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借船的老人很顯然也是知道內幕的，嘆息一聲，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想來就是極致昇華了。石老算起來，窩囊了三十年了，一代宗師啊，怎麼說也有自己的驕傲，這一次，恐怕他是準備巔峰一戰，戰死，或許對他而言是最好的結果吧！”
而岸上的人此刻還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湖中心船上的石萬往，卻已經發生了變化。
只見他身上的氣息宛若沒有止境一樣，不停地攀升，甚至於已經衝破了後天的門檻，達到了先天之境！
之前，只是他的內力堪比先天，如今，則是徹徹底底邁入了先天境界，即便如此，他體內的氣息，也還在攀升！
楚歌神色凝重起來，死死盯着石萬往，也開始調整自己的內息。
“這一招，其實老夫本來是準備留給曾經傷我那個人的，只是經過我多方打探，卻始終沒有那個人的行蹤。三十年了，我本以爲，這輩子就要這樣交代過去，誰知道，居然遇到了楚先生這樣的強者！”
石萬往開口說着，目光盯在楚歌身上：“這一招，叫極致昇華，也不是什麼秘術，只要到達先天境界，都可以使用。名字聽起來玄奧無比，其實就是燃燒自己的精血與生命，來換取短時間內的爆發！”
“燃燒精血與生命？”楚歌眉頭一挑。
“沒錯。”石萬往點了點頭，解釋道：“其實一般先天根本不會用這招，因爲這一招並不會增強戰力，只是能讓自己短暫的回到巔峰狀態，如果遇到本來就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根本毫無用處。”
“不過對於你這種情況，這一招，卻算得上是一個壓箱底的招式了吧？”楚歌看着石萬往，開口說道。
“正是如此！”石萬往沒有否認：“徹底燃燒精血與生命，燃燒我體內最後殘留的先天之氣，讓我暫時回到巔峰狀態，與楚先生一戰！”
說這話的同時，石萬往體內的氣息已經攀升至了最頂點。
而楚歌的臉色，也終於徹底凝重起來。
因爲，石萬往的巔峰狀態，並不是先天初期，而是先天中期！
沒錯，此刻的石萬往，就跟當初遊輪一戰，那個復活之後的鬼浮屠一樣，甚至要比鬼浮屠還要強大幾分。
因爲，鬼浮屠是靠着蠱蟲硬生生將自己的境界提升上去的，力量與真氣還無法真正的掌控，而石萬往，則本身就處於這個境界，可以將這個境界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
“先天......中期！”陰老瞪大眼睛看着石萬往：“我一直以爲他最巔峰時也就跟我差不多，沒想到，居然是先天中期！”
而之前準備借船的老人，此刻也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呢喃道：“這一次，只怕姓楚的年輕人危險了。先天中期，與先天初期，完全是兩個概念。只怕十個先天初期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先天中期！”
至於其他人，還沒到先天境界，自然不能理解先天初期與先天中期的差別，只是瞭解到這一刻石萬往再次恢復到了先天狀態，全都激動起來。
“姓楚的小子這次死定了，之前石老後天境界就只比他差了一點，如今重新回到先天境界，還有這小子的活路嗎？”
“沒錯，不過能親眼見證一尊先天宗師出手，咱們這次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聽着下面這些人的討論，歐陽老爺子跟司馬老爺子臉上都浮現出幾分擔心之色。
他們不是武道界的人，不瞭解武道界的底細，此刻聽到周圍的人這麼討論，也以爲楚歌危險了。
畢竟，楚歌對他們來說，牽扯到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
“姐，咱們怎麼辦？”南宮雲海有些焦急地衝着南宮曼莎問了一句。
南宮雲海只是身處於大家族，從小耳濡目染之下，性子有些傲了，但是本性卻不算壞。在知道了楚歌的通神醫術之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敵意，只想着如何彌補自己之前輕狂而留下的惡感。
此刻看到楚歌有危險，自然擔心起來，畢竟，自家老爺子的身體還要靠楚歌拯救！
南宮曼莎此刻也是乾着急，畢竟如果是其他事情，她可能還會有辦法，但是如今已經是武道界的決鬥了，以她平日裡處理世俗界事情的經驗，完全插不上手。
不管周圍的人或擔憂或議論，此刻的楚歌，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石萬往身上。
“先天中期麼？”
“哦？”石萬往有些詫異的看了楚歌一眼：“楚先生知道先天境界的實力劃分？”
“略有耳聞。”楚歌點了點頭，說道：“先天也分爲初期，中期，後期，與大圓滿。而且先天境界的差距，甚至要比後天境界更大。”
“沒錯！”石萬往附和一聲，說道：“先天初期在先天中期的眼中，跟後天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如果楚先生依然是之前那樣的力量的話，恐怕在我手底下支撐不了多久。”
“支撐多久，還要打過才知道！”
楚歌沉聲一呵，這一次，輪到他主動朝着石萬往衝了過去。
“來得好！”
石萬往長笑一聲，運起自己體內宛若江海般磅礴的真氣灌注於拳頭之上，朝着楚歌轟殺過去。
“轟——”
這一次的對決，與之前明顯不同。
肉眼可見的真氣波紋從兩個人對決地方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兩人腳下的木船第一個承受不住，直接爆碎開來，化作漫天的木屑，伴隨着四處飛濺的湖水紛飛灑落。
一股罡風從湖中心擴散，這一次，沒有在數百米處消散，而是直接擴散開來！
“小心！”
給兩個老爺子充當守衛的王立軍，鄭立紅兩人連忙上前一步，擋在兩個老爺子身前，同時運起內力，將衝過來的罡氣化解掉。
能來這裡觀戰的，除了武者之外，也只有那些能讓武者充當保鏢的貴人，這一輪罡風過去之後，自然沒有人損傷。
只是之前借船的那個老頭回頭提醒了一句：“不是武者的請各自注意，接下來的戰鬥，這種情況將會經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