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星空下天空似穹廬蓋野,在這樣露天的環境裡躺在溫暖的溫泉裡頭舒舒服服地泡着,寒風和溫暖的溫泉形成一種截然不同的反差對比,有一種別的地方肯定感受不到的享受。
在溫泉裡泡了一個多小時,當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一行人終於打算回去。
既然是蘇媚開的,自然不用買單,三人一起出來,白俊逸才知道兩個女人居然沒有開車來。
“難怪叫我來,合着是把我當備用的司機用了?”白俊逸十分憤懣地說。
“白大哥,要不,我來開車吧。”軟妹子低着頭小聲說。
“那怎麼行,能給紅豆妹子當司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我樂意。”白俊逸腆着一張賤臉笑嘻嘻地說,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媚,正一臉睏倦地等着上車眯一會……這個女人!
車子在停車場,白俊逸走過去找到車的時候卻氣炸了。
WWW▪ ttk an▪ c o
原本鋥亮嶄新的總裁此時被人劃了一道又一道,後視鏡給掰下來了不說,連大燈都讓人給敲碎了,而前後的玻璃上更是給人用紅色的油漆潑得慘不忍睹。
總之原本一輛低調內斂的總裁現在就像是難民營裡出來用一堆五顏六色的廢鐵湊在一起的鐵疙瘩。
這總裁是唐凝的,而且對唐凝來說是她用第一桶金買來的,據有很特殊的意義,除了白俊逸別人想要碰一下都休想,今天給他開出來結果卻弄成這樣,還不知道唐凝會氣成什麼樣。
最重要的是,唐凝一生氣……白隊長就沒有好日子過。
馬戈壁的,誰讓老子沒好日子過,老子就要讓你沒日子過!
白俊逸雙眼冒着殺氣尋找着罪魁禍首。
但現在動手的人早就已經跑掉,這停車場此時又四下無人,哪裡還有什麼線索?
此時,樑紅豆和蘇媚走了過來,她們看到總裁的慘狀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怎麼會變成這樣?”樑紅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問。
她知道這車是唐凝的,也知道唐凝對這輛車的寶貝程度,眼下變成了這個樣子,樑紅豆自然是無比的震驚。
“給人做了手腳,我原本以爲只是追你的,本來他喜歡誰,誰喜歡他跟我沒有關係,但是居然玩這樣的手段,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白俊逸眼中殺氣四射地說。
“你知道是誰幹的?”蘇媚看向白俊逸,表情也不太好看,作爲最早和唐凝認識的人,蘇媚當然知道這輛車對唐凝的意義,自己好閨密的車在自己開的店裡給人弄成這樣,她能忍得下火氣才叫見鬼。
白俊逸在總裁的車身邊蹲下來,這裡依稀還有一些腳印和車輪印,排除掉了自己人和總裁本身的車輪印之後,三個可疑的痕跡引起了白俊逸的注意,伸手摸了摸兩個腳印,之後白俊逸便貓着腰在地上尋找腳印。
“地下室車來車往這麼多,人走動也不少,你找腳印找得到嗎?”蘇媚問道。
“有監控?”白俊逸擡頭問。
蘇媚搖搖頭說:“這裡剛裝修好,停車場還沒有來得及安裝監控。”
“那就只能靠這個辦法找找看了,那些人搞這樣低等的惡作劇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我滿臉怒火的樣子,那麼他們一定不會距離這太遠。”白俊逸說道。
三個人順着腳印一直走,神奇的是無數雜亂的腳印之中白俊逸還真的就準確地認準了之前被他鎖定的兩個腳印,哪怕是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團亂麻的亂七八糟痕跡好像也無法影響他的搜索,一直找到了一處拐角。
這裡是停車場的邊緣,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裡,但是繞過了拐角之後三個人卻看到一輛路虎正停在不遠處,因爲偏僻的緣故周圍一輛車都沒有,停車場的光線也無法照射到這裡,黑漆漆的環境下路虎就像是一頭醜陋的怪獸在趴着休息。
在那路虎車裡,坐着的正是林濤和狗頭。
“我草,這個小子屬獵狗的?這都能找來?”狗頭的臉色有些錯愕,手裡頭還拿着一個夜視望遠鏡,之前他們就是靠着這個夜視望遠鏡看見了白俊逸臉上憤怒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就見到白俊逸居然摸索着朝這邊走過來。
這簡直就超出了狗頭的想象力極限。
“找到了又怎麼樣,他沒有證據能拿我們怎麼辦。”林濤陰沉地說。
白俊逸能找到這裡來林濤也意想不到,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身邊的狗頭在魔都黑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而自己家裡在白道上也算是有些勢力,雖然對方是開總裁的,說明不會是什麼缺錢的人,但是魔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有錢有什麼用?狗頭叫幾個弟兄上門去就慫了,自己這邊給什麼部門打個招呼他要是做生意的能搞得他生意都黃了。
林濤有這個自負,所以他並不擔心。
而此時白俊逸已經陰森着臉走到了路虎的邊上。
“你喜歡紅豆那是你的權力,而紅豆不喜歡你是你沒本事,但是你弄壞了我的車就是你犯的錯了,既然犯錯了,那麼下來說說吧,怎麼解決?”白俊逸冷笑道。
坐在副駕駛的林濤擡起眼看了一眼白俊逸,面不改色地說:“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朋友剛好從裡面泡完溫泉出來要走,什麼弄壞了你的車我根本就不知道,請你不要擋着我,我要走了。”
“林濤!你太無恥了!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樑紅豆指着林濤的鼻子罵道,軟妹子能想到最惡毒的罵人的話也就是無恥不要臉諸如此類的了,雖然聽起來毫無攻擊力但是能讓軟妹子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樑紅豆此時有多憤怒。
至於到底是不是林濤做的這一點,樑紅豆根本就沒有去考慮,哪怕白俊逸說天上的月亮是方塊的她都會相信,而現在白大哥說兇手是林濤,那麼肯定就是他。
林濤本就苦戀樑紅豆近十年未果,今晚之所以要找白俊逸的麻煩也完全是因爲對白俊逸和樑紅豆關係這麼好的嫉妒,現在見到樑紅豆指着自己的鼻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更是心中火氣旺的厲害,他怒哼一聲對樑紅豆說:“臭女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把你捧着是你的福氣,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公主了?你這樣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識相的就滾遠點,否則讓你今晚就嚐嚐男人的滋味。”
樑紅豆哪裡被人這麼罵過,她氣的臉色發白,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頭打轉。
誰都沒有發現一邊黑暗中的蘇媚此時臉上的笑容很柔和,而蘇媚的手下此時要是在這裡的話一定嚇得一個哆嗦然後有多遠跑多遠,蘇姐每次露出這樣柔和的笑容就說明黃浦江的魚又要加餐了……
對於蘇媚來說,樑紅豆就是她唯一的妹妹,她對這個妹妹的在乎程度幾乎無法用言語來說,之前在和喬九的鬥爭最白熱化,蘇媚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的時候她依然把最可靠的保鏢安排在樑紅豆的身邊貼身保護,而在蘇媚從黑道崛起的整個過程中,她始終把樑紅豆保護的好好的,一點污染都沒有被沾到,但是現在,卻有人敢當着她的面這麼罵樑紅豆,蘇媚很生氣,非常生氣。
比她更生氣的卻是白俊逸。
白俊逸一伸手抓住了林濤的頭髮,林濤完全想不到白俊逸居然一聲不吭直接就動手,他掙扎着怒吼道:“姓白的,你要幹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爸是……”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爸爸是誰,我現在只想代替他教育教育你這個兒子,做人不是這麼做的。”白俊逸直接打斷了林濤的話,實在太膩歪了,現在出來轉一圈一腳踢出去聽到的不是慘叫而是一句句我爸是xxx,我管你爸是xxx還是ooo啊,我要打的是你,關你爸什麼事情?
白俊逸話落地,揪着林濤的腦袋砰地一下就朝着路虎的控制檯撞去。
砰砰砰。
拉着林濤的腦袋撞上去,提起來,再撞。
無法想像,林濤這麼一個好歹也二十好幾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白俊逸的手裡竟然好像是一個隨意擺弄的玩具一樣,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林濤想要掙扎,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避免自己腦袋再次撞到控制檯的下場。
砰砰砰。
連續撞了七八下,那控制檯砰的一聲裂開,鋒利的切口瞬間割裂了林濤額頭的皮膚,鮮血炸開,濺得擋風玻璃和車窗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而坐在林濤的身邊在駕駛位上的狗頭都傻掉了,眼前的一幕太勁爆,饒是砍過人也被人砍過的狗頭都有些接受不了,看着之前林濤好像螃蟹一樣瘋狂掙扎的樣子,狗頭就知道林濤在拼盡全力地反抗,但是迎接他的卻是更兇猛的撞擊。
顯然,白俊逸的力氣大的驚人,狗頭能夠猜測到的也就是這麼一點。
狗頭心驚肉跳,從白俊逸打林濤跟打兒子一樣的動作裡他就知道自己還真的不是白俊逸的對手,現在四下無人,要是自己被幹翻了丟在這裡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恐懼之下,林濤的鮮血濺到了狗頭的臉上,狗頭條件反射地一閉眼,溫熱的鮮血噴在臉上帶着濃郁的血腥味,整個車廂裡頭此時血腥味濃郁的瀰漫開來,而狗頭竟然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白俊逸最後一下抓着林濤的腦袋狠狠撞在已經碎裂得千瘡百孔的路虎控制檯上,嘩啦的一聲,整個高聚合強度塑料纖維的控制檯終於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整個碎裂開來,而林濤的整個腦袋也都塞進了破開的黑洞裡頭。
悽慘又恐怖,林濤的腦袋已經看不到了……全部塞進了破裂開的黑洞裡,而鮮血順着控制檯一滴滴地滴落下來,林濤的身體更是一動不動,濃郁的血腥味中,他好像死掉了一樣。
狗頭眼神驚恐,嚥了一口唾沫,眼珠子緩慢又艱難地挪到了白俊逸的身上。
此時,白俊逸已經笑眯眯地看着他了。
經過這一陣發泄,好像之前的戾氣發泄的差不多了,起碼白俊逸臉上已經看不到陰沉的臉色,但真正瞭解他的人知道,這個時候的白俊逸遠比之前更危險,讓白俊逸臉上都是生氣的表情,最多就是吃一頓苦頭,大不了送一條小命,但是若是白俊逸的臉上笑眯眯的,那麼等待這個人的絕對是痛不欲生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