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打量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他身形偏瘦,形態萎靡,模樣看上去就不怎麼精神,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楚歌和魏翔在賭石時,被他吸乾靈氣的廢石。
楚歌微微眯起眼眸,眼底閃過幾分詫異。
沙發上的男人擡眸看了眼楚歌,他輕呵一聲,說道:“這位先生,看着這塊廢石,眼熟嗎?”
楚歌目光微斂,心中猜測着,莫非是他看出了什麼?
“什麼意思?”
楚歌問道。
沙發上的男人玩弄着手指,他幽幽開口說道:“我叫張濤,是這個賭石場真正的老闆。”
張濤緩緩擡手看着楚歌,他說道:“楚先生在京都的這點名聲我也聽說過,不過我現在有些好奇,難道楚先生的名聲,都是靠着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嗎?”
楚歌脣角一側勾起幾分淡淡的笑意,看來,今天他是碰到行家了。
“張老闆看來也很懂啊。”
楚歌幽幽說道,然後他在沒有得到張濤的邀請下便直接坐了下來,他翹着二郎腿,看着張濤。
“既然你能夠看出來這塊石頭是我動了手腳,那應該也會是些武功,只是我很好奇,既然你會武功,有怎麼會連自己的閉經之痛都解決不了?”
張濤頓時怪異的目光看着楚歌,眼神裡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你竟然能夠看出我身體的問題。”
張濤幽幽的說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腕看,楚歌看過去,才意識到那手腕上,竟然是有一條小青蛇。
而那青蛇蜿蜒攀附在他的手腕上,很是乖巧。
“看來外面的傳言不假,楚先生是個江湖郎中,有兩把刷子。”
張濤笑了笑,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點着,“就是不知道楚先生覺得我這個病是否還有的醫治?”
楚歌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他可不覺得張濤找他來是給他看病的。
楚歌微微垂眸,語氣淡然的道:“張老闆,你找我來的真正目的,應該是爲了這塊廢石吧。”
既然是爲了廢石,那他們還是說廢石的事情好了。
張濤一愣,隨即臉色沉了下來,顯然他把楚歌的這話是理解成了他並不願意給他看病。
張濤目光陰鷙的看着楚歌,說道:“楚先生,既然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爲了這塊廢石,你竟然毫不畏懼?”
楚歌爽朗的笑了兩聲,他說道:“有什麼好畏懼的,賭石場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利用真氣將石頭裡的靈氣吸收掉,從而贏得這最後的勝利,這一點,早在先前就有先例,難道張老闆是認爲自己賠不起這一塊廢石,要找楚某來算賬嗎?”
張濤手上的小蛇好似感受到了張濤身上的怒意,忽然變得有些不安分起來。
“楚先生,看來你還不知道我賭石場的規矩。”
張濤緩緩擡眸,他的眼眸裡閃爍着褐色的光,“在這裡,一切的規矩都是我說了算的。”
隨着他的話落,他身後的兩個身穿黑衣服的兩個壯漢便飛快的閃到了楚歌旁邊,似要將他控制起來。
楚歌臉上一片從容,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張濤,說道:“張老闆這是想要做什麼?”
張濤目光幽幽的看着楚歌,說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楚歌想站起身來,肩膀上忽然一沉,兩個黑衣人將他按在桌子上。
楚歌目光凜然瞪着張濤,“你既然知道我是修煉之人,就該知道,你的這兩個手下,對我來說,根本看不在眼裡。”
張濤脣角勾起幾分輕蔑的笑意,他將手腕中的小蛇安撫好後,才擡眸看着楚歌,“我知道你爲南宮曼莎打通了經脈,知道你有些手段,只要你肯出手幫我,廢石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追究了,如何?”
楚歌看着張濤,此時看他模樣,是準備要來跟他耍賴了。
“呵呵,可是我要是不呢?”楚歌說道。
倏地,他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涼,一把刀便抵在了他脖子上。
楚歌稍稍側目,脣角淺淺勾起,“看來我要是不幫你,你是不準備放我走了。”
“很抱歉楚先生,用這種方式來要挾你,可是我沒得選擇。”
楚歌冷漠的看着他,他這個人,此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強迫他。
張濤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聽見兩道慘叫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抵在楚歌脖子上的刀子,就這麼硬生生的穿進了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上。
張濤臉頰明顯一愣,他緊抿着脣,瞪着楚歌,“楚歌!看來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歌擦擦手,他輕呵一聲,說道:“張老闆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獨特啊,只是可惜了,楚某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來要挾我,你越是要我幹什麼,我就越不想做!”
楚歌這時才發現,張濤的雙腿好像因爲某種原因而不能站立,他站在沙發上,雙手撐着兩邊,怎麼撐都撐不起來。
“楚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濤氣呼呼的瞪着楚歌,他臉色氣急的厲害,一片漲紅。
楚歌淡漠的看着張濤,“你不是這家賭石場的老闆嗎?我已經知道了。”
“呵呵,你錯了,我不光是這家賭石場的老闆,我還是整個京都的地下龍頭,就連京都六大家族的那些老不死們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你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張濤目光凜然的瞪着楚歌,那眼神,似要將楚歌撕碎。
楚歌卻一臉淡然,“是嗎?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就你這小小的身軀竟然還能掌控整個京都的地下命脈。”
所謂的地下命脈,包括經濟和權勢,很多暗場都在掌控之中,能夠掌控地下命脈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可是眼前這個張濤,任誰見了都不會覺得他是能夠掌控的人,看來,在他的身上,還有故事。
張濤脣角勾起幾分冷笑,他笑的猙獰,“你可知道,當年我也是可以將一塊玉石吸成廢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