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立即又睡了過去應該是太累的緣故,吃不好睡不好爲我守候了三天,今晚又等着我回來,就算是鐵人的身體,這樣折騰也會撐不住,更不用說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
她安穩地睡着,水潤的臉蛋吹彈可破,長睫毛如畫,第一次這樣安靜地看着童顏的羅小涵,忽然間發覺,她猶如一個瓷娃娃般。
“陌…哥……”羅小涵非常輕微地呢喃了一聲,如若不是房間裡安靜至極,根本聽不到這一聲。
“真傻……”我看着她的臉蛋,無奈地搖了搖頭,抱着朝臥室走了過去。
將她輕輕放在牀上,爲她脫下腳上的棉拖鞋,將她的小腿放好,蓋好被子。離開前。情不自禁又摸了下她的頭……
睡在沙發上,每天總是能夠被陽光照醒,醒來聽到羅小涵正在準備早餐了,我上了一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桌上的飯菜已經張羅好了。
只是,我走過去坐下來的時候,羅小涵看起來有些忸怩,都不敢看我,我問她怎麼了,她看了我一眼,馬上低頭看向自己的碗,沉默地吃飯。
“你昨晚是我抱進去的。”我夾了一塊西紅柿送進嘴裡。
“咳咳……”羅小涵突然被飯給嗆到了,我趕緊起身走過去輕輕拍她的後背,看她還在咳着,我去給她倒了一杯水,沒想到一句話就把她心嚇成了這副模樣。
羅小涵接過水喝了兩口,擡頭看了我一眼,她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心虛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想問這個的呀……”
“因爲你總喜歡把心事寫在臉上。”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哪有……”羅小涵嘀咕了一聲,臉紅地低頭,將一杯水全都喝下。
我坐回椅子上,微微皺了皺眉頭說:“羅小涵,你最近開始學會頂嘴了啊!”
“我沒有頂嘴,我不是那個意思,陌哥你不要誤會我……”她立即就緊張了起來。
我無奈地笑了笑,打斷了她說:“好了好了,我就是跟你開一個玩笑。”其實。我心裡面很清楚,一個女孩對我溫柔地頂嘴,那裡面所蘊含的情感絕對不一般。
吃過早餐爲我手上的傷換藥時,看到傷有些裂開,羅小涵歉疚地說:“陌哥你昨晚喊醒我就可以了,你看你傷口又裂開了……”
“這可不是抱你裂開的,你那麼輕,我單手就能抱的起來,哪裡用得着雙手啊。”我看了羅小涵一眼。
女孩總是喜歡聽別人誇她輕,我這一句話讓羅小涵的嘴角帶上了淺淺的笑意,她擡頭看了我一眼,很是歡喜地說:“那也小心一點纔好。”
晨曦之下,羅小涵微紅的臉蛋,美麗動人……
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何鑫的電話,他要我到醫院一趟說是有急事,我跟羅小涵說了一聲,馬上開車趕了過去。
到了醫院,在樓下大門看到何鑫。何鑫有些興奮地說:“陌哥,先上樓再說。”我沒多問,一路跟着何鑫。
來到九樓,走到一個病房前,何鑫指了指病房裡面,壓着興奮說:“石頭。”
“石頭?丁家的第三高手,石頭?”我頓時也是有些激動起來,沒想到何鑫竟然這麼快就將石頭從丁家那裡給撬了過來。我走到病房門前,往裡面看了一眼,果然是石頭,只不過,石頭身上有好幾處包紮,看起來傷的不輕。
“怎麼回事?”我轉頭看向何鑫,石頭是我看中的潛力高手,看他受了重傷,心裡頭不禁心疼起來。
“昨晚的拳賽結束後,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吧,喝的有些醉的丁宇浩帶着朋友去了石頭住的地方。進門後,丁宇浩生氣地說石頭這一次輸掉比賽是故意放水,理由是之前他調戲石頭的泰國女友被石頭撞見,石頭一直懷恨在心,這一次,石頭得知他下了五十萬的重注,爲了報復,故意輸掉比賽害他輸錢。”
我哼了一聲說:“丁河山就算在厲害,有這樣一個兒子,他遲早完蛋!後來呢?丁宇浩是不是要抓丁宇浩的女友抵那一筆錢?”
何鑫點了點頭說:“沒錯,陌哥英明。但是,丁宇浩要石頭賠他這一次的損失。可石頭哪裡有錢賠,於是,丁宇浩就要去抓石頭的女朋友,說是陪他過一夜,那筆錢就抵消了。石頭爲了保護女友,用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和丁宇浩抗爭,可他畢竟是吃丁家飯的,就一直捱打沒有還手,用身體堵住臥室的房門不讓丁宇浩進去搶他女友。丁宇浩發瘋一般地打他,如果不是我安排在丁宇浩身旁的人當時哄騙走丁宇浩,可能石頭就被打死了。”
這事聽的我一肚子的火,我說:“丁宇浩以後再收拾他,現在先找人保護好石頭的女友。”
“這時你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陌哥,現在出了這事,我看要將石頭給拉攏過來就容易的多了。”
“這事先不急,這個時候我們去拉攏石頭。太功利心了,慢慢來。”看了一眼病房裡的石頭,我讓何鑫跟我到樓下去談事情,何鑫問我不進去看看石頭,他已經跟石頭說了是我救了他。我搖了搖頭說:“暫時先不見,以後總有見面的時候。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你去做。”
一起下樓後,在醫院裡面的一個小亭子裡,我們坐了下來,何鑫問我要讓他去辦什麼重要的事。
“我想建一座拳館。真正的拳館,也不僅僅是在酒吧裡的那種擂臺。”我的目光如炬一般,建拳館的事,我已經考慮一整夜了。
要想真正將我們的勢力發展起來,一個西南酒吧根本不夠,而且釣不到大魚,而如果有一座拳館,那就極其不一樣了!我們現在的發展需要錢,沒有錢根本無法向曹正報仇。拳館一旦建起來,我們再控制住比賽,財源廣進不是問題。
“陌哥,這拳館要建起來,場地、裝修再算上那些必要的上下打點,起碼要一百多萬……這,真的要建嗎?”對於一次性這麼大的投資,何鑫也是有些緊張。
“建!”我堅定地看了何鑫一眼。
有了當初我將金龍ktv一手帶起來的經歷後,何鑫對我的決策從來都是堅信不疑,聽到我肯定的聲音。他馬上就說了一聲好。我將龍爺給我的一百萬給了何鑫,何鑫拿過銀行卡的時候,臉上帶着感激地說:“陌哥,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讓何鑫放手去幹的同時,我一邊養傷一邊鍛鍊身體,爲了隱蔽身份,我沒有去西南酒吧的健身房,而是清晨在樓下打拳,慢慢的也就和一些晨練的老爺爺老婆婆混熟了,他們總是會熱情地問我話,看着他們,我總是會想到我的爺爺和蕭爺爺。
每一週我都會抽空給我母親打一個電話,問問她家裡的情況,我父母和爺爺暫時居住在東南沿海的一個城市裡,那個城市有部隊駐軍,部隊裡面的最高長官是我蕭爺爺的部下,我一家的安全由他負責。我爺爺的身體有些許的好轉,但是要徹底康復已經不可能,聽到母親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裡面一陣難受,眼前全都是我爺爺小時候教我做人時的樣子。母親在電話裡說爺爺雖然說不了什麼話,可還會寫字,他要我做一個不愧天地的男子漢,要我無論遇到多麼大的困難都不要輕易放棄。
至於我的蕭爺爺,在上次我大鬧了s市之後,葉天南和凌傲海將他看管的更嚴了。蕭爺爺依舊昏迷不醒,從大頭那裡得來的消息是蕭爺爺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這個消息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我問大頭查沒查出來當初是誰偷襲了蕭爺爺。大頭悲憤地說:“還能有誰,凌傲海,除了他,再沒有人敢對蕭司令動手!”
大頭也是受過蕭爺爺恩惠的人,我擔心他會衝動去找凌傲海報仇,便勸他先沉住氣,大頭說:“身爲軍人。首要的是服從,蕭司令已經給我下過要先保護好你的命令,所以,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這一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一定要將蕭爺爺救出來!
不僅僅是我的勢力要強大起來,我自身也需要提高。於是,我在拳館建成前的近一個月時間裡,每天都投身在鑽研搏擊術當中。
有天休息的時候,我和兩個老爺爺學着打太極,打完一套下來,我忽然間發覺或許可以將太極融入我的搏擊術當中,爲此,我特意將王師傅找了過來,和他探討了一番。
“太極本就是我華夏國粹,是真正的功夫。你要是能融進搏擊術當中,以後必將受用無窮。”王師傅幾句話讓我信心倍增,在他的指點下,我慢慢將太極融進了搏擊術當中,雖然還沒有達到完全的應用自如,可在和大豬黑豹幾次交手之後,我已經能夠巧妙地使出太極當中的“纏”“繞”“推”等一些基本的技巧。
黑豹和大豬驚歎連連,也開始過來練太極,但是。黑豹性急,大豬太過愚鈍,都不適合練,他們沒練幾天就回去和王師傅學搏擊術去了。
在這過去的近一個月時間,除了提升搏擊術,我也一直在注意曹正的情況。
這些日子,曹正幾乎沒時間來找我的麻煩,他剛剛爬上商會會長的位置,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尤其是如何讓另外的八個成員“心甘情願”跟着他幹,如何讓當初屬於龍爺地盤的所有管事都聽從他的命令。從何鑫那裡得到的消息,七個龍爺的管事曾暗中聚集人手意圖偷襲曹正,不幸東窗事發,七個人一夜之間杳無音信。
知道這一消息後,我找過來了曹林,讓曹林私底下去找那些龍爺曾經的管事交談,要他們先沉住氣,暫時服從曹正。原本我的想法是,穩住他們後,等將來讓他們臨陣倒戈,可以給曹正致命一擊。可是,陰險狡詐的曹正不到一週便將那些管事一個個撤掉,全都換上了他自己的人。
只用了一個月時間,在鄭胖子打幫助下,曹正鞏固了自己的勢力,“龍爺”二字慢慢淡出了這個城市,成爲了曾經的傳說。
看到曹正氣候漸成。地盤越擴越大,幾乎就要成爲全城的“土皇帝”,最受打擊的人是曹林,他最想看到曹正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可卻是看到了曹正走向輝煌。曹林將怒火發泄在西南酒吧三樓的練功室,我從王師傅那裡得到消息說曹林幾乎一天到晚都在學搏擊術,在強化自己的身體。
抽空我去看了一次曹林,還和曹林交了一次手,他比我想象當中能打,而且身體抗擊打能力也強了許多,這一月似乎也是讓他脫胎換骨了。和曹林坐在外面的小吃攤前,曹林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報仇。
“拳館就要建成了,等拳館一成,我就會開始行動。”我過來找曹林的目的就是要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曹林放下就被擡頭看了我一眼,我說:“只不過,要一步步來,一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曹正現在勢力龐大,又有鄭胖子在暗處幫忙,我們必須穩紮穩打。”
“聽你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沒?”曹林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有,我要你去幫我打理拳館,如果曹正要找你鬧事,你跟他說你已經知道了當初龍爺害死你父親的事,現在的你只想混一口飯吃,所以。拿出了龍爺給你的全部積蓄,辦起了拳館。”在我的身旁,再沒有比曹林更合適管理拳館的人了。
曹林並未拒絕,而是問道:“曹正要是不信怎麼辦?”
“首先,曹正不知道當初你參與了救龍爺的事,其次,這一個月,你們之間沒有往來,一直都是你在躲着他,如果他找過來,你就說你聽到了傳聞有人說龍爺當初害死了你的親生父親,你去查證了,在查到那些證據後,你所以就回來了,他要問爲什麼辦拳館,你就說想混一口飯吃,想拿回屬於自己親生父親的東西,想要殺鄭胖子爲親生父親報仇!”
曹林微微皺起眉頭說:“曹正這個人多疑,萬一他還是不信呢?”
“他不會不信。對於曹正來說,殺父仇人有兩個,一個是龍爺,他一直認爲龍爺害的他親生父親被鄭胖子殺害。他認賊作父,借鄭胖子的勢力奪取龍爺的一切,爲的就是有天能夠和鄭胖子對抗,這一點鄭胖子肯定也知道,可爲什麼鄭胖子還要借勢給曹正呢?因爲他知道,對付曹正比對付龍爺容易,讓曹正殺了龍爺奪取龍爺的一切,而他只要時機一到,會立即解決了曹正,自己回來坐這個土皇帝的位置。所以說,眼前的情況是,曹正和鄭胖子各自都在打着算盤。不過,曹正不傻,他知道自己肯定鬥不過鄭胖子,在這個時候,如果你站出來說要跟他一起聯手對付鄭胖子,你說,他是選擇信你,還是不信你?退一步來說,就算他不信你,他也不會破壞你。”
曹林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些佩服地看着我說:“陳陌,這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已經看到過太多的人心,也經歷了太多的陰謀詭計。所以……”我笑了笑,站起來說:“這些東西,你慢慢也都會學到。行了,我先回去了,拳館過幾天何鑫就會建成,你好好準備一下。”
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到曹林很大聲地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站住了,微微回頭,笑了笑,繼續往前面走了出去。
我並未立即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個皮具店,找他們的老師傅幫我做了一個面具,這個面具,將會遮住我半張臉,有些像蝙蝠俠戴的那一種。
等着老師傅做完面具,我在鏡子前是試戴了一番,看着鏡子裡戴着面具的自己,想起了在鳳凰街的那段歲月。站在我身旁的老師傅問我要戴着面具做什麼用。
我調整了一下面具說:“我要用它來打天下。”
一句話,將老師傅給逗笑了,我也微微一笑,付好錢,收起面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