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擡眸震驚的看着楚歌。
楚歌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將你體內那股不屬於你的真氣幫你排出來而已。”
不屬於他的真氣？
老人眼眸裡閃爍着幾分疑惑。
楚歌輕咳一聲，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說道：“既然你是古武道者，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水晶玉里面的真正的作用，同時也能夠感受到水晶玉里面蘊含的力量。”
老人脣角動了動，他本來還算喜悅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人目光盯着楚歌，語氣不善的問道。
楚歌笑了笑，他說道：“若是我猜的沒錯，你應該碰過那水晶玉了。”
“……”
“甚至還妄想要將水晶玉里面的靈氣全部吸收，好來提升你自己的武功，我說的對嗎？”
楚歌幽幽的說道。
老人輕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你是古武道者，應該知道水晶玉要比普通的玉佩要好的多！我想任誰手上有水晶玉都會納爲己用！”
楚歌微微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你是後天武者，無論你怎麼突破，都很難到先天，而後天武者面對像水晶玉這話總蘊含靈氣優渥豐富的好東西，想要納爲己用，只會被水晶玉里的靈氣反噬！
你活了這大半輩子，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叫欲速則不達！水晶玉里的靈氣太過純淨，就算是先天武者，在沒有達到先天宗師的時候都不敢冒然使用，更何況是你一個後天了。”
老人沉默了，這些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心中也很清楚明白，但是他就是不不死心，就是想要嘗試一遍，可是沒想到，竟然會被反噬到這個下場。
楚歌看着老人，脣角微微勾了勾，他說道：“修煉是不可急切的，一定要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慢慢來，但是你卻不懂。”
楚歌說完，便緩緩站起身來，對老人說道：“你好好想想吧，若是你願意用水晶玉來換，我可以幫你突破後天後期，若是你不願意的話……後果不用說，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楚歌說完，便擡腳準備走人。
一旁趙無極看的心裡直發毛，本來他還以爲楚歌是準備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來感動老人呢，結果到最後直接如此霸道的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不過仔細想想，這倒也很符合楚歌的性格。
楚歌說完，說走就真的走了，趙無極緊跟在他的後面，兩個人大步離開了病房。
老人還站在病房裡，目光望着他們已經離去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心中已經知道自己對修煉武功無望了，自己根本無法通過水晶玉來提高自己的能力，甚至還差點丟掉自己的生命。
說真的，楚歌的話的確讓產生了幾分悸動，他的內心竟然有幾分動搖了。
老人嘆了口氣，他又坐回位子上，雙手捏着雙腿，習慣性的動作讓他雙手捏着雙腿，突然，雙腿傳來一陣痛感。
老人猛然回過神來，他差點忘記了自己的雙腿已經好了，剛剛他用了五分的力道來捏腿，疼是肯定的。
楚歌和趙無極兩個人離開醫院後，趙無極有些不解的問道：“楚先生，您真的覺得這個老人能夠答應你嗎？”
這麼做會不會太冒然了一些。
楚歌笑了笑，“一個迫切想要利用水晶玉來修煉自己武功的人，等他分析完這裡面的利弊之後，就會做出決斷了。”
“可是他要是一直不來找您呢？”趙無極說出自己的擔憂，畢竟那可是三快水晶玉，價值連城。
難道真的會有人想要提升武功而將這三塊水晶玉全部拱手相讓嗎？更何況，剛剛楚歌已經將他的雙腿治好了，他身體內的亂流也不見了，現在的他，如同正常人一樣。
就算沒有了武功，將這三塊水晶玉變賣掉，這錢也足以讓他享受晚年了。
楚歌又笑，他輕輕搖了搖頭，“你太小看一個爲了提升武功而不顧反噬強行吸收水晶玉靈氣的人了，這種人對武功有一種執念，他不會被金錢這種俗物而打動，若是能夠被金錢打動，以他對水晶玉的瞭解，你認爲他還會留着自己用嗎？早就賣掉了，但是他沒有，甚至還自己用了，雖然效果不理想，甚至起了反噬的作用，但是足以說明，錢財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用。”
趙無極一愣，他微微垂眸，他是一個普通人，着實不太懂他們修煉者對武功的癡迷。
不，也許他懂，只是他沒有設身處地的去換位思考。
楚歌看着趙無極垂眸的樣子，以爲是他想到了自己不能修煉，他擡手拍了拍趙無極的肩膀，寬慰道：“劍叔不讓你修煉武功，其實對你也是另外一種保護，你是天瑞銀行的執行總裁，要是你一旦修煉了武功，也會步入隨時充滿危險的境地之中，於你於他而言，都不是明智的。”
趙無極擡眸，他將心底那幾分煩悶的情緒收斂起來，他對楚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楚先生，我知道劍老其實也是爲了我好，所以我無怨言。”
楚歌恩了一聲，然後開着車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趙無極看着周圍的街景，有些納悶的問道：“楚先生，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老人的兩個兒子。”
楚歌說道。
趙無極一愣，下意識的問道：“楚先生知道老人的地址？”
楚歌點了點頭，“剛剛護士手裡的病例，上面有些老人的詳細信息，其中就包括地址。”
趙無極一愣，隨即笑了笑。
老人住在魔都的郊區，這邊是郊區的最邊緣，房子都是平房，楚歌開着車轉了好久，問了好幾個人後才找到老人的家。
只是，楚歌沒有想到的是，老人的家竟然如此的破。
之所以說破，是因爲在這二十一世紀，已經很難再找到這種土培房了。
牆壁只有一個人頭那麼高，稍微一跳，就能夠爬過去。
門也是木製的，搖搖欲墜，看上去一點也不結實。
趙無極有些懷疑的問道：“楚先生，我們會不會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