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小男孩天真無邪的點點頭。
慕冰瞳還緊緊的抱着小男孩,心裡默默的禱告,小祖宗,快別說了。
“你是公司的員工?”肖景宸意味不明的睨了一眼慕冰瞳,頭太低,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
“我媽媽是總裁的私人秘書。”小男孩又接了話茬。
這下,慕冰瞳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她身後的楊欣更是一臉悲壯,這小屁孩,當着總裁的面還睜着眼說瞎話!完了完了,她這次肯定要拍拍屁股滾蛋了。
楊欣忙上前解釋說,“總裁,這是……”
肖景宸輕輕擡手,打斷了她的話,點點頭,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孤度,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原來你的她的兒子,玩的開心點。”
小男孩點點頭,“謝謝大哥哥,不過我累了,能帶媽媽先走嗎?”
誰也沒有看到小男孩俏皮的衝着肖景宸眨了眨眼睛,似在得意。
“可以。”說完,肖景宸在一羣高層擁簇下大步上了會場二樓。
誒?
誒誒?
什麼情況?憑什麼喊他大哥哥,到了她這兒就是老媽級了?
她有那麼老嗎?慕冰瞳還在計較着小男孩對她的稱呼,殊不知自己已經抱着小男孩出了宴會,直到她感覺到胳膊酸的不行,才猛地回神。
慕冰瞳一本正經嚴肅的看着他,“小弟弟,你到底是誰家的小孩?不乖姐姐要打屁股哦。”
小孩眨眨眼,“我是你的兒子啊。”
說着,那小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慕冰瞳去額感覺渾身發冷起來。
驀地,慕冰瞳驚的睜開眼眸,她惶恐的看着天花板,枕頭已經被她的汗水浸溼。
夢境裡的情況很清晰,甚至,她以爲那是真實發生的。
慕冰瞳坐起身來,擡手擦擦額上的汗水,暗自慶幸,慶幸幸好只是個夢。
慕冰瞳下了牀,她走到玻璃窗前,靜靜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楚歌現在怎麼樣了。
心中猜測着,她就看到天際邊好似陰雲密佈,黑雲壓境一般,她的心中莫名的涌起幾分不安……
……
黑雲壓境的地方,正是楚歌他們的上空,突然的黑天讓休息站內的人措手不及。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跑到了院子裡來,結果就看到在他們的頭頂上方,巨大的黑雲覆蓋下來。
與其說是黑雲,倒不如說是黑洞。
狂風四起,電閃雷鳴,地面上的被掀起一陣風沙,所有人都自顧不暇。
而楚歌,整個人就像是被失重了一樣,被那黑洞給吸了進去,他想過反抗,想過掙扎,可是他的武功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剋制了一樣,一點也使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並沒有消失,也沒有被封印,可就還是使不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很糟糕。
劍春秋是第一個發現楚歌被吸入到黑洞裡的人,他想去救楚歌,奈何風太大了,無形中好像在風中有一雙手阻止他前進一樣。
“楚歌!!!”
劍春秋大聲喊,他的聲音被淹沒在轟鳴的雷電之中,劍春秋沒有辦法,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楚歌被那黑洞吞噬……
而此時,另一片時空大陸上。
破舊的柴房裡,溫度炙熱如火燒。
“不好!”夜涼突然睜開眼,呆滯的眸子一道凜冽的鋒芒閃過,變得清亮起來。
她本能的擡手,擒住那女人的胳膊,這是身爲頂級殺手該有的直覺反應。
“你是誰!爲什麼要暗算我!”
被擒住的手上沾滿了爐灰,還未用力,刺骨般的痛感便蔓延整條臂膀。
怎麼回事?
她怎麼變得這麼虛弱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
一名滿是褶皺的老婦人欣喜上前,眼角還掛着淚痕,臉上盡是疼惜,“我可憐的孩子,都是吳媽不好,讓你受苦了。”
夜涼看着面前一臉褶皺身穿破舊古裝打扮的婦人,愣了片刻。
清澈無比的眼眸帶着幾分困惑掃視了一圈,周圍破敗殘垣的牆壁,四處透風。
茫然之際,夜涼發現她的手不僅小了一個尺碼,就連她的身體也縮小了一個尺碼,如此嬌小,倒像是一個十五六歲孩子大的身體。
再看身上的破爛的古裝衣服,讓夜涼徹底怔住了。
她不是沒死,而是……重生了。
是了,那場爆炸,啓動了她體內潛存的空間,在爆炸的瞬間將她帶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大陸上來,重生在了這具飽受欺凌的孩童身上。
夜涼沒有想到,救了她一命的,竟然是那不中用的空間。
當初得到它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啓,更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非但沒給自己帶來益處,相反的還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如今,它竟然發揮了它的作用,救了她一命。
吳媽見她望着髒兮兮的手臂發呆,解釋道:“小姐受了傷,我們這個月的月供又一直沒給,我只好拿些香灰來幫你止血,小姐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難怪她身上如火一般滾燙,原來是這香灰作怪。
“潘安又扣我們的月供了?”夜涼緩緩的問道。
又?
夜涼微愣,這是原主本能的反應,看來,這潘安平時沒少欺負她們。
這時,吳媽才注意到夜涼的變化,有些詫異的問:“小姐,你,你說話不打結了?”
夜涼微微點頭,一雙清澈的眼眸,比常人還要透亮。
就在剛纔她愣神之際,已經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因爲前生是傻女的緣故,接受到的信息稀零片碎,但也足以讓她瞭解目前所在的世界了。
原主和她的名字一樣,都叫夜涼,意取夜涼如水,徹骨生寒。
原身傻女與才華橫溢的夜涼所在的年代不同,這裡崇尚武力和靈力,原主父親是武力學造詣頗深的夜侯爺,位高權重,母親則是當世有名的煉藥師,欲有神醫之稱,只是紅顏薄命,在生下她不久便難產而死。
而她,無論是從武力還是從靈力上都是廢根,毫無任何可塑天賦,無法修煉煉藥師,更別說武力了。
吳媽喜極而泣,將夜涼抱入懷中,“太好了太好了,小姐不傻了,一定是夫人在天有靈,保佑小姐。”
吳媽抱着她,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夜涼痛的嘶了一聲,她的胳膊上的傷口因爲剛纔的動作再次撕裂開來,鮮血浸染了粗布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