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若蓮則睜大了眼睛,她擡了擡左手,心中正在天人交戰,出手還是不出手?
然而時間不等人,就連這個站在一旁的她都感覺到那股黑氣中濃濃的寒氣與煞氣,想起月朗之前一直對她很好,她一咬牙,便要出手。然而還不待她出手,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符初同樣是一甩衣袖,一股紫光從他手中傳出,接住了奔向月朗的黑氣,但是那黑氣絲毫不懼,竟然還向前推移一步,符初見狀,頓時一個冷哼,但見紫光大盛,瞬間推着黑氣以比之前黑氣奔來更快的速度返回斗篷人。
但見斗篷人悶哼一聲,向後退一步,想來已是受了傷。
然而若蓮卻沒有看向斗篷人,而是將擔憂的目光看向了符初,果然,擋住斗篷人,符初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蒼白。
“哼,符初,你以爲你今天還逃得出嗎。昨晚讓你逃了,那是我們的失誤,今天你是插翅難飛!”斗篷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冷哼一聲,隨後身形驟然暴動,迅速向符初急速而來,同時嘴中暴喝:“動手!”
話音一落,便聽見陣陣破門而入的聲音,無數的黑衣人帶着濃濃的殺氣衝了進來。
森然的刀光刺得若蓮眼睛發疼。
一瞬間,符初與斗篷人交上了手,而這邊,無數的人已衝向了月朗和自己。
想來,之前他們便已商量好了作戰計劃,殺手對付他們,而天巫族的斗篷人對付符初。
面對着無數衝來的殺手,月朗面不改色,仰頭朗笑一聲,他輕輕的打開摺扇,在扇尾處輕按了一下,只見每一個扇骨中瞬間便滑出把把尖刀,此刻的扇子哪裡像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分是便是一把神兵利器。
原來,每次見到月朗他的手中都拿着這把扇子,因爲這不僅是一把扇子,而更是他的武器啊。
刀與鐵扇相碰發出一陣‘叮??’聲,甚至還可以看見摩擦所起的火。她看見月朗像是一陣疾風一樣掠入殺手的包圍圈,聽得見刀刺入*所發出的沉悶聲,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整個船艙內都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而地上已經堆上一具具屍體,而月朗卻像閻羅王一樣繼續的收割着性命,但是,寡不敵衆,她已經看到了月朗此刻已是左手拿扇劍,右手拿着一把從殺手身上搶來的劍,且身上也受了傷,可他卻依然只是在這個包圍圈裡,若蓮知道,如果憑月朗這樣的身手,想要逃走,也許會不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他卻沒有,爲什麼?因爲他的身後有自己和三哥,更還有負傷在身卻還在與天巫族的那名斗篷人相持着的符初。
要知道,他可是太子,他的身份,他的生命可是何等重要?
而另一邊,符初全身都籠罩着淡淡的紫光,每一道紫光閃過,都會有一名殺手倒地,但是,若蓮發現,每一道紫光閃現,符初的臉色都要白一分,且那名斗篷人並不是一直與他糾纏,而是站在一旁,不時的用黑氣攻擊他。他顯然是想用車輪戰的方法,讓那些殺手先消耗符初的力量,自己再出手!
“真是混蛋!”若蓮咬牙,氣聲罵道。
現在的情形對己方是相當的不利。那該怎麼做纔可以逃脫?難道真要用自己的珠鏈?可是符初說過,千萬不能讓自己的珠鏈暴露。
突然,她疑惑,昨晚上她的珠鏈都是自動吸收黑氣的,可是今晚爲何卻沒有?
她把目光放在正再一次釋放黑氣的斗篷人,可是,她的珠鏈卻沒有一點異樣,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待她細想,便聽見文若梅關切卻嚴肅的聲音,“蓮兒,你怕不怕?”
她擡起頭,看着低下頭正看着自己的文若梅。三哥的眉頭是皺着頭,但是眼神裡卻並沒有害怕,有的只是誓死一拼的決心。要知道,三哥和她一樣都不會功夫。
若蓮搖搖頭,握緊手中的大手,輕聲卻堅定的道:“三哥,你都不怕,蓮兒怎麼會怕?”
文若梅聽到,嘴脣動了動,他當然看得出此時若蓮是在說謊,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會不怕,可是當聽到她這樣說,文若梅心中忽然掀起一股豪氣,看來自己連自己的妹妹都還不如。他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回握若蓮的手。
拉着若蓮的手,文若梅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側身便?闋∫話押嵯蛟呂實牡丁?p
聽見風聲,月朗正要回身抵住,卻沒想到身側多了一人,一刀劈開刺過來的刀,隨他扭頭過來,怒身喝道:“退到我身後去,你又不懂功夫,跟在我身後好好的保護小丫頭。”
在說話間,又有幾名殺手倒於月朗手下。
文若梅看都不看他,甩甩剛纔被震得發麻的手,淡淡的道:“笑話,若要是以後傳出訓練出暗月部的老大因爲不會功夫,最若終死於幾名小小的殺手手中,那不是太丟臉了嗎?”
“那小丫頭怎麼辦?”
閃身殺掉幾個接近若蓮的殺手,月朗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沉聲道。
“太子殿下,蓮兒不怕!”此刻,學着文若梅的樣子,若蓮也撿了一把刀拿在手上。她拿着刀,鄭重的看着月朗,儘管她心中害怕,但是,爲了月朗那份保護她的心,她命令自己不準害怕!
看着眼前稚嫩卻堅定的臉龐,月朗沉默了,隨後他擡起手,似要拍拍若蓮,無奈手中是刀,隨後他定定的看着若蓮,突然一陣大笑從他口中,“連你這個小丫頭都不怕,我月朗還怕什麼!今晚,就讓我帶着你們一起闖出去吧!”
隨後便轉頭繼續陷入戰鬥當中。
話是這樣說,但是月朗依舊在保護着他們二人,只是壓力要小得多,文若梅雖說不會武功,但是,作爲暗月部的老大,一般的技巧還是有的。只是他從來沒有動手過。
眼前閃過一陣銀光,若蓮下意識的擡手,只覺得手掌一陣劇痛,手中一鬆,刀已飛了出去,而那把催命的刀依然向她逼近!
寒氣森森,她想要躲開眼前死亡的刀,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腳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只能看見刀一點點逼近她的脖子,甚至她還能看見對方那我殺手露在面巾外面那雙狠辣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