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亦婷見趙欣被不明身份的人抓上車之後,一時着急,站了起來攔在麪包車前,試圖迫使它停下來。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輛白色麪包車竟然無視她的阻擋,非但沒有減速,反而加大油門朝她衝了過來。
油門深踩,使得麪包車發出低沉的咆哮,眼見面包車就要撞上了自己,陳亦婷一時嚇得呆住了,竟然沒想到自己應該立刻躲開。
麪包車司機見陳亦婷愣在原地,不由一聲冷哼,說道:“笨女人,真以爲老子不敢撞死你嗎?”於是他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就在麪包車堪堪要撞上陳亦婷的時候,她才發出一聲極度驚恐的尖叫:“啊…………”
緊接着她就感到一股絕大的力量席捲而來,一下子裹着自己朝不遠處飛去。
在空中的陳亦婷望着疾馳而去的麪包車,以爲自己已經死了,喃喃說道:“我死了嗎?這是我的靈魂嗎?我要飛上天了嗎?”
“傻妞,想什麼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陳亦婷猛然一驚,這才察覺到問題,首先她沒感到一絲一毫的疼痛,被這麼快的速度撞得飛了起來,卻不覺得疼,這不科學;其次,自己腰間怎麼有一條有力的臂膀?最後,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陳亦婷回頭一看,不由驚喜地叫出聲來:“陳棟,是你!”
“是我,亦婷。”陳棟臉色有些難看,看着沒了蹤影的麪包車,給夢幻超跑下了個命令。
兩人翩然落地,陳亦婷喜極而泣,一直以來的擔憂害怕,加上剛纔死亡的威脅,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只見她一下子抱住陳棟,說道:“陳棟,你去哪了?這些日子我好擔心好害怕,嗚嗚,你是壞蛋,明明沒事卻要躲起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
“亦婷,我知道,我明白,我之前有點意外,耽誤了點時間,不過我一復原我馬上就趕回來了。”陳棟抱着陳亦婷的嬌軀,安慰道。
陳亦婷只是默默地流淚,沒有說話,而陳棟也知道,此刻只有安全溫暖的懷抱纔是最好的安慰劑,所以也只是靜靜地抱着她。
過了好一會,陳亦婷才推開他,抹了抹眼淚,突然臉色一變,說道:“哎呀,不好,趙欣,趙欣被他們抓走了。”
陳棟臉色猛然煞白,他剛纔沒看到這羣人擄走趙欣的情形,只是以爲是一個普通的意外,給夢幻超跑下令,也只是想找出那人,來教訓一頓,沒想到這事竟然和趙欣有關。
陳棟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陳亦婷知道事態緊急,也不耽擱,言簡意賅地將剛纔的情況告訴了陳棟。
陳棟臉色陰沉下來,先是趙金龍被-自殺,緊接着是趙欣被綁架,看來這事很有問題。不過他顧不上考慮這其中的原因,現在救人要緊。於是他對陳亦婷說道:“亦婷,你先回去,讓大家別擔心了,我去救趙欣。”
陳棟話音剛落,就見夢幻超跑從遠處開了過來,陳棟立刻迎了上去,當夢幻超跑停下的時候,黃雲韻驚疑不定地走了下來。她剛纔開車有事出去,沒想到開到半路上,突然車內燈光一陣閃爍,接着車就不聽她的使喚,朝一個方向疾馳,雖然嚇得她驚叫連連,但也讓她想到一個原因,這很可能和陳棟有關。
“陳棟?”下車之後的黃雲韻看到陳棟,不由吃了一驚,隨即大喜,正要走過來,卻見他臉色陰沉的朝自己走來,不由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自己惹他生氣了?不會啊,他失蹤之後,自己還沒見過他呢。
陳棟沒理黃雲韻,徑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隨後夢幻超跑猛地竄了出去。
黃雲韻有些奇怪,看到陳亦婷就在不遠處,於是走了過去,問道:“亦婷,發生什麼事了?陳棟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這副樣子?”
而陳亦婷也奇怪地問道:“雲韻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黃雲韻苦笑一聲,說道:“我哪知道啊,是那輛車自己帶我來的。”
陳亦婷也知道陳棟車的古怪,所以也沒再多問,於是說道:“雲韻姐,我們回去吧,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省得他們擔心。”
“嗯,不過,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啊?他去哪?”黃雲韻追問道。
“趙欣被人抓走了,陳棟去救她。”陳亦婷說道,接着又把自己和趙欣在海上龍宮聽到的消息,還有剛纔的情況詳細地跟黃雲韻說了一遍。
黃雲韻心裡也是一陣同情,沒想到趙欣竟然遭遇這種厄運,現在還被不明身份的人綁架,好在陳棟已經回來了,救她脫險應該沒問題。
兩人急急忙忙趕回別墅,路上陳亦婷已經挨個打電話通知了一遍,得知陳棟回來的消息之後,所有人都趕回了別墅,這種事,自然要詳詳細細地聽個明白,問個清楚,電話裡又怎麼說得了。
果然,當兩人回到別墅之後,王玲瓏、紀曉菲、還有陳棟父母都已經等着她們了。見到兩人進門,四人一口同聲地問道:“陳棟呢?他在哪?人呢?”
陳亦婷見狀,知道他們心裡焦急,不敢買關子,於是原原本本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衆人聽到麪包車即將撞上陳亦婷的時候,雖然明知她沒事,但還是捏了一把冷汗。聽到陳棟出手救下她的時候,又是一陣齊聲鬆氣聲。
黃雲韻雖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還是聽得很入戲,在她聽陳亦婷說到見到陳棟時的那種狂喜情緒時,竟然發覺自己也是一樣,似乎很能感同身受,一時間眼眶竟有些溼潤。
而她無意中又看到王玲瓏和紀曉菲也是一樣的表情,心裡突然一驚,她們是他的愛人,有這種情緒很正常,可是自己明明和陳棟沒什麼關係,爲什麼也會這樣?難道……她不敢再想下去。
衆人懷着對陳棟平安無事的喜悅,又懷着對趙欣的擔憂,這兩種情緒下,誰都沒注意到黃雲韻的異樣,或者說就算注意到了,也以爲這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