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合作
慢悠悠的吃完了飯後，楊景行帶着齊清諾和喻昕婷去四零二。洪甜已經等在那裡了，正靠在門上補妝呢，她吃了一驚：“你們，都來了。”
楊景行說：“忘記介紹了，喻昕婷，齊清諾，都是四零二的副團長。”
齊清諾熱情：“歡迎，沒等久吧？”
進了教室後，楊景行打開雙排鍵，對洪甜說：“她比我精通，讓她給你介紹吧。”自己就開了電腦，坐在一邊填譜子，讓齊清諾給洪甜講解。
喻昕婷沒事做，就跟着洪甜聽一下，學習學習。齊清諾下先問洪甜用的什麼設備，然後對比一下。顯然是楊景行這個高級得多了，音'色'都多出好多倍，還能進行各種微調編輯，按鍵方式也多得多。洪甜甚至沒用過腳鍵盤。
“你試一下吧。”齊清諾比楊景行大方得多。
洪甜先仔細看了看，然後嘗試演奏一下，彈的是古典吉他音'色'。齊清諾和楊景行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洪甜，技術很一般，不像音樂學院的學生，尤其不像主修電子鍵盤的。
等洪甜試了幾分鐘後，齊清諾再給他演示，彈的就是《雨中驕陽》，嘿，不比楊景行差。接下來就發現了，洪甜甚至連旋律都還聽不準，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考上音樂學院的。在這裡，大一結束還聽不準和絃都是廢物了。
洪甜瞭解了沒多少就去找楊景行：“在寫什麼呢？新曲子嗎？”
星期五中午，喻昕婷和楊景行一起吃午飯。洪甜又找來了，問都不問就在喻昕婷旁邊坐下，說：“上完體育課了好餓。”
楊景行擔心：“那你多無聊。”
楊景行說算了。
楊景行沒時間了，明天得和陶萌見面。何沛媛好奇，問楊景行：“你和她家，誰有錢？”
楊景行問：“不吃飯了？”
喻昕婷寬心自己：“反正我也不喜歡她。”
楊景行不怕：“她開玩笑，我們也開玩笑。”
陶萌卻說：“我只說我的感覺，你自己做決定……畢竟你比我懂。”
陶萌不明白：“什麼意思？”
楊景行笑：“那我要試試能不能集中注意力。”
楊景行傷心：“當然是精挑細選。”
陶萌雖然作文寫得好，但是這個就是兩碼事了，而且還是倉促的處女作，文字上不是特別舒暢，感覺有些過於追求華麗了，不是很自然，尤其是有些爲了押韻而顯得牽強的詞彙。可是看得出這是用心之作，楊景行一字一句的看的時候，陶萌就看着他的眼睛。
從十點到十二點，楊景行就把旋律做得差不度了，編曲還沒細化，但是估計要得時間也不多了。再花幾個小時，小樣應該就能做出來了。
洪甜勇敢的看楊景行：“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洪甜出門關門後，齊清諾有點氣憤：“無視我的姿'色'！也無視你！”
洪甜不知道是什麼理解力，看着楊景行：“那就是沒有咯，是不是？”
齊清諾威脅：“小心我告狀！”
楊景行猛吃了幾口，說：“留肚子，晚上吃。”
進教室後，陶萌還奇怪：“喻昕婷呢？在下面。”
今天有正事，就不耽誤時間了，直接回音樂學院。陶萌還不肯先給歌詞，非要到了再拿出來。上樓的時候，楊景行還指給陶萌看三零六，能聽見裡面正雜'亂'的在拉啊彈。
楊景行不信：“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喻昕婷嘿嘿：“我決定吃飯了再回去，嘉嘉媽媽做了蹄花湯。”
楊景行笑：“那你有口福了，多喝點美容。”
喻昕婷被嚇一跳：“不是我！”
楊景行煩：“這個火鍋有這麼難吃啊？堵不住嘴！”
陶萌嘻嘻：“其實我也挺滿意的，也沒想象得那麼難……要是他們不用也好，我就自己唱。”
洪甜說：“很好。你週末有空嗎？我想找個人帶我去玩浦海。”
齊清諾說：“我仇富，要看笑話！”
兩人出食堂，喻昕婷又小心回頭看了一眼，擔心：“這樣對她是不是不太好？”
洪甜不耐煩，說：“總之，你要是有意思就找我，我先告辭了……我的電話。”在楊景行電腦旁邊的稿紙上寫了下來。
楊景行說：“拜拜。”
題目叫《鳳舞霞光》，內容像白話詩一樣，雖然不是特別整齊，但是也注意押韻了。一共兩段，看意思，第一段是說的女'性'的內在美和外在美，第二段說的是女'性'的優點和相對的少許缺點，中心思想是女人是平凡而了不起的。
“我看上你了。”洪甜很學術的樣子。
齊清諾說：“所以啊，我也不怕，有什麼好事只管叫我。”
楊景行笑：“你看走眼了，不過可以再保持一會。”
喻昕婷小心的說：“又沒怎麼樣，是她自己找來的……有點莫名其妙。”
楊景行說：“我身邊沒美女她才怕我有非分之想呢。”
陶萌問：“她去過你住的地方嗎？”
楊景行說：“沒什麼。怎麼樣，滿意嗎？”
楊景行慶幸：“幸好我沒提前說啊。”
何沛媛不怕：“你肯定在我前面，喻昕婷最危險，哈哈。”
楊景行奇怪：“去哪不能一起。”
齊清諾笑：“你消息不準。”
“上家教去了，等會去接她，我們一起吃午飯。”
齊清諾分析：“我估計這個很難纏。”
齊清諾說：“最先倒黴的也是你。”
洪甜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聽說你沒女朋友吧。”
楊景行厚臉皮：“現在誇我兩句還來得及。”
陶萌說：“你繼續做吧，時間不多了，今天我們不逛了。”
楊景行不同意了：“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知道什麼意思嗎？”
楊景行點頭：“看徐橙有沒有這個眼光了。”
寫歌，楊景行也是第一次啊，之前他都沒怎麼研究過聲樂作品，對一首流行歌曲的製作流程也不太瞭解。
楊景行嘿嘿：“那你要幫我保持冷靜。”
陶萌說：“吃飯了再回來，不去君悅了。”
陶萌問：“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洪甜眼睛一轉，好奇：“是你嗎？還是你？”
洪甜看着楊景行：“你們大陸男生，怎麼都這麼古怪？”
洪甜說：“纔有意思，一起去發現，好不好？”
洪甜堅強：“拜。”
喻昕婷放下筷子：“我飽了。”
楊景行很惋惜：“我檔期滿了，不好意思。而且我不是浦海人。”
陶萌淺笑：“行嗎？不行我可以改。”
去吃午飯前，楊景行把粗做好的幾條音軌演奏了一遍，看着歌詞跟着輕唱，有幾處不太好的地方，回來還得改。
洪甜說：“看準了就好。”
陶萌乾脆直接點：“我不想！”
喻昕婷笑笑，還在尷尬中。
下午，楊景行請喻昕婷和安馨去吃火鍋，齊清諾和何沛媛也賞臉。三零六明天集合，要進一步完善《雨中驕陽》的編曲並開始練習。
喻昕婷不搭理，楊景行問：“你們一起上的嗎？”
楊景行說：“歌是做給聽衆的！”
陶萌還是挺用心的，兩段歌詞的情緒走向都差不多，比較對稱，這就大大方便了楊景行。不過陶萌的歌詞比較緊蹙，所以在歌曲節奏上還需要調整。
洪甜點頭，問：“你體育很好吧？有時間一起打球。”
楊景行說：“歌詞沒問題了，剩下就是我的事。我們先去那裡？”
喻昕婷一愣，可憐巴巴看着楊景行。
星期六早上，楊景行先接喻昕婷上家教，然後再去接陶萌。陶萌穿上了上星期買的衣服，挺好看的，她還問楊景行：“你是隨便選的還是專門看的？”
楊景行不信：“憑你的姿'色'，她能讓你擔驚受怕？”洪甜不是多好看，就是打扮得不錯。
何沛媛分析：“我估計沒問題，不然他敢和我們這麼多美女在一起！”
流行歌曲的幾大要素，曲風，節奏，旋律，和聲，歌詞……要做到面面俱到還是很不容易的，楊景行很認真專注。陶萌也很專注。
喻昕婷嘻嘻笑。
楊景行說：“就是這麼多巧合，我認識你巧不巧！”
喻昕婷忍不住了：“他有女朋友了，在復旦大學讀書，很漂亮，很有錢。”
楊景行先給喻昕婷打了個電話，說不能去接她了，叮囑：“路上小心。”
楊景行說：“我當時的第六感就是想到你，就找你寫了。”
楊景行覺得被藐視了：“早有了，你們別不承認。”
陶萌認真：“我不說話，你就當我不在。”
前奏就不用怎麼改了，是吉他和鼓一起。楊景行彈了一遍後，陶萌忍不住了：“這個好聽。”
洪甜說：“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吧？”
陶萌時常發表意見，說這一段好，那一段不錯。後來還坐到距離楊景行近點的地方，好看仔細。雖然看得不太明白，但是也不提問。
喻昕婷懷疑：“可能不是開玩笑。”
何沛媛鼓勵：“加油！以後就不吃火鍋了，改魚吃大餐。”
既然如此，楊景行就先給陶萌聽聽自己做的旋律。當然肯定是還要配合着歌詞改的，就邊聽邊改吧。
喻昕婷都不看這邊了，齊清諾倒是睜大了眼睛。楊景行有點惶恐：“什麼？”
何沛媛問：“你候補啊？”
陶萌不肯：“算了吧，我想去君悅。”
齊清諾講義氣：“要是受了欺負，就來找我們！”
陶萌表揚一下：“挺好看的，是我褲子搭配得好。”
於是楊景行開始工作，陶萌就坐在距離他三四米的地方，免得自己強大的氣場影響他。曲風是早決定了的，不改了，輕搖滾的風格，這也是甘凱呈建議的。現在就是要照顧歌詞，修改和聲進行。
看完之後，楊景行問：“你相信第六感嗎？”
陶萌還是挺不樂意的樣子，打開包包，把歌詞拿了出來。
楊景行的電腦就擺在雙排鍵旁邊，他兩邊忙活，彈一會鍵盤敲一會電腦。爲了節約時間和靈感，旋律進行和編曲是一起做的。樂器就幾種，吉他，鋼琴，爵士鼓，大提琴，定音鼓，還有古箏加一個合成器音'色'。
楊景行說正事：“你們聽一下，這段旋律怎麼樣。”
何沛媛羨慕了：“這也行，我要多拉幾個帥哥……萬一陶萌發飆，你怎麼辦？”
還好沒有。
楊景行說：“還改，這我都捨不得給別人唱了。”
楊景行用雙排鍵彈的吉他，就是純粹的單聲部旋律，其他什麼都沒有。聽起來很單調，也比較明朗了，方便陶萌這個外行。
楊景行高興：“還是香港女孩有眼光……認識你們這麼久，都沒說過我一句好話！”
楊景行說：“真的沒時間……你們樂隊怎麼樣了？”
陶萌對照着自己的歌詞很努力的聽，嘴脣微動似乎還想唱一下，但是沒唱出來。旋律聽完後，她想了一下，說：“比我想象的慢，輕。”
齊清諾說：“所以說你不是我的菜，多擔驚受怕啊！”
“走吧……你慢慢吃。”楊景行還是禮貌。
楊景行苦笑：“沒有可比'性'，我是小康，她是富豪。”
楊景行同意：“那就用這個。”
陶萌樂意：“那我就當聽衆，不想歌詞了。”
喻昕婷搖頭呢，齊清諾笑：“你猜。”
陶萌評價：“我覺得她不錯，挺有上進心的，人也漂亮。”
陶萌聽得興起：“我要唱。”
陶萌對這事也有意見：“怎麼會那麼巧？家教偏偏找到你住的地方去了！”
楊景行嘿嘿：“你的歌詞真的那麼好？”
陶萌搖頭：“我想看你工作。”
喻昕婷笑：“我知道你不會上當的。”
楊景行如獲至寶的接過，小心的打開看。黑'色'的鋼筆手寫字，雋秀而不小氣的字體，現在已經難得一見了。
楊景行笑：“就說你眼光不行。”
楊景行未雨綢繆：“明天晚上請你們吃火鍋。”把寫着洪甜電話號碼的稿紙扔進了垃圾桶。
下樓後，陶萌說口渴，楊景行去給她買水喝，然後她又想上廁所，還得楊景行帶她去。陶萌進廁所之前叮囑：“你就在這裡等我。”
楊景行犯賤：“放心，我不進去。”
陶萌在廁所裡磨蹭了好久出來，一看，楊景行不在了。陶萌小心的左右看，輕聲叫：“我走了。”
“嘿！”楊景行從旁邊一間教室的門框裡跳出來，想嚇陶萌一跳。
陶萌鄙視：“你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