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繼續道:“嗯,當然了,你以你來衡量我是合理的。就連我小妹的屁股後面,都隨時跟隨着小帥哥呢。她們根本就不足以信任。你千萬別輕易相信女人的話。”
周小渝忍不住開口:“老闆你也是女人。”
“除我之外!”杜冰喝斥着,擡手就想給他一下打趴下。
中途電梯停下,門梭開,中途進來的是任毅華。
杜冰微點下頭道:“華哥早。”
老闆都打招呼了,不過周小渝見這個人有點尷尬。
任毅華微笑着和周小渝點了下頭。
到二十九層電梯停下,任毅華走出之前,手扶着門想了想道:“聽說你和邱天偉結仇結得深了,武鬥能拖就拖,要小心,他不是我,他會以打死你爲目標。”
杜冰又開口:“你不會謝謝華哥提醒嗎?”
周小渝感謝的點頭:“謝謝華哥了。”
“不客氣。”
任毅華走出電梯,門緩緩關上。
電梯裡沒人的時候,杜冰適當的解釋了下:“華哥爲人謙和,但那是表面。準確的說他對誰都軟硬不吃,只聽我老爺子一人的話。”
周小渝道:“那他平時幹什麼呢?”
杜冰道:“什麼也不幹。拿錢,喝茶,訓練。把我們比做一個小國家,他和他的人就是軍隊。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周小渝看着天花板。
進公司的時間恰好,人已經開始多,大廳裡各自整理的文員見兩人來到,都很有禮貌的停止手裡的工作。
“杜小姐……”
“周總……”
大家紛紛給兩人打招呼。
周小渝雖然菜鳥,卻也聽慣了李菲這樣稱呼,倒是也不覺得突兀。
他還很有禮貌的不停的還禮:“你好,你好,你好……”
杜冰心想:這小子對着我的時候嘴巴怎麼沒那麼甜?
進入杜冰的辦公室內,杜冰取下外套,身上只穿着潔白的較緊的襯衫。她野性的曲線和侵略性的香味又瀰漫着內中。
周小渝又好在,又尷尬,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他隨口問老闆:“他們爲什麼都叫我周總呢?”
低頭看文件的杜冰擡頭道:“人事部那裡放着有我親筆簽署的委任書,你是我的助理。除非你和我的意見相左,和公司規定不符,不然你有什麼要求他們必須照做。你說他們該叫你什麼?”
周小渝十分高興的道:“原來我當官了啊。”
杜冰翻翻白眼,懶得理會這個菜鳥了,又低着頭看文件道:“出去吧,到處看看,熟悉一下,將來萬一我不在的時候,這裡是你說的算。還有,在公司的時候我很忙,除非我叫你,別隨便進來打擾我。”
“哦。”
周小渝溜出了老闆的辦公室,在外間徘徊。
可他還是不知道幹什麼?
於是坐到了平時龜苓膏的那個位子上,試着在電腦鍵盤上按了幾下,屏幕還是黑漆漆的,不見什麼動靜。
周小渝很有探索精神,到處去按,於某個時刻,按到機箱上某個按鈕的時候,“嘟”的想了一聲,開機了。
他暗笑:嘿嘿,我會開機了。
雖然是開機了,不過他還是什麼也不懂,在印象中,人們似乎手握着那個鼠標操作的,因此他也學習着握着。
某個時刻,很有悟性的小傢伙發現,鼠標在桌子上動,屏幕上的箭頭就跟着動。
他貌似很有“控制慾”,就是控制車和拳一樣的,十分興奮的指揮着鼠標到處亂跑。
不過,他操作鼠標的造型超級新手的樣子,不但是整個手臂動,甚至整個身體跟着動,看着挺累的感覺。
杜冰偶爾出來一下,看到不禁傻眼,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打太極呢?”
她只得無奈的過來,指點了一下小菜鳥,此外,杜冰還把龜苓膏的那個幾乎是**的屏保給換了,走的時候給了周小渝一推手:“不學好,盯着H圖。還用箭頭在圖片上亂指。”
學到了幾個絕招的周小渝繼續學習,他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轉眼上午十點半。
咚咚——門輕響兩聲後打開,進來的是外面秘書檯的秘書,周小渝見過兩次,都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年輕的秘書耳朵上掛着耳機,有幾分專業的造型,笑吟吟的道:“周總助,蔡主任找您。”
周小渝好奇的道:“蔡主任是誰啊?”
秘書有些尷尬的道:“人事部的蔡芬,她沒說什麼事。”
周小渝只得離開電腦道:“哦,我知道了,我去找她。”
秘書笑道:“不用,我讓她過來。”
她帶上門出去了。
很快,一個三十多歲,穿着得體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她手裡拿着一份文件什麼的,她瘦瘦的身材,配合她的氣質,顯得很精幹的一個女人。
她徑直的走過來,大方的主動介紹:“周先生還沒見過我吧,我是蔡芬,杜小姐一直讓我負責人事部。”
她說着將手裡的文件放在周小渝桌前:“周先生看下。”
周小渝好奇的翻開看看,好在可以看懂,大體來說就是李菲的辭職問題。
想到李菲,周小渝挺覺得抱歉的。
蔡芬看他默不作聲,不知他什麼意思,補充道:“周先生別誤會,這事李菲說和杜小姐提過。而我問過杜小姐,她說她管不了,讓拿給你處理。你批准就批准,不批准就不批准。”
周小渝不是太明白,愕然道:“什麼意思啊?”
蔡芬還是不明白他打什麼主意,只能試着解釋:“周先生不知道吧,李菲的合同沒有滿,所以她有很多福利補償不但不能拿走,還得支付賠償金。除非你同意她辭職。”
“哦。”
周小渝弱弱的點頭,大概明白了。李菲屬於“背棄了當初的承諾”,不知道妥不妥,反正小菜鳥就是這麼理解所謂的合同的。
他看了看錶格下方的簽名欄,坐落了許多人的簽名,那似乎是一些與李菲辭職相關的部門主管簽名,最後等着周小渝畫押就OK了。否則,李MM就反倒欠杜冰老闆錢了。
周小渝覺得,欠杜冰老闆錢,是地球上最危險的行爲。
蔡芬始終站在旁邊等着,也不好催他。
周小渝覺得這是自己“當官”以來的第一個難題。
他考慮了許久,沒有簽字,將文件合起遞還給蔡芬,然後文縐縐的道:“先等等吧,有份工作不容易的,等我找她交談交談,瞭解瞭解,如果她實在要走的話,那麼我在批准就是了。”
蔡芬拿過文件,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周先生很有人情味,我也覺得這麼做比較妥當。那就麻煩周先生了。”
她轉身,有意展示着比較苗條的身材走去,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周小渝一眼。
此後周小渝想了想,到外面找秘書MM要了李菲的號碼,回辦公室使勁的打李菲的電話,不過李菲不接。
周小渝沒有什麼好辦法,決定進去打擾老闆一次,希望她不要發飆纔好。
進入內間辦公室,此時杜冰擡着手機在嘀咕什麼,聲音很小。但是看得出她很不高興,緊鎖着眉頭。
片刻她講完電話,調整了下表情,然後斜眼瞅着周小渝:“這位壯士,有什麼指教?”
周小渝心想,老闆是不是急糊塗了,說話越來越古怪了。
他甩甩頭,十分擔心的把李菲的情況講了講。
杜冰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對於她而言,李菲僅僅是一個不錯的僱員,有當然好,沒有地球照樣轉。
她又坐下低着頭看文件:“她的事我管不了,別問我。看你良心了,你想放她就放,不想放就問她要賠償。”
周小渝泄氣的道:“老闆你怎麼可以這樣?”
杜冰道:“我就這樣。是你把她惹毛的,你自己處理。我只想讓你明白,做任何事都是有代價和後遺症的。”
儘管此時老闆似乎說的有些道理,可週小渝不吃這套,他還是固執的道:“可是就算不關你事,我們是朋友啊,你總可以給點幫助意見的。”
“哈……”
儘管杜冰心情不好,此時還是被他說得笑了起來,她想想,看着小菜鳥道:“也好。我給你點意見。看樣子你捨不得李美女走,那就是去問龜苓膏,或許她有辦法把李菲留下來。”
“嗯嗯。”
周小渝點着頭就往外跑:“老闆我知道了,我要離開公司去看龜苓膏。你自己記得吃午飯。”
杜冰:“……”
周小渝溜出來辦公室外,路過的時候,人家都給他打招呼。
他十分得意,此時才真正的覺得自己融入了,有份工作了。在此之前,他倒是潛意識覺得自己相當於老闆的一個保姆之類的。
下樓來做到車裡的時候,給桂玲撥了個電話。
周小渝道:“龜苓膏,你還好嗎?”
電話裡的桂玲的聲音十分有活力:“小魚哥想起我來了,你想吃奶了嗎?”
周小渝道:“不是啊,我想問你點關於李菲的事,她要辭職,我想留下她。”
龜苓膏十分直接的道:“你說服不了她,除非我出馬。”
周小渝道:“那你就請她留下來啊。”
龜苓膏道:“沒門,除非你來把我日了。”
哎呀——周小渝電話拿不穩當,掉到車內地板上了。他重新撿起電話道:“你別整天胡說八道好不?”
龜苓膏道:“好了好了,那我便宜點,我那個陪護笨死了,已經被我趕走了,你來把我洗白了,我就給你搞定?”
周小渝不是太好拒絕,他覺得人家受傷不方便,要洗澡這個要求聽起來也不是十分無理的樣子。
他沉吟期間,電話裡的龜苓膏又降價了:“好吧好吧,不說其他,你來看看我總可以吧,給我做頓午飯吃,這可是底價了,在便宜老孃內褲都貼進去了。”
“?”
周小渝不明白這個傢伙在神神叨叨的說什麼,不過他原本就打算去看望龜苓膏的,對於目前這個價格真是很滿意了,因此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那好,一言爲定,我現在來找你了。”
就這麼的,周小渝一邊開車一邊想:龜苓膏真是一隻小白啊,我本來就要去看她的,她還以爲她佔便宜了呢。
另一邊桂玲也在暗爽:那隻小白還以爲我賠本了呢,老孃漫天要價,再來坐地還錢到三分之一,利潤大呀……
時間還很早,周小渝去農貿市場買了點菜,打了一瓶醬油,這纔來到桂玲家裡。
與上次來看到的不同,她的房子收拾得很順。應該是上個被她趕走的陪護的功勞。
桂玲帶着護腰坐沙發上看電視,她精神也比上次好了些,看着狀態不錯,已經獨自可以起身給周小渝拿飲料喝了。
她笑吟吟的道:“小魚哥,還是你對我好。”
她說的很認真。其實她就是管不住那個嘴巴,喜歡調戲人。
周小渝道:“你是我朋友和同事,我沒有照顧好你而受傷,我當然要對你好了。”
桂玲很陶醉的樣子道:“死鬼你這個樣子很討厭啊……”
周小渝的確是很夠朋友的樣子,聽她說身上癢的難受,就把龜苓膏整個扒光了,只留下了小衣服和小褲子。然後到衛生間弄個大塑料盆打來熱水,用溼毛巾給龜苓膏擦身上。
儘管他比較的放鬆心態,對着桂玲胸前那兩個一閃一閃的、隨時有可能跳出來的東東,他還是感覺到壓力很大。
此外,他似乎在無意中,中了龜苓膏的奸計。
龜苓膏反撲過來的時候,那個圓圓的白屁股上只有個丁字,原本是用來遮掩屁股的內褲,卻相反被屁股遮掩了。
沒見過丁字褲的周小渝,十分想不通。
好在,桂玲此時並沒有趁火打劫調戲他,還被周小渝弄的有點不好意思……
十二點半。
做好了飯,兩人圍在桌子邊吃。
桂玲在態度上首次開始有點含蓄:“好啦好啦,我知道委屈你了,我重新找了個陪護,一會兒就來了。據中介說很能幹。”
隨即,桂玲本性顯露,很三八的湊近他:“如果你想解決問題,杜冰老闆不怎麼鳥你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