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還請麻煩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講一遍吧!”
蘇局長看着周海,說道。
“嗯!”
周海點了點頭,將頭上那已經沒多少根的頭髮撥了撥,然後拿過麥克風,說道,“各位領導,各位同事,今天我要跟大家講一下,關於前幾天趙鋼鏰同學跟司徒玉龍同學的鬥毆事件,根據當時的現場情況,我們可以知道,趙鋼鏰同學,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對司徒玉龍同學進行了毆打,導致司徒玉龍同學當場昏厥並且被送進醫院,我不知道,是可等的仇恨,才能讓一個學生對另外一個學生做出如此的行爲,我也不知道,做出這個行爲的學生到底是何種的品德,我只是想要知道,按照現有的刑罰,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打到昏厥並且住院,需不需要擔負相應的法律責任。這個我不清楚,因爲我不是學法律的,但是我知道,即使在沒有刑罰的時代,隨意毆打他人,也是違反社會道德準則的,更別說把一個人打進醫院。”
停頓了一下,周海繼續說道,“司徒玉龍,是我校優秀的學生幹部,學生會會長,學習優秀,爲人處事都十分好,我跟司徒玉龍沒有太大的交情,但是我也深入過學生當中,瞭解了司徒與同學的一些事情,知道這個同學,是絕對不會跟人結怨的,那我們只能說趙鋼鏰同學對司徒玉龍同學的毆打,完全是出於自己的喜好,而不是有什麼矛盾,後來,我繼續深入調查,結果發現,趙鋼鏰同學的惡習由來已久,早在他剛進學校的幾天時間裡,他就無故毆打了正在學校操場上自習的餘曉衛同學,造成後者住院多日,而很多同學也反應,平時他們總是會經常碰到趙鋼鏰同學的騷擾,包括一些女同學!比如林如花同學,林如花同學已經不堪趙鋼鏰同學的騷擾,休學了,這是何等的聳人聽聞,蘇局長,各位領導,同事,今天在這裡,我只是想要將我知道的都跟大家說,大家可能對我有一些誤會,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絕對是被污衊的,根據調查,那天晚上陷害我的女人,是咱們黃雲區這邊當地的黑社會找來的,而咱們黃雲區的黑社會團伙,跟趙鋼鏰同學交往十分的密切,甚至於有很多人聽到,那個黑社會團伙當面叫趙鋼鏰同學爲鋼鏰哥!一個學生,不把精力放在學習上,而是成天欺負同學,抽菸喝酒打架,還有跟校外社會閒散人員混跡在一起,我十分擔心,這樣的風氣會慢慢的在咱們學校傳染開,前幾天我聽到咱們學校有集聚打架事件,然後我就問他們,爲什麼打架啊,不怕被處分嗎?大家知道他們說什麼麼?他們說,趙鋼鏰打架不是什麼事都沒有,憑什麼處分他們?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這影響,是多麼的惡劣!!蘇局長,我強烈要求,對於趙鋼鏰在學校裡橫行霸道的事情,進行徹底的調查,還皓月中學一個明亮晴朗的天空!我的說話完了,謝謝。”
說完,周海還朝着蘇局長的方向深深的鞠了個躬。
“你胡說!”
趙鋼鏰正在驚訝這周海還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何曉柔卻是啪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真正橫行校園的,就是餘曉衛,周主任,你怎麼可以這麼污衊人呢?”
“你是什麼人?”
蘇局長看了一下何曉柔,有點驚訝於何曉柔的美豔,這樣嬌媚的老師自己竟然不知道,這皓月中學的校長,政治覺悟還真是不高啊。
“我是趙鋼鏰的班主任!”
何曉柔看着蘇局長,恭敬的說道,“蘇局長,別聽周主任的胡言亂語,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但章取義,真正在學校裡頭作惡多端的人,恰恰是他嘴裡那個被欺負了的餘曉衛!這一點,我想任何一個同學都是可以作證的”!
“是嗎?”
蘇局長轉頭看了一眼周海,周海連忙說道,“蘇局長,咱們可以叫一些學生來,問問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叫幾個同學來問問吧。”
周海點了點頭,給旁邊的一個人打了個眼色,那人走出會議大廳,不多久,就帶着三個人走了進來,這三個人有點怯場的樣子,被人給帶到了主席臺上。
“同學們,不要緊張!”
此時的蘇局長表現的倒是和藹可親了起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不要害怕!我問你,你們認識趙鋼鏰麼?”
“認,認識!”
其中一個怯生生的看了趙鋼鏰一眼。
“那你說說,趙鋼鏰平時在學校裡欺負人麼?”蘇局長繼續問道。
“我不敢說,說了他會打我!”
那人連忙搖頭道。
“哦!會打你啊!!”蘇局長點了點頭,看向後面兩個,也分別問了一些問題,結果都說趙鋼鏰會欺負人,會動不動就打人。
“現在人證都在了,那位老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蘇局長看了何曉柔一眼,問道。
此時的何曉柔再笨也知道這蘇局長是跟周海聯合起來了,連忙叫道,“局長,這些人都是安排好了的!”
“怎麼,你不相信學生麼?”
蘇局長眯着眼睛說道,“一個老師,不相信學生說的話,那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啊!”
“我!!”
何曉柔向要說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竟然語塞了。
而趙鋼鏰卻是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早在司徒浩跟餘霸道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趙鋼鏰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結果沒一會兒,果真就看到了周海朝自己發難,這些事情,包括這個教育局局長,肯定都是視線就溝通安排好了的,自己註定是要被人坑,說再多,都沒有意義了!
趙鋼鏰拉了拉何曉柔的衣服,說道,“何老師,別說了,狼狽爲奸,一丘之貉,再說也沒什麼用!”
“你說什麼呢?”
蘇局長看着趙鋼鏰,趙鋼鏰說話並沒有控制聲音,說的有點大聲。
“我只想說,人在做天在看,有種,你們處罰我就是了,別唧唧歪歪那麼多!”趙鋼鏰不屑的看了臺上的幾人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告訴臺上的人,處分我吧,來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