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東停下來,把球杆放到一側的桌子上,伸手拿起白色母球,在手中轉了轉,目光緊盯着這隻母球,說道:“我講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上世紀六十年代,一場緊張激烈的世界檯球冠軍爭奪賽在美國的紐約舉行。美國選手路易斯•福克斯發揮突出,技藝超羣,個人得分遙遙領先,冠軍可謂穩操勝券了。這場比賽,路易斯的對手是美國另一名檯球高手約翰•迪瑞。”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不過,路易斯佔了一些優勢,比分暫時領先。就在路易斯全神貫注地準備擊球時,一個戲劇性的鏡頭出現了: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隻蒼蠅,穩穩地落在了路易斯準備擊打的那個白色母球上!路易斯生氣地揮動球杆,把這隻討厭的蒼蠅哄走了。如此正規的比賽,居然有蒼蠅來"攪局",這令路易斯很不高興。正當他再次俯身準備擊球時,趕跑的那隻蒼蠅居然又飛了回來,而且不偏不倚又落在那個主球上!”
“呵呵,周圍的觀衆哄地笑起來。這次,路易斯可真正惱火了,在觀衆的鬨笑聲中,他漲紅着臉,氣急敗壞地揮舞球杆,狠狠地將那隻不知趣的蒼蠅哄飛了!觀衆稍稍穩定了些,可路易斯卻再難穩定下來,那隻蒼蠅的兩次"攪局",讓他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奚落,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唐浩東看看太子妃小山秋雅,她正在認真地聽自己講話,“比賽還在繼續進行。路易斯整整衣服,拿起球杆再次走近案子,準備擊打主球。觀衆的鬨笑聲突然像熱潮一樣爆發出來。天哪!剛剛飛走的那隻蒼蠅竟然鬼使神差地再一次飛了回來,而且又讓人啼笑皆非地落在了那個主球上!觀衆看着這一幕戲劇性的表演,再也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來。面對觀衆的鬨笑和蒼蠅的戲弄,路易斯怒火中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在其後的比賽中連續發揮失常,致使他的對手約翰後來居上,最後從路易斯手中捧走了獎盃。路易斯不停地咒罵着,折斷球杆,氣呼呼地走出了賽場。”
小山秋雅遺憾地笑笑:“這個人真倒黴。”
唐浩東又繼續說:“可悲的是,次日凌晨,人們在河中發現了路易斯的屍體。惱怒萬分的他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來擺脫這次比賽給他帶來的心靈傷害。”
小山秋雅驚訝地問:“自殺了?真是太遺憾了。他本來可以不用這樣的。”
唐浩東把母球放回桌面,拿起球杆,對準母球一杆戳出去,白色母球在高速運轉中,把目標球撞擊入袋。“太子妃,不知道你注意過有。白色母球一旦高速運轉起來,球上的那隻蒼蠅就會不趕自走。路易斯是被這隻蒼蠅連續不斷地擾亂自己,故此迷失了。導致釀成悲劇。”
“德川彥明就像那隻蒼蠅,一直在你和皇太子身邊製造事端。只要你們夫妻有決心,就一定能夠戰勝這隻蒼蠅。”
小山秋雅是明白人,聽了唐浩東話,立刻醒悟。“唐先生,我明白你的話的意思了。我和皇太子在過去,都非常軟弱,我們必須轉動起來,白自己的能量發揮出來。只要我們把自己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德川彥明自己就膽怯了。”
唐浩東點點頭說:“沒錯。太子妃。所以,你現在就必須運轉起來。”
小山秋雅嘆了口氣說:“可是,皇太子生性懦弱,我們身邊,也沒有幾個真正有實力的人。想搬倒德川彥明,實在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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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要是你能夠鼎力相助,我們一定會贏,你說是不是?”
唐浩東說:“那肯定的。”
小山秋雅激動地握住唐浩東的手,“唐先生,那你趕緊幫我們啊。”
唐浩東眉毛一揚說:“我現在不是正在幫助你嗎。”說着,他笑呵呵伸出手臂,圈住小山秋雅柔軟的腰肢。
小山秋雅身子一顫,被唐浩東摟住的這一霎間,她想了很多,她當然也明白,唐浩東接下來想幹什麼?自己順從還是反抗?要是反抗,自己今後的生活,還是一潭死水,甚至血光之災不斷,全家都有滅亡的危險。要是順從,自己就要徹底背叛自己的丈夫,那個有着未來最神聖光環的皇太子殿下。
不管怎麼說,人活着總比死了好,要是自己拒接了唐浩東,就等於拒絕了生命。我纔不會那樣傻呢,何況唐浩東本身具有一種獨特的氣息,這種氣息可以對每個女人構成非常強的殺傷力。小山秋雅也不例外,相處時間雖然不多,但是她發現她很喜歡這個有着非常氣質的華夏男子。
因此,小山秋雅沒有拒絕,反而把身子的重心,靠在了唐浩東懷中。
“唐先生,我們一家,今後就靠你了。”
唐浩東非常愛憐地把她緊緊摟在懷中,“太子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孩子失去了,我們重新再做一個不就是了?”
小山秋雅沒有料到唐浩東說話這樣直接,“唐先生……”她一陣臉紅。
唐浩東卻呵呵一笑,“怎麼,你懷疑我的能力?”
小山秋雅苦笑說:“沒有。唐先生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我只是感嘆,我遇到先生晚一些。”
唐浩東笑道:“這沒關係,我會在今後好好地保護太子妃,愛護太子妃。”說着,唐浩東把她橫身抱起來,朝着臥室的大牀走去……
小山秋雅歸爲太子妃,今後海國三億人民的國母,今天也實在是荒唐了一次,她和唐浩東折騰的時間太久,而且又比較疲憊,所以兩人最終都睡得很踏實。只不過在天色未亮的時候,唐浩東還是有所警覺。一道細微的聲音將他驚醒,渾身一個機靈。身邊,小山秋雅還在熟睡。
“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人來,要是沒有殺手來,反而不正常了。”唐浩東側着耳朵,聆聽着殺手的聲音。聲音雖然很輕,但足以讓唐浩東感到不安,他輕輕推醒了小山秋雅。作爲一個經常遭遇刺殺的女人,小山秋雅的警覺性其實還是很高的。剛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當即就猛然坐了起來。她尚未聽出有什麼不妥,但從唐浩東的姿勢可以看出情況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