動了,點心大師激動的方式跟廚師們有的一拼,就是回去做點心。
這麼多位點心大師一起動手,最終自然是連同曾凡在內的幾個年輕一輩受益匪淺了。
這個曾凡他們就十分感謝袁州了,畢竟這裡面也有袁州的功勞,這感覺就很複雜了。
搞定了計乙他們,小店的營業時間好似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每天都有大量的食客來排隊吃飯,就沒有少的時候,而不少來桃溪路旅遊的人也是排隊吃飯的主力軍,因此不見少也不稀奇。
而蓉城忽冷忽熱的天氣也擋不住吃貨們的熱情,最近大約是進入了更年期的樣子,天氣頗有些陰晴不定,今天要穿薄的羽絨服,明天說不定就太陽滿大地,穿個兩件套也能應付了。
今天蓉城就是陰鬱的天,偶爾有點小風吹過也是涼絲絲的,來排隊的大家幾乎都穿得比較厚,有幾個特別怕冷的都差點把自己裹成糉子了,圍巾帽子樣樣不缺,就差一個毛手套了,漫漫就是其中一個,她是真的怕冷,尤其近兩年特別怕冷,那是一到冬天就恨不得裹成熊的節奏。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但漫漫一點也不想探究原因,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把自己裹好,即使現在不過是剛剛立冬而已。
而站在漫漫身後的長髮的翁馨在這樣的環境下就顯得格外的不同了,對比她前面的熊漫漫和後面的穿着薄羽絨外套看起來雖然不臃腫但是也是不薄的鐘小小,翁馨可以說穿的很是清涼了,也就是一件長袖的連衣裙,下面穿着肉色的絲襪,還不是那種特別厚的那種。
目測也就是比夏天穿的薄絲襪厚了那麼一點而已,漫漫是看着都覺得有點冷,有一種冷叫做我看你覺得冷,大約就是漫漫這種情況了。
她就是看着翁馨穿的衣服就覺得想打哆嗦,這得有多冷呀,要不是看到翁馨站在那裡雖然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絕對不是因爲凍的的話,她絕對會忍不住想要給她再套件衣服的。
既然看人家不冷,漫漫作爲廚神小店的文明食客,就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引發別人的討厭的,除了偶爾看上一眼,幾乎沒有什麼動作。
其他的食客自然也是如此,就是後面的鐘小小也是這樣的,目光隨意一掃而過,就是集中精神也不覺得有什麼更何況是神思不屬的翁馨了。
翁馨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這裡,眼睛略顯得有點呆滯,杏核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但是顯得無神,似乎在發呆一樣。
幾乎是本能的跟着前面的人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領取號碼的時候,更是幾乎將身份證直接插進機器裡去了,幸好漫漫一直注意着,鍾小小也在看着。
兩個人對視一眼,直接幫忙取了號碼交到了翁馨的手裡,除了得到一句輕若蚊蠅的謝謝以外,翁馨就沒說過話,依舊是那副略帶恍惚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