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見老爸對林陽這麼客氣,更是氣得很,銀牙暗咬,腳下一跺,撒腿就跑,被吳舒變喊住:“潮汐,你不能走開,要是這事沒處理好,今後怎麼做善事,怎麼爲人入殮化妝,這是一件多麼**和神聖的事,不能兒戲,更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潮汐停下腳步,喊道:“我原本就**地進行着的,就是被這臭小子給破壞了。”
“來,大家過來幫忙,將水晶棺擡起放好。”吳舒變喊道。
雁留痕雖收屍無數,但還真沒碰到過這等怪事,雙手冰涼,顫抖着身子,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既然這事因我而起,就讓我來吧。”
林陽走了過去,催動丹田的玄清氣,呼啦就將水晶棺連同遺體扶起,然後將遺體重新擺正。
“哎呀,林陽小哥真是神力啊。”雁留痕不忘拍了個馬屁。
而吳舒變驚訝地瞧着林陽,心裡暗歎,“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好像比潮汐還小吧,竟然有這麼一股勁道,而且膽量也不小,到底是什麼人呢?”
吳舒變一時陷入了沉思。
林陽嘻皮笑臉地靠近潮汐說道:“美女,我已經扶起了棺木,還將遺體擺好了,有一些妝容已毀,你給補補。”
潮汐恨不得一口吞了林陽,被氣昏了頭腦,一時欠考慮,朝他的腹部又是一記勾拳。
毫無例外,那遺體又是撲通坐起。
吳舒變剛好瞧見了這一幕,不禁大吃一驚。
“我總算找到事情的緣由了,那就是潮汐你不能打林陽小哥,你一打,遺體就會坐起。”
這下子,所有人都驚呆了,百思不得其解。
林陽朝腹部揉了揉,那遺體又撲通躺了回去。
雁留痕瞪大眼睛喊道:“我知道了,林陽小哥,這老人家會不會是你什麼人呢?有人欺負你,他就用這種方式表示抗議呢。”
“說不定,他是你爺爺呢,他一直是個孤殘老人,也有可能因什麼事情跟子女失散了,正所謂,打折骨頭連着筋,不然,沒理由潮汐一打你,他就坐起來呀。”
“對,潮汐你欺負他孫子,老人家不同意呢。”
“我爺爺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林陽心裡暗暗好笑,倒是很佩服這些義工們的想象力了。
“你……你們,真是氣死我了。”潮汐連連跺腳,吼道:“我走,我走行了吧。”
“你給我站住,給我回來,沒有完成工作,你別想走開。”吳舒變喊道:“真是胡鬧,快點幫遺體重整妝容,殯儀館的車很快就要來了。”
“殯儀館這麼快就來車嗎?難道就這樣送去火化啦?”
“正是。”
潮汐一臉委屈,不得不重新走了進去,重新爲老人化妝,都快要哭出來啦,心裡對林陽那是更加的恨了。
“你來電話了,你來電話了。”琥珀女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甜。
林陽手掌一翻,接聽了電話,是麥夕打來的。
“麥警官你找我有事?”
“有事,十萬火急呢。你快過來吧,西晶大廈發生了恐怖襲擊,我們跟****對峙上了,對方火力強大,已經控制了大廈,裡面起碼有幾百號的人質,情形危急,你快過來救援吧。”
林陽聽得出麥夕的急迫,也聽得出麥夕對自己的信任,立馬就來了精神,手掌一翻藏起了手機,喊道:“西晶大廈發生了槍擊案,警方叫我過去援助。”
林陽拔腿就跑,上了法拉利,周海就發動汽車,直奔西晶而去。
“這林陽小哥不是普通人啊,連警方都需要他?”吳舒變喊道:“既然是恐怖襲擊就有傷亡,我畢竟是軍醫出生,現在又在行善事,呆會殯儀館運走遺體,我們過去幫忙救援吧。”
雁留痕答應了一聲,就走進停屍間幫忙。
林陽一跳下法拉利,就朝西晶大廈跑過去,整幢大廈已被警方包圍起來,一名防爆軍警喊道:“大廈已被****控制,任何人不得進去。”
“麥夕警官在哪兒?我要找她。”
“不知道。”
林陽走多了兩步,軍警就舉槍虎視眈眈喊道:“你再走一步,我立馬斃了你。”
“我是麥夕警官叫過來的,哦,我認識你你們警局的蔡略局長,你趕緊讓我進去吧。”
“廢話,花椰是誰不認識蔡局長啊,趕緊走開,別妨礙我執行任務。”
“那好,你告訴我裡面的****有多少人,都持些什麼武器?”
“用的大多是輕機槍,還要**,大概二十人,這大廈是綜合樓,裡面起碼有三百多人受到他們的控制,他們聲稱要炸了整幢大廈,還聲稱他們個個都是人肉彈,誰也別想活着。”
“有這事?”林陽有點焦急了,喊道:“那你更得讓我進去了,我這次來是麥夕警官要我來的。”
“麥夕是誰我們聽都沒聽過。”另一名軍警喊道:“跟這小子囉嗦什麼呢,直接趕走,別跟他廢話。”
“什麼?”林陽有點暈了。
此時,吳舒變、潮汐和雁留痕以及另兩名義工已帶着醫療器械風塵僕僕地趕來,見林陽被堵住大廈一百米開外,就走了過來。
“林陽小哥,進不去嗎?”吳舒變問道。
“是啊,明明是麥警官叫我來,卻不讓我進去,真是的,我直接打她手機好了。”
“等等,看他們的裝備根本就不是警局的人,分明就是軍區防暴部隊,我來試試看。”
吳舒變走近了軍警說道:“軍官,我是原軍區馬大標身邊的軍醫吳舒變,我們是來救援的,你就放我們過去吧。”
“不行。”
“爲什麼?”
“不爲什麼,反正你們誰也不能過去。”
林陽急得團團轉,不斷撓着自己的腦袋。
潮汐冷冷地瞪了林陽一眼,然後一臉嘲笑,冷言冷語道:“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制暴,螳螂擋車自不量力。”
林陽聽得真切,突然就走到她的身邊,朝她盼了個鬼臉道:“美女潮汐,你是不是來爲我助威加油啊,我突然發現,你一來我心情就大好,什麼事情就都決絕了。”
“笑話,連進都進不了,還吹。”潮汐盯着他的雙眼喊道:“等你能進去再說吧。”
“我都說了,你一來我就有辦法了。”林陽猥瑣地貼近了她的臉頰,小聲說道:“你真美。”
“無恥,下流。”潮汐連連跺腳,那豐滿的兔兔就在林陽的眼前彈了彈,瞧得林陽雙眼都直了。
“你等着。”
林陽從蜂巢空間裡彈出了一本軍綠色的本子,走來那名軍警的面前喊道:“我奉命過來剿滅****,誰也不能豬腦。”
潮汐看着林陽,覺得他的樣子十分滑稽,連阻撓都說成了豬腦,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那軍警瞧了一眼本子,默唸了一聲:南海國中央軍密一處……
砰一聲,那軍警立馬收攏雙腳,向林陽行了一個特標準的軍禮喊道:“長官好!”
林陽手掌一翻收起了本子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軍警又行了個軍禮道:“當然可以,長官請!”
林陽附耳軍警道:“跟我來的這些人,一個都不能讓他們進去。”
“是!”
林陽是考慮到他們的安全才這麼做的。
當林陽大搖大擺走了過去時,吳舒變、雁留痕都怔了怔,尤其是潮汐,見他一展示一個本子就能進去,驚訝不已,心裡更是不爽,但也無可奈何。
“林陽小哥都進去了,咱們緊跟着。”
吳舒變喊着就帶着潮汐和雁留痕他們想走過去,兩名軍警立馬就橫槍攔住道:“長官吩咐,你們誰也不能過去。”
吳舒變一愣喊道:“長官,哪個長官?”
“就是剛剛進去的長官。”
“臭小子,還真過河拆橋啊。”潮汐恨得牙癢癢。
“這小子不賴啊,他是考慮到咱們的安全呢,有點良心。”雁留痕嘆道:“咱們就在這等待吧,若發生什麼情況,或許能用得着我們。”
林陽直奔大廈而去,他故意不乘坐電梯,而是走步梯,剛靠近步梯就遇見了四名防爆軍警,警惕地攔住林陽道:“你怎麼會在這,什麼人?”
林陽也懶得跟他們說話了,直接彈出了鐵塔軍官給他的那本子,在他們面前一亮,他們就立馬挺直了腰身,想行軍禮,林陽說道:“免了,趕緊行動。”
“你們的裝扮怎麼跟門口的不一樣?”林陽問道。
“門口防守着的是防暴軍警,我們是防爆軍警,也就是說,我們防的就是炸-彈,我們都是拆彈專家。”
“哦,多了個火字旁,身份就不一樣了。”
“長官你就跟着我們吧,這大廈已被****安上了許多炸-彈,隨時都會爆-炸的。”
“好吧。”林陽暗想,“怪不得他們個個身上都揹着條電線杆,原來是探雷來了。”
“那些****呢?”
“他們挾持了人質到了天台了,準備炸了大廈,我們跟他們談判也沒用,因爲,他們個個就是人肉炸-彈,個個都準備赴死。”一名軍警說道。
“正因爲他們做出了赴死的準備,所以他們在每個樓層都安裝了炸-彈,而且他們當中有安裝炸-彈的頂級高手,還特自負聲稱要跟我們玩遊戲,說我們防爆軍沒人能拆得了,所以他們全都上了天台,也不派人守護防備,反正他們料定我們死定了。”
“這麼厲害?真有不怕死的人啊。”
“這些****都是反人類的,他們以爲,人類罪大惡極,到處屠殺動物,惡性破壞地球,認爲人類是這地球上最最不該存在的生物。”
“那他們現在挾持了人質,屠殺人也不行啊,人也是動物嘛。”
“反正他們的思想特麼偏激,只一根筋地認爲,只有人類滅亡了,地球才能清淨。”
“似乎有點道理哦,但,出於人道主義,就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