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花花世界,頓時就是呈現在莫浩然的眼前。這上面完全不是一個酒吧了,完全像是一個舞廳一般。
很有節奏感的音樂,讓人的大腦瞬間就是能陷入到音樂中。男男女女瘋狂的涌動着腰肢,像是要把自己全身的激情都是釋放出來。還有一個個拿着酒杯,穿梭在人羣中。這不是一個酒吧,這彷彿就像一個迪廳,眼前呈現給莫浩然的彷彿就是一個巨大的舞池。
莫浩然不由皺了皺眉,來這樣的地方完全不是他的意願。此刻,莫浩然不由的是疑惑的看向廖雪峰。但是,廖雪峰完全是渾然不覺。大步向前走去,廖雪峰身邊周圍的那七八個西裝革履的漢子不由的是馬上衝在前面開道。
莫浩然此刻也是騎虎難下,來到了這個地方,此刻也是不能轉身就走。只有亦步亦趨的跟在廖雪峰的後面,看看廖雪峰最終是要帶自己去哪個地方。
那些瘋狂的男女,也是馬上就是意識到了廖雪峰他們一行人。能來到二樓的地方,都是有一些身份的人。此刻,他們都是認出了廖雪峰的身份,不由的是放慢了手中的動作,給廖雪峰他們這一羣人讓開了一條路。
廖雪峰帶着莫浩然一羣人穿梭過正瘋狂跳舞的人羣,來到了一個包房的面前。廖雪峰的那七八個手下很快就推開了房門。廖雪峰他們一羣人隨後就是走了進去,只見裡面一桌一桌的正在聚衆賭博。
裡面聚衆賭博的那些人羣看見廖雪峰他們一羣人走了進來,一個禿頂的男人首先是擡頭來,對着廖雪峰嘿嘿一笑,開口道:
“峰哥,你今天怎麼來呢?”
廖雪峰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對着那個禿頂的男人微微一笑,開口道:
“今天閒着沒事,過來玩玩而已。你們自己玩自己吧,不用管我的。”
聽到了廖雪峰的這句話,裡面的一羣人終於是漸次的安定了下來。他們又是開始了各自手中的活,玩紙牌的玩紙牌,打麻將的打麻將,頓時又是熱鬧起來。
莫浩然見到面前的這個情況,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廖兄,你所說的樂子該不會就是賭博吧?”
其實說真的,莫浩然對於賭博是興趣不大。莫浩然老爹其實在很早就是告訴過他,十賭九炸。這玩意當不得真,已經是嚴厲叮囑過莫浩然以後不得去豪賭。但是,莫浩然的老爹最終怕莫浩然在賭場上上當受騙,還是傳授了一些賭藝。
廖雪峰聽到莫浩然的這句話,不由的神秘的一笑,開口道:
“浩然,急什麼呢?先玩玩吧,等會就會有重頭戲了。”
莫浩然聽完廖雪峰的這句話之後,不由的心裡更是疑惑了。如今,這裡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面前展示完畢了。還有什麼重頭戲呢?莫浩然一時也是揣摩不定。
莫浩然對於賭博真是一點兒興趣都是沒有,不由的是搖了搖頭,開口道:
“廖兄,你玩吧,我在旁邊就可以了。”
廖雪峰聽到了莫浩然的話語之後,不由的很快就是拉過了幾人,馬上就是開了一桌,自得其樂的玩了起來。上了賭桌,廖雪峰先前的那些醉意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很快就是來了精神,全身心
的投入到牌局上。
莫浩然看着廖雪峰很快就是進入了戰局,不由的不置可否的一笑。像廖雪峰這種混黑道的人,賭博想來就是家常便飯。常年在刀鋒上舔血的他們,也只有依靠這些東西讓自己的生命產生一些激情來。莫浩然對於他們這種行爲很是瞭解,不由的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看廖雪峰他們玩了起來。
廖雪峰他們玩的是很簡單的詐金花,是集手氣與勇氣於一身的一種紙牌的玩法。說簡單一點,就是比三張牌的大小。但是,要想能和對家比牌,你也得要有這個條件,那就是拿錢出來和對家比。往往很多人覺得自己牌小,就是過早的丟棄了自己的牌。但是最後,卻是發現對家的牌比自己還小。莫浩然只是隨便的看了一會兒,就是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玩這個玩意的就是要膽大,三分天註定,氣氛靠打拼,愛拼纔會贏。只要你有足夠的本金,那麼嚇也是會把別人嚇住,贏得錢財過來。
莫浩然很快就是掌握了詐金花的精髓,不由的很快就是看的興趣索然。廖雪峰此刻卻是興致大發,連連摸了好幾個金花,是贏的紅光滿面。面前的百元大鈔,很快就是堆起了一座小山。
在牌桌上,錢已經不是錢了,只是賭徒眼中的一種交易廉價的紙片。所有的人都是扯着嗓子,紅着臉,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牌桌。一遇到好牌,頓時是把自己面前的百元大鈔毫不猶豫的抓起來扔了出去。廖雪峰這時抓起了一個豹子,不由的更是高興。
廖雪峰故意的嘆了口氣,很是不高興的開口道:
“哎,這把運氣不好,就當是賠你們玩玩吧。”
廖雪峰還裝作很是不願意的把自己面前的錢堆了出去,廖雪峰可謂是老奸巨猾。摸到了好牌,故意裝作這麼爲難,好引更多的魚上鉤的。當然,這把最後完全是不出意外,廖雪峰是賺了一個大滿貫。
莫浩然把廖雪峰這把牌看完之後,是徹底的喪失了興趣。不由的在偌大的包房裡,悠閒的瞎轉起來。很快,房間靠窗戶的一張桌子上的玩牌引起了莫浩然的注意。
一個長的很是年輕的男子,大約二十來歲左右的樣子,此刻面前的錢是輸掉了大半。他們同樣是玩的詐金花,和他一起玩的是三個四十多的中年漢子。莫浩然已經是在這張桌子後面站了好一會兒了,此刻早已經是發現出這張桌子上的問題。
那三個中年漢子絕對是一夥的,並且是早已經串通好來訛詐那個年輕人的錢的。莫浩然早已經是看出了端倪,他們每次看了自己的牌之後,就是會在桌底下輕輕的用腿碰一下身邊的漢子,然後那個中年漢子就是會用同樣的方式碰一下身邊的人。
莫浩然也是早已經看出了他們的暗號,要是年輕人對面的那個人摸到了一手好牌。他會用自己的腿把身邊的兩個漢子各自碰兩次。要是左邊的那個人拿到了一手好牌,就是會向年輕人對面的那個中年漢子用腿碰一次,而後對面的那個中年漢子用腳把右邊的那個漢子碰一次。要是右邊的漢子拿到了好牌,碰的次數就改爲三次。要是有同時有幾人拿到了好牌,那麼就多碰幾次。要是都沒有拿到好牌,那麼桌子底下就是靜悄悄的一片。
莫浩然發現了這個秘密
,不由的是嘿嘿一笑。如此拙劣的騙技,也就只能是騙騙新手。看來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顯然就是牌桌子上的一個新手。
這次他仍然是渾然不覺,再次把自己的錢輸去了一部分。他不由恨恨的罵道:
“今天真他媽的手氣差。”
莫浩然在心裡一陣冷笑,你他媽手氣再好,也是贏不了他們這羣人。莫浩然此刻也是不想多管閒事,輸也只是輸他的錢,跟自己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是沒有,何必爲他打抱不平了。
每個地方,都是有着自己的潛規則。莫浩然此刻來江城也只有半年時間,他不是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英雄。此刻的他,依然是一臉微笑的看着這一切。
很快,那個年輕人就是輸的只剩最後一疊錢了。照着目前的這個情況,他很快就是會輸成窮光蛋了。莫浩然依然是靜靜的站在後面,看着桌底下的暗流涌動。
那個年輕人此刻看着自己面前那乾癟癟的一疊錢,不由的是很快翻起了自己的衣兜,想來是想檢查一下自己身上還帶着錢沒有。忽然,他翻出了一個江城大學的校徽出來。那枚校徽是新生入學就發了的每次學校又什麼大型的活動,都是要求全體學生必須把那枚校徽戴在胸前。那枚校徽,是江城大學學生的一個證明。
在這樣的場合,那枚校徽顯然很是奪人眼目。莫浩然的視線,一下子就是集中在那枚校徽上。莫浩然雖然沒有在江城大學上過幾天學,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江城大學的學生。此刻,見自己的同學有難,他終於是不好意思再做一個觀看者了。
莫浩然走到了那個年輕人的面前,很是親切的一笑,開口道:
“兄弟,讓我爲你玩幾把如何?”
在牌桌子上,還沒有像莫浩然這般的。一上來,就是要把別人換下。那個年輕的男子,一時不由的很是猶豫的看向莫浩然。
莫浩然依然很是淡定的一笑,開口道:
“如今,我就是手癢了,一時也是沒有我的位置。兄弟,輸了的算我的,贏了的全部歸你,如何?”
這是一個絕對性的誘餌,男子聽到莫浩然這麼優越的條件之後,不由的是茫然的點了點頭。莫浩然本來並不是準備上來贏錢的,此刻站了出來就是爲了幫那個同校的同學一個小忙,莫浩然已經不願意他繼續被無辜的騙了下去。
莫浩然對着那三個還有這一絲錯愕的中年漢子,微微一笑,開口道:
“各位大叔,我陪你們玩玩如何?”
那三個中年漢子,本來還是有一些猶豫的。此刻,看到莫浩然那張同樣年輕的臉,不由頓時是喜形於色。面前這個凱子,眼看就是沒錢了,再這樣耗下去也是沒有什麼價值了。如今,他們也是把莫浩然歸結在凱子的類型上面。
莫浩然那張年輕的臉,很顯然就是有着一絲稚氣未脫。像他這種年紀,涉世不深,就是最好忽悠的時候。此刻,看着莫浩然這個新凱子上場來給他們送錢,他們都是求之不得。他們此刻的心中,已經都是在暗暗的祈禱,這個小子身上能多帶點錢。要是他們一開始就是看見了莫浩然是和廖雪峰並肩走進來的話,只怕此刻他們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