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帶胸卡的,怎麼這麼多!?”
趙鋼鏰正因爲沒帶胸卡被人給帶着在國旗下罰站呢,一個趙鋼鏰有點熟悉的聲音卻是從一旁傳來。
“我去!馬峰峰!”
趙鋼鏰看着那帶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有點無奈,“孃的,昨天剛壞了人家的好事,今天就又碰到他了。”
馬峰峰看起來相當的悠閒,手上竟然還牽着一條德國黑背。
趙鋼鏰覺得還真是夠奇葩的,一個老師竟然能在學校裡頭遛狗,這學校還是幾乎整個神州最好的中學之一,皓月中學的校長是腦袋秀逗了不成?
不過,其他老師的話卻是解開了趙鋼鏰的疑惑。
“馬處長,您來拉!”
一個校保安滿臉恭敬的說道。
“嗯!”
馬峰峰臉上帶着一股淡淡的傲然,說道,“最近市裡頭要安排人下來考察,咱們的校風校紀工作,可得做好了,還有校園的保安工作,這是咱們保衛處接下去的工作重點。這期間可不許出什麼差池。”
“知道了,馬處長!”
敢情這馬峰峰,竟然還是保衛處的處長!
趙鋼鏰有點詫異的看着馬峰峰。
就在這時。
馬峰峰的眼神掃過一衆站在國旗下的人,然後,放在了趙鋼鏰的身上。
趙鋼鏰明顯的感覺到,馬峰峰的眼睛亮了一下。
隨即,馬峰峰牽着他的黑背,來到了趙鋼鏰的面前。
“這位同學,因爲什麼事被罰站的啊?”馬峰峰一邊問着,一邊將手上的狗繩微微鬆了點。
“沒帶胸卡。”趙鋼鏰無所謂的說道。
“混賬!”
趙鋼鏰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馬峰峰在大喝一聲,說道,“一箇中學生,竟然上課不帶胸卡,這算什麼啊?沒組織沒紀律,就你這樣子,還讀什麼書?我們說,學習,學人品是第一,其次纔是知識,你這人品都不過關,你怎麼好意思還來學校讀書?”
趙鋼鏰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貌似氣勢洶洶的那隻德國黑背。
而馬峰峰,也適時的將手給鬆開了更多。
這條德國黑背的性子貌似比較野,馬峰峰的狗繩一鬆,黑背立馬就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趙鋼鏰蹦了過去。
“哼,敢壞我的好事,先給你點懲罰!”
馬峰峰看着已經張着大嘴衝向了趙鋼鏰的黑背,眯着眼睛想道。
而馬峰峰的嘴裡頭卻是叫着,“哎呀,不好,繩子鬆了。”
黑背張着大大的獠牙,幾乎只是一眨眼就撲向了趙鋼鏰。
本來站在趙鋼鏰旁邊的那些人,此時也不管什麼罰站不罰站了,紛紛往四下跑去。
眼看着黑背就要咬到趙鋼鏰。
趙鋼鏰卻是雙手插兜,眼色平靜的看着黑背。
那隻來勢洶洶的黑背,猛的頓了一下身子。
隨即,本來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黑背,卻是突然前爪抓地,然後渾身冒豎起,戒備的看着趙鋼鏰。
在那股子戒備當中,有着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懼。
這時候,一旁的校保安卻是已經衝了上來,一把抓在了狗繩上。
“怎麼搞的!”
本打算不小心讓黑背咬趙鋼鏰幾口的馬峰峰,詫異的看着自己的狗,以前野性十足的狗,怎麼一下子好像丟了魂兒似的?
一條牲口也敢對少爺我大呼小叫?
趙鋼鏰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條黑背,要是換個十條八條的藏區純藏獒過來,少爺我還有可能會慫一下。就你這牲口,加上你主人也不夠本少爺塞牙縫的。
就在這時。
何曉柔卻是拿着個包出現在了不遠處。
似乎是看到了這邊的趙鋼鏰,何曉柔走了過來。
“鋼鏰,怎麼了?”何曉柔問道。
“沒帶胸口。”
趙鋼鏰說道。
“啊!這是我忘了,馬峰峰,不好意思,鋼鏰是剛來的,所以還沒有胸口,我先帶他走吧?”何曉柔對馬峰峰說道。
“成,沒問題。”馬峰峰滿臉笑容的說道。
於是,趙鋼鏰就這麼被何曉柔給帶走了。
“老師……你真是忘了把胸卡給我?還是故意的?”走在去班級的路上,趙鋼鏰問道。
“這忘了。”何曉柔有點歉意的說道。
“……那老師,你可得安撫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幼小心靈……”趙鋼鏰說道,“人家還是第一次被罰站呢!”
“怎麼安撫?”何曉柔玩味兒的看着趙鋼鏰。
“這個,比如揉揉心兒啊,說說貼心話啊什麼的,我的要求很低的!”趙鋼鏰羞澀的說道。
“滾進去讀書!”
何曉柔瞪了一眼趙鋼鏰,轉身就走向辦公樓,而趙鋼鏰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了教室裡頭。
坐到自己位置上,趙鋼鏰直接翻開書,然後趴在上面補覺。
這倒是讓坐在趙鋼鏰前頭的林舒雅有點詫異,按照她的想法,自己坑了趙鋼鏰一次,以趙鋼鏰的性子,肯定是要找回場子的啊,怎麼現在看來,趙鋼鏰卻好似沒有什麼想法似的。
趙鋼鏰從一出現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一覺醒來之後,就已經是中午了。
很多人都起身去吃飯,而趙鋼鏰卻是一個人走出了教室。
來到教學樓下,趙鋼鏰四處打量了一下。
在皓月中學的北側,有一片看起來還頗爲茂密的樹林,趙鋼鏰直接走向了那片樹林。
而在高三八班。
林舒雅拿起一本英語書,走出了教室。
“舒雅,又要去讀書呢?”
一旁一個人問道。
“嗯,是啊,讀半個小時回來休息!”林舒雅笑着說道。
林舒雅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天中午的時候去校園北側的樹林裡讀半個小時的單詞,據說在那樣安靜的環境下,背單詞的效率能夠很高。
“好大的太陽,剛好適合練東西!”
趙鋼鏰雙手插兜走進林子裡,隨後,朝着林子最中間那顆最高的樹走過去。
不多久,趙鋼鏰就來到了樹下,隨即,趙鋼鏰做了一個出乎人意料的舉動。
只見趙鋼鏰一把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去,隨後,趙鋼鏰,竟然又將自己的褲子也給脫了。
然後,趙鋼鏰把衣服褲子綁在自己的腰間,抓在樹幹上,直接就往上爬。就好像一隻猴子一樣。
等到了樹頂,趙鋼鏰盤腿坐在一跟樹枝上,面對着太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