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金花大酒店。
這是唐氏企業名下產業,唐家的主業是銅礦,附帶經營這家酒店。準確的說,唐家經營這家酒店的主要目的並非是爲賺錢,而是爲了方便結交本地政商名人和三教九流之輩,爲自家在東海的勢力深耕厚植。
所以,秦川才特意選定這塊寶地。
李詩洋果然沒穿警服,但也沒按秦川的意思換上裙子,而是下身白牛仔上身白襯衣,背後看像個假小子,正面看卻能看見胸前襯衣釦子撐得顆顆緊繃,身材火爆的極品美女一枚。
在酒店餐廳選好座位後,李詩洋按照秦川的指示給唐文理打電話,腔調拖得很軟很綿:“我是段映雪的表姐李詩洋……對的啦,咱們見過面的啦。有些關於我表妹的事情,想找你談談……就在金花酒店餐廳,等你給我們免單嘛。”
掛斷電話,李詩洋發現秦川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立刻換了一副兇惡表情嗔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打電話啊!”
“對啊,還真沒見過。”秦川嘻嘻笑笑,說道:“要不是知道你是段映雪的表姐,我還以爲你要勾引那個唐的富二代呢。”
“你說那麼難聽就是妒忌!”李詩洋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雖說我對唐文理也沒什麼特別的好印象,可人家畢竟是青年才俊,留洋碩士,入選過本市十大青年企業家,哪兒像你啊?”
秦川朝電梯方向努努嘴,低聲笑道:“瞧,你的青年才俊來了。”
只見一個儀態俊雅的青年男子正朝這
邊走來,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藍色休閒服,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頭髮絲絲不亂,步態從容,咋一看還真有些青年才俊的派頭。
唐文理走近,徑直朝李詩洋伸出了手。純粹出於禮貌,秦川也主動伸出了手,卻因爲衣着土氣其貌不揚,被唐文理當成了李詩洋的跟班直接忽略,連看也不看一眼。
餐廳經理聞風而至,神態恭謹地候在一旁。
唐文理很瀟灑地一揮手道:“上一瓶82年的拉菲,兩份頂級魚子醬。”
“是,少爺。”經理應命,屁顛屁顛地去了。
秦川故作震驚,語氣誇張的道:“哇!唐少爺出手好大方!”
“這是我家的酒店,當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唐文理實在瞧不起秦川,說出來的話就有些顯擺的意思了。
“多謝唐少爺。”秦川嘻笑着說道:“那我想要你的未婚妻段映雪,你就再大方一回唄。”
噗。李詩洋一口菊花茶噴在桌子上,找茬兒還這麼高調真的好嗎?
唐文理還以爲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好半晌才緩過來,瞪着秦川惡狠狠地道:“你小子到底什麼人,算哪根蔥?活膩了吧!”
正好酒水送到,秦川自己倒了一杯頂級葡萄酒,端在手裡把玩品嚐,悠然道:“我叫秦川,現在是段家的準女婿。段映雪前兩天被人綁架,是我救了她,她對我以身相許,段老爺子也認可了。論學歷我是留洋博士,比你高一階;論家世,我家裡是開金礦的,比你家開銅礦的
家底厚,你拿什麼跟我爭?”
簡直把牛皮都吹上天了啊,李詩洋感覺自己的耳根子都在發燙,完全聽不下去啊,要不是跟秦川事先有約定,她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揭穿!
聽完秦川的自我介紹,唐文理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秦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就你?留洋博士?還家裡開金礦的?不就一開破車的麼?哈哈,笑死我了,真能吹!”
李詩洋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秦川畢竟是她帶來的,他丟人現眼就等於自己丟人現眼。
而秦川卻似乎不以爲恥,笑着反問:“你說我是開破車的?”
“難道你不是開破車的?哼!一年的收入都抵不上我這一瓶酒,真是糟蹋東西!”唐文理一臉輕蔑與鄙夷。
“很好,我就是在等着你戳穿我。沒錯,我就是一開破車的。”秦川一點兒不着惱,笑眯眯地說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知道的?”
唐文理立馬語塞,滿臉的輕蔑笑意一下子僵住了,表情比哭還難看,心裡明白自己上了惡當了。
秦川笑吟吟地看向李詩洋,一副“我贏了”的表情。
李詩洋就算再遲鈍,這時也醒悟過來,從隨身坤包裡掏出手銬,霍然站起身來,嚴肅地說道:“唐文理先生,你涉嫌與一起綁架案有關,我需要帶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道理很簡單,只有與綁架事件相關的幕後主使,纔有可能會從喬森那邊聽說過“秦川”這個名字,並且知道秦川就是一個開黑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