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楊凝兒聽到小木魚的叫聲,趕緊轉身跑到門口拉門,已經被鎖上了,氣的她使勁拉門,無濟於事。
“你們放我出去!一幫混蛋!竟敢關我!放我出去!!”
聽她叫的鬧心,薛稼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說:“別喊啦,他們連我都敢關,怎麼不敢關你?”
聽他在後面說風涼話,楊凝兒更生氣,什麼意思!把他們倆關在一起,能造成什麼事實?楊凝兒氣的轉身怒氣衝衝地跑到薛稼麟身前,掐着腰問他。
“這到底怎麼回事?!”
薛稼麟倒了杯茶喝,邊喝邊道:“老太太的意思,要把咱們關在一起七天七夜。”
“爲啥啊?!以前他們不是一直不管咱們的事嗎?”
楊凝兒也喊累了,心裡一陣嗚呼哀哉,跑不出去了……白下的決心,白精心準備,白高興,白憧憬了……想到這個她就想哭。
“不都是你奶奶來鬧的?我爹怕你又去你奶奶那裡告狀,就把我抓來跟你圓房……”
薛稼麟提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種事也有逼迫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楊凝兒登時無語,他們怎麼知道她和薛稼麟沒有夫妻之實?他們又爲什麼這麼怕楊府老太君?
“你們家欠我們家錢嗎?”
“噗——”
楊凝兒很嚴肅的問,薛稼麟一聽差點嗆住自己,一口水噴出來,這丫頭問這麼幼稚的問題竟然能用這麼正經的語氣。
“你想什麼呢?我們家能欠錢?這是做夢也做不來的事。”
楊凝兒更納悶了,皺着眉問:“那爲什麼看起來你爹你娘都很怕我奶奶,甚至是……你奶奶。”
薛稼麟瞪她一眼,白天的氣還沒消,就被家長們綁來這裡,就這樣讓他們相處七天,怎麼活?他的凌兒還需要他安慰呢。想到這他就不甘心地在楊凝兒屋裡亂翻。
“喂!你翻什麼?”
“噓……我在找有沒有什麼暗道。”
楊凝兒翻個白眼,沒見過這麼
死不要臉的,她沒心情跟他打馬虎眼,轉身躺在牀上,今天晚上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薛家老人們還真敢幹!她睡她的,薛稼麟在地上翻他的。
其實躺在牀上她也沒睡着,聽着他在外面叮叮噹噹的翻,鬼才能睡着。她翻來覆去的想該怎麼逃出去,今晚小木魚一定做好了完全準備,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如果放棄,再有機會可就是七天之後,七天之後不知道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她一下坐起來,看薛稼麟把屋子翻的亂七八糟,也沒找到他要找的密道。楊凝兒嘆口氣,就當順水人情吧。她無可奈何地下牀,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緩緩打開窗子,從這下去要有十米高,不借助工具,肯定摔個稀巴爛。
“你幹什麼?”
“你過來。”
薛稼麟走過去,朝下面一看,頓時眼睛亮了好幾瓦。
“真行啊!有你的!”
“噓……別被發現了。”
他一開心,就忘了他們還在冷戰中,一拳敲在楊凝兒肩膀上,楊凝兒立馬做噤聲動作,薛稼麟恍然咧咧嘴,聲音放的很輕。
“這是你什麼時候做的?”
楊凝兒自豪的笑笑:“想逃跑的時候。”
聽她這麼說,薛稼麟更是鬱悶,很嚴肅地抓住窗邊的繩子震驚的問她:“你真不想當薛府二少奶奶?”
“鬼才想當!”
說完,楊凝兒自己坐在籃子裡,用手動鎖釦,扣住外面的吊繩,手一鬆,只聽嗞嗞的聲音,籃子緩緩下降,楊凝兒安全落地,向上揮揮手,轉身跑了,薛稼麟哭笑不得的挑挑眉,怎麼着?這丫頭打算今晚逃跑?
看楊凝兒跑遠了,他勾起嘴角,他哪裡用得着這個?將鎖釦解下來掛在身上,雙腳一蹬飛出窗戶,平穩的落地。
這裡是踏月閣後院的天坑,當初修建踏月閣時,打算在這裡做個人工湖,但沒想到因爲地勢原因,人工湖的水注入進去,不久就順着另外一個豁口流乾了,這個天坑也就廢棄不用了,以前裡面長滿了雜草,現在被楊凝兒開墾出來,種了一大
片蒲公英,成了一片花海。
薛稼麟落地之後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這裡是薛府?他長了二十多年怎麼不知道薛府有這麼漂亮地方?誰改造的?前面有個簡易的樓閣,樓閣的樓梯邊建有小型噴泉,目力所及都是黃澄澄的蒲公英花,一走一動都是毛茸茸的蒲公英籽在飛翔。
這裡是個天坑,楊凝兒跳進這裡,她還能從哪裡出去?
薛稼麟想到這,立馬追上楊凝兒的腳步,這裡平時沒人來,冷不丁闖入一人會趟出一條印子,薛稼麟順着蒲公英花撲倒的方向,果真找到了楊凝兒的身影,而此時他們已經在院牆邊緣。
楊凝兒跳進天坑之後按照她和小木魚約定的地點奔過去,她自信薛稼麟不會管她是不是逃跑,她逃跑了正好給厲真凌讓位置。
“小木魚……小木魚……”
楊凝兒爬出她們倆之前挖的洞,撿起藏在這裡的包袱,靠在牆根低聲喊小木魚。
“小姐……我在這……”
小木魚快樂地出現在楊凝兒面前,楊凝兒的心頓時鬆了很多,這已經是薛府院牆之外,難道里面和外面的空氣不一樣,爲什麼外面的空氣呼吸起來這麼清爽?這麼輕鬆?她快樂地抓起小木魚的手腕。
“小木魚,我們自由了!”
“小姐,這裡不宜久留,我們跑遠點再高興。”
小木魚反手抓住楊凝兒的手腕,貓着腰,悄悄順着林蔭小道小步狂奔。
現在仍在院牆裡面的薛稼麟聽到她們倆在外面的對話,看到了亮在眼前的洞……這……這這這……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狗洞?薛稼麟滿臉黑線,嘴角抽動,難道他要跟着楊凝兒鑽狗洞?
他哭笑不得,這丫頭果然在很早以前就策劃逃跑了,這片花海,就是爲她們挖洞掩人耳目,還有那條扣鎖,挑的時間,她想跑出薛府不是鬧着玩的。
聽她們倆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情不自禁的有些着急,向上看了看,這座院牆跟臥房平齊,也就是說最起碼十三米,靠單純的輕功出不去,他向腰間一摸,勾起嘴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