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走了他的佩姨?陽瑞喜歡佩姨!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幾乎是空白一片。
“佩姨是我這一輩子最喜歡的女人……我是那麼愛她,可…可她只喜歡你,她說她這一輩子只愛你一人…陳陽,你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陽瑞瞪着我的眼睛異常的犀利,這個時候,大概是毒素的關係,讓他異常痛苦,表情都有些扭曲起來了,但是他眼神裡的兇惡並未因爲痛苦有任何的減少,他說:“陳陽,我真後悔當初讓小黑去殺你,真應該當時在垃圾坑那裡親手解決了你……你如果早死了,佩姨也不會愛你愛的那麼深……你如果早死了,佩姨…她……她或許就會和我在一起。”陽瑞的越來越痛苦了,可見他那戒指上的銀針是怎麼樣的一種劇毒。
而此刻,在聽了陽瑞的話手。我也終於是明白了爲何陽瑞和小黑對我有着不一樣的態度,小黑不願意殺我,是因爲多多少少覺得對不起我,可陽瑞一直想要我死,一直以來對我冷酷無情,殘忍無比,原來全都是因爲他自己深深愛着佩姨,他覺得佩姨不接受他是因爲我,是我的存在破壞了他和佩姨在一起的可能性,所以,他是那麼恨不得我早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在這個瞬間,我爲陽瑞感覺到可悲,我搖了搖頭說:“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你也不明白什麼是愛一個人,你的愛只有貪慾,你的愛只是想要佔有……”
已經快要嚥氣的陽瑞聽到這話彷彿聽到了什麼詛咒一般,眼神剎那間變的空洞,繼而他發狂一般地搖頭說:“不……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愛佩姨,我比誰都愛她,陳陽,陳陽……”突然間,他身體猛烈一陣抽搐,嘴角有鮮血流出來,黑紅色的鮮血。陽瑞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但是,他的眼睛還在死死盯着我……
曾經和陽瑞的一切過往全部浮現在我的面前。而我也總算是有些明白爲什麼陽瑞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了,他一定是早早就表白過佩姨,在被佩姨給拒絕後,心裡面一直不痛快,所以才一直壓抑着自己,長久的壓抑造成了他有些陰暗的性格……細細一想,從陽瑞剛剛說的話來看,當初他在裝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佩姨喜歡我了,所以那之後,陽瑞向我表明了他利用我的時候眼睛裡也沒有任何的愧疚……再回想那天在垃圾坑旁邊的情景,如果不是小黑放我一馬,可能我真的已經被陽瑞給殺死了。
“陽哥!陽哥!”龍王大喊起來,我回頭看向龍王,龍王朝我跑了過來,迅疾而來,手上軍刺劃中,刺倒了一個傢伙。
從往事當中回過神的我掃視了周圍一圈,三大勢力百多個人已經被我們放倒了一大半,其中有少數往瞭望臺那邊衝了過去,不過,我們有四個狙擊手在,所以,他們雖然在跑,可卻也是一個個中槍倒地,到最後,跑到瞭望臺那邊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
“陽哥,要不要乘勝殺過去!”貓王踢飛了一個試圖攻擊他的傢伙,快步來到了我的身旁。
跑進瞭望臺三大勢力僅剩的十多個人,他們幾乎個個都受了傷,我說:“沒有必要了,這一戰已經足以讓華夏我的那些仇家不敢再輕易派人過來。而且,瞭望臺上面的人肯定早已經報警了,我們要是再留在這裡,帶會兒警察過來堵住了,我們會很麻煩,現在先撤。”
決定撤退之後,我們分散開往剛剛衝過來的路跑了回去,分散開是爲了避免,人太多聚集在一起,容易被他們在瞭望臺上面用槍打中。
一路衝向鐵絲網那一邊。從鐵絲網鑽出去,我們到車停靠的地方匯合。
兄弟們全都回來了,掃了衆人一眼,楚成的身上有不少擦傷,魚王的肩膀中了一槍,貓王和鎖王身上有刀傷,其他人都是一些小傷,我問了他們一下情況,兄弟們都說問題不大能撐的住。
上車後,我們從另一條路離開了青洪集團的私人飛機場,路上我給鐵公雞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他唐仁街那裡的情況,鐵公雞說一上午的風平浪靜,鬼影都沒見到一個。
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樣,經過昨晚一戰。孫家損傷的太過嚴重,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重新召集到大批人手來對付我們。
回到唐仁街,受傷的兄弟去了醫院,何鑫他們回了黑夜會所,眼下有着太多的事需要他們去處理,比如粉末生意這一塊,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和所有對我們“有想法”的對手撕破臉皮,那就沒什麼好再繼續隱忍的了,粉末生意必須敞開了去做,這一塊市場必須要牢牢抓住。
而我,則是和雷戰回到了四合院,休息了一小會兒後,我開始真氣的修煉。這兩天,因爲有着太多事情需要處理,我一直沒能夠好好修煉氣功,自然,腿的傷也還是老樣子。雖說這些日子瘸腿對我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的敵人會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強大,尤其是庫利科夫家族一旦也殺了過來,到那時候,高手會越來越多,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而瘸腿能不能治好非常重要。高手對決,往往是毫釐之間定勝負,瘸腿是我的一大劣勢,倘若能醫治好,我的實力能升上去不少。
對於我而言,時間實在是太不夠了,要一邊對付環伺在四周的敵人,還要努力發展我們的事業,時間完完全全不夠用,因此,我只能是在夾縫當中擠出時間來修煉氣功,期待着體內的真氣能越來越渾厚,足夠我用來修復右小腿受傷的組織,讓我的瘸腿恢復過來。
下午的時候,石頭帶着他的手下回來了,他一知道昨晚發生的大事,下飛機後就來到了四合院,得知事情已經被我們給壓下來,並且完美地處理後,他嚴峻的神情這才稍微放鬆下來。石頭問我接下來要他做什麼,需要怎麼樣才能幫到我們。
“當初從曹林那裡將你找過來,爲的是讓你好好管理神組安保公司,這個公司由着我很大的期望在裡面,雖然,眼下從局勢上來看,我很需要人手,但是神組安保公司好不容易做起來了,要是突然擱置下來,對這個公司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我想讓你帶着你的手下繼續做好神組安保公司,將神組安保公司的業務繼續拓寬出去,至於我這裡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和其他兄弟一起處理好。”我看着石頭的眼睛。
石頭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那接下來我就好好負責神組這一塊的事。”
我拍了石頭的胳膊一下,石頭微微一頷首,轉身先一步離開了。
晚上,佩姨早早就回來了,吃過飯坐在一起談事情的時候,我提起了陽瑞的死,聽到陽瑞已經死去的事,佩姨愣住了,整個人完全石化了一般,她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恢復正常,不過,她的眼神依舊是看着一個方向,愣愣地發呆……我將發生在機場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佩姨,尤其是陽瑞是怎麼死的。
佩姨一直都沉默着。
好一會兒後,當我再看向佩姨的時候,佩姨的眼睛紅了,小白原本坐在地上。看到佩姨哭了,小白立即上前,對着佩姨“嗚嗚嗚”起來,表示了對佩姨的心疼,小白的雙腳踩搭在佩姨的雙腿上,佩姨看了小貝一眼,摸了摸小白。
我去拿了紙巾,遞給了佩姨。
佩姨接過去,擦掉了臉上的眼淚,低沉而又感傷說:“陽瑞一直對我都很好,我記得那會兒我們過苦日子的時候,分東西吃,他經常自己不吃,偷偷將分到的那一份留給我;我還記得有一次在ktv裡上班,有個老闆要佔我便宜,是他跟那個去求那個老闆,當時他被打的渾身是傷,最後都跪下來了……類似這一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吳震沒在我身旁的時候,一直是他在照顧我。對他,我一直當他是我的家人……我曾經一直幻想着,將來有天,我,吳震,小黑還有陽瑞,四個兄妹,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個房子裡……可是。我沒想到吳震在復仇的路上,慢慢地迷失了自己,他的眼裡淡去了親情,只剩下權力和名望……如果,如果不是吳震他野心太大,想要的太多,我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們就不會變成這樣……”佩姨悲慟地哭着,看着她落淚的樣子,想起她那些過往,我的心也微微疼痛了起來。
佩姨沒有跟我提陽瑞說喜歡她的事,她不提,我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有些事不說出來比說出來要更好一些。看佩姨哭的傷心,我給何鑫打了一個電話,問了問他陽瑞他們那些人的屍體是什麼情況,何鑫有些不解我爲什麼會去關心一個仇家的屍體,但他還是告訴了我。陽瑞他們已經被小黑給帶回華夏去了。
“被帶回去了?要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好了,沒事了。”
“陳陽……”佩姨輕輕呢喃叫了我一聲,我看向佩姨的眼睛,佩姨知道我是想找到陽瑞的遺體,讓她再見一面,她有些吃驚我會這麼大度,畢竟我受了那麼多苦,兄弟被害身亡,這些陽瑞或多或少都參與了,是一個幫兇。
我說:“對於我而言,陽瑞罪不可恕,可對於你而言,她是你的家人,我只是想要爲你做一點事而已。”
佩姨怔怔地看着我,淚珠從眼睛裡又滾落了出來……
院子裡安靜了下來,小白安慰着佩姨,“嗚嗚”地輕聲叫着。佩姨摸了摸小白,小白輕輕舔了一下佩姨的手,一小會兒後,佩姨的情緒這才完全緩和了下來……
在唐仁街守衛戰和機場狙擊戰之後,我的名聲在落山磯愈加地響亮了,兩天後,何鑫來到四合院跟我說了一下在落山磯關於我一些名聲的事。落山磯的不少人物已經認可了我的江湖地位,他們在提到唐仁街的時候,都在說。我這漂亮的兩次戰鬥,在落山磯已經許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也因此,雖然還有不少人嘴裡不服,可對於我的這兩次戰鬥,他們都無話可說,真正心服口服。
陳陽,這個名字,在洛杉磯的道上。尤其是年輕一輩人的心裡,愈發地被認可,被推崇。那些在道上混的年輕人經常在談論我,關於我來唐仁街,從唐仁街怎麼混到上面位置的故事也出現了許多個版本。大多數年輕人在這幾天湊到一塊,聊的只有兩個字“陳陽”。
有了名聲,自然也就有了越來越多慕名而來的小混混,何鑫問我要怎麼處理這麼一批人,我本想拒絕掉這一批人,理由很簡單,在這些人裡面很容易混進內鬼。但是楚成和何鑫他們都認爲我們應該留下他們這一批人,何鑫的理由是,我們好不容易通過兩次險惡的戰鬥崛起了,贏得了好名聲,如果這樣赤裸裸地拒絕掉要過來投靠我們的人,我們的名聲會勢必被抹黑,會被說成我們怎麼裝逼等等,雖說那些人抹黑我們的名聲對我們自身影響不大,可是,從長遠來看,這勢必會影響到我們以後其他產業的發展,比如說往落山磯重開酒吧夜店等等。
楚成的理由是,留下這一批人,將他們用在落山磯的酒吧和夜店等地,不讓他們參與核心事務的商討,只讓他們執行,就是相當於用錢請來的員工。而比用錢請來的員工不同的是,這些自願過來跟着混的,前期不用給他們太高的工資,他們也會很願意做下去。
其他兄弟也是這麼認爲,我掃了他們一眼,笑了一聲說:“那看來是我太小心謹慎了!好,那就照你們說的去做。”
事情定下來之後,何鑫,楚成和艾志樺立即着手這一方面的事,雖然我們決定收混混進來,但是不代表我們不挑,脾氣比較惡劣,性格太過怪異的堅決排斥,有大筆債務糾紛的也拒絕了……如此,持續了三天的時間,我們在落山磯的一個夜店和四個酒吧全部重新開業,每個地方都有十多個看場子的。
我們的事業又開始蒸蒸日上,而且是比起在兩次大戰之前更好地蒸蒸日上。
只不過,纔不到一週,傳來了一個消息,孫家變天了,孫子恆出事了!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我正在前院和雷戰練功,我們正在商討關於我腿傷的問題。我正在鍼灸的時候,何鑫匆匆忙忙過來了,我看他很匆忙的樣子,知道是出事了,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們的地盤又出現什麼情況了,便拔下銀針,站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陽哥,孫家變天了!”何鑫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們。
這話讓我和雷戰都愣住了,我說:“變天了?怎麼變天的?”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現在道上各種消息漫天飛,其中傳的最多的一條消息是,孫子恆失蹤了!”何鑫這話一說完,我和雷戰都無比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