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姑娘不是應該對焱王趨之若鶩嗎?怎麼就這個不一樣?焱王這次總該動手了吧!
卻不想這次墨焱依舊沒有動手,只是溫柔的笑了笑,加快了手上剝蝦的速度。
衆人再次凌亂,什麼時候,焱王的脾氣都這麼好了嗎?那麼是不是說明,他們給焱王送女人也不會再被焱王打壓?衆人的心思再一次活泛起來。
只有上座的皇上軒轅穆堯眼裡劃過一絲陰鷲,如果這兩人在一起了,焱國豈不是就成了他們的天下?不行,絕對不行!
而下面的陌離將也幾乎是一臉黑線,他說呢,怎麼一開始墨焱這小子居然破天荒的對他笑了,他還以爲墨焱想要和他結盟呢,原來人家根本就是圖謀他的女兒!!!果然是狼崽子啊,聽說焱王殺人無數,他的地位是用屍體堆起來的,閨女嫁給他豈不是糟蹋了?不不不,這個絕對不可以。
墨焱還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名聲,他已經被岳父大人給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叉,依舊笑容柔和,就好像他本是這麼溫和的人,然知道墨焱在朝堂之上兇狠模樣的幾位大臣卻是不敢把墨焱當成如此無害的人的,而當慧敏郡主伊婉笑將陌傾雲帶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墨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手緊緊的握成拳。
原因無他,只因爲伊婉笑一坐上位置,就整個人撲到了陌傾雲的身上,不停地抱着陌傾雲蹭,而陌傾雲,雖然一臉嫌棄,卻沒有拒絕,沒有拒絕!!!墨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軒轅穆堯此時卻笑着對伊婉笑說“怎麼?蘭若來了笑笑就不要舅舅了?舅舅好寂寞啊。”說完還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竟有些可愛。
原諒陌傾雲聽到這句話差點噴了,就連伊婉笑也是笑的打滾,然後才用顫抖的幾乎停不下來的聲音說“怎,怎麼會,笑笑最喜歡舅舅了,除了舅舅就喜歡傾雲姐姐。”
聽着伊婉笑的話,軒轅穆堯有些不滿,蘭若這是要後來居上啊,纔跟笑笑認識多久,居然就排在他後面了。
不管軒轅穆堯怎麼不滿,面上還是帶着笑的說“以後蘭若有空可以多來宮裡走走,跟笑笑一起玩,笑笑一個人也難免孤單。”墨焱的臉已經黑了……軒轅穆堯不怕死的繼續說“還有朕的幾個皇子,可以讓他們帶你們逛逛。”
伊婉笑素來單純,對這個舅舅又沒什麼防備心,聽軒轅穆堯這麼說,自然高興的同意了,陌傾雲卻是心中一凜,皇上不是要亂點鴛鴦譜吧?
“啪咔”一聲,衆人聞聲望去,只見墨焱手裡的筷子被無情的折斷了,斷成了好幾節,可見折斷它的人心中有多憤怒了。
陌傾雲嘴角抽了抽,看着滿身煞氣的墨焱,她終於知道皇上爲什麼突然要這麼做了,這是看出了墨焱的心思?
然皇上這一步棋其實走的也不怎麼樣,他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老臣子陌離將的感受,陌離將怎麼捨得讓自己心愛的女兒嫁作皇家婦從此被皇室的框框條條所轄制呢?
當即陌離將就起身道“皇上,臣女快到婚配年齡了,這幾日都要留在家裡學規矩,恐怕就不能進宮了。”
聽到陌離剎這麼說,軒轅穆堯就知道事情壞了,不是什麼人都希望自己的閨女嫁進皇家的。
“那愛卿可是要朕賜婚?”軒轅穆堯不甘心的說。
卻又一次被駁回,“臣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拘身份,只要人品好就成。”
這話無意外的是給軒轅穆堯吃了定心丸,軒轅穆堯心想,墨焱的人品能好到哪兒去?那樣的母親生出來的兒子。
而墨焱也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似得,他覺得自己人品還不錯來着,所以現在就是,只要傾雲喜歡就好了。
陌傾雲聽見自家老爹出馬後,就開始安心的吃起東西來了,她知道,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兒了,她爹一定會幫她搞定的,果然是這樣。
陌傾雲抓起旁邊的一顆果子打算先休息一下再吃,免得一下子吃太多了給自家丟人,卻沒想到空氣一度停滯,陌傾雲懶懶的擡頭,卻見墨焱正端着個盤子朝她走來,伊婉笑已經嚇得要炸毛了,陌傾雲只好先安撫伊婉笑,一邊又丟給墨焱一個眼刀。
墨焱這次連笑容都有些勉強了,把手中的裝滿了蝦仁的盤子遞給陌傾雲,然後不說話,陌傾雲也沒有接,只是先安撫伊婉笑,看伊婉笑這一副看着墨焱特別害怕的樣子,陌傾雲就想着是不是墨焱平日裡欺負笑笑欺負的狠了?沒想到!這麼可愛的笑笑墨焱居然下得了手欺負!
又見墨焱此時站在自己面前拿着盤子,不說話也不離開,搞得笑笑就一直往她懷裡鑽,陌傾雲頓時對墨焱有幾分不耐,“你走開,我不吃。”
陌傾雲的手隨便一揮,本是想讓墨焱離開,卻不想掃中了墨焱手中的盤子,盤子應聲而落,蝦仁撒了一地,這下衆人眼珠子都直了,他們可看到焱王剛剛一直在剝,好不容易纔剝了這麼多的,就,就這麼沒了?這姑娘究竟是有多大膽啊,只是這次再也沒有人敢下什麼定論了,,誰也不知道焱王究竟能對她容忍到什麼程度。
這次就連陌傾雲也有些愣住了,她記得她一進來,就看見墨焱在剝,她沒想到墨焱是剝給自己的,眼下卻……陌傾雲不禁心裡升起一股愧疚。
墨焱的臉色黑沉黑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樣子,只有陌傾雲離他最近,才從他眼底看到一抹受傷,陌傾雲貝齒輕咬着薄脣,氣氛有些凝滯。
伊婉笑看看墨焱,又看看陌傾雲,最終從陌傾雲的懷裡鑽出來,大張雙手對墨焱說“你不許欺負我傾雲姐姐!”
墨焱沒有理她,只是看着陌傾雲,陌傾雲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很少服軟,幾乎所有的服軟都是對墨焱的,這讓陌傾雲覺得有些心煩。
終於,許久之後,墨焱轉身離開,或許是身上的煞氣太過濃烈,直到晚宴開始,都沒有人敢惹他,也不敢再作死的湊上去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