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說回來,這也不過是類似於菊刀社這種東瀛軍國主義組織在一廂情願的做夢而已,方今世界,以和平發展爲主旨,又有美、俄、華等主導和平的大國屹立不倒,再有億億萬萬愛好和平、反對戰爭的人們佔據主流,試問二戰時期的*乃至軍國主義勢力又怎能擡頭?就算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答應,廣大愛好和平的人們也不答應啊,類似菊刀社這種組織、小倉姬子這種軍國主義分子,只能是癡心妄想。
他笑了笑,道:“你已經見過我了,是不是可以招供了呢?”小倉姬子嗤笑道:“做夢!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最好馬上殺掉我,那樣我就可以跟我的姐姐團聚了。”
89 突然冒出來的老同桌
她一次兩次提到姐姐小倉瑤子,江寒還沒有什麼額外感覺,可她三次四次提到,江寒就留意到了,心中一動,看來她跟小倉瑤子的姐妹感情還挺深厚啊,既然如此,能不能從這上面想想辦法說服她呢,思慮片刻,道:“你作爲一名間諜,對於國際形勢肯定非常瞭解,遠的不說,就說東亞現在的大環境,你覺得你們東瀛*勢力能夠擡頭嗎?不能,絕對不能!首先,作爲東瀛國民來說,在經歷過慘痛的二戰教訓之後,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厭戰情緒遍植民間,*勢力幾乎沒有滋生的土壤,又如何擡頭:其次,美國如同一個老練霸道的獵手,用堅韌的繩套套住了你們東瀛這條惡犬,他是不會眼睜睜看着這條惡犬掙脫繩套的;再其次,作爲你們東瀛的老對手,我們華國,也絕對不會坐視你們國內的*勢力擡頭。從這些內外因上分析,你所謂的大東瀛帝國根本不可能復興。何況從國際上考慮,你們東瀛有幾個真心盟友?誰會跟你們一起打破國際現有秩序?難道你們東瀛能夠以一己之力獨自對抗全人類?所以,醒醒吧,小倉姬子,你只是被人洗腦了,你成了東瀛軍國主義復活祭壇上的犧牲品。”
小倉姬子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跟自己講大道理,一時間呆住了,過了半響纔想起應該反駁他,可這時候江寒又道:“你跟你姐姐一樣,都是犧牲品,都是從小就被洗腦的政治犧牲品。你們在別有用心的人的教育培養下,成爲了東瀛軍國主義勢力的急先鋒,也就自然失去了你們這個年紀應該享受到的一切。你是一個女孩子,你這個年紀應該享受青春,享受愛情,而你姐姐小倉瑤子呢,她的年紀應該享受家庭,享受兒女,但是你們姐妹什麼都沒有享受到,不是你們沒有那個權利,而是被人爲的干預了,你們被人當刀槍使了。你想一想你姐姐,她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以一個嬌弱的女兒身,卻要做跨國間諜?要跟素不相識的人搏鬥廝殺?要在人生最美好的階段失去生命?這是她自己造成的,還是被人利用了?她的生命到底是被誰奪去的?你作爲她的親妹妹,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嗎?你想爲她報仇,卻連她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就稀裡糊塗的跑過來報仇來了?你愛你姐姐,就是這樣愛她的嗎?”
小倉姬子聽了這番話,眉頭緊緊皺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江寒苦口婆心的道:“你姐姐的命運無疑是可悲的,被人洗腦利用了不說,死後連屍首骨灰都不能回國安葬,不能回到生她養她的土地上,永遠與她的父母親人相隔萬里,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嗎?”
小倉姬子聽得眼圈紅了,眼眶也溼潤了,淚珠在眼眶內撲簌簌的打滾,最終滾落出來。
江寒見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暗道一聲僥倖,續道:“這個時候,曾經爲她洗腦的、對她進行培訓的、給她下達命令的人或者組織,不應該站出來,想方設法帶她的骨灰回國下葬嗎?那些本應該站出來的人,現在都躲到哪去了?他們是不想呢,還是不屑呢?從這一點你難道還看不出,他們只是在純粹的利用你們嘛,只管讓你們做什麼,卻從來不管爲你們做什麼;只管讓你們付出,卻從來不爲你們付出什麼。你們就這樣愚忠蠢笨的爲這個組織效力甚至奉獻最寶貴的生命嗎?這個組織配得上你們這樣付出嗎?小倉姬子,你回答我,你告訴我真相!”
“不要……”,小倉姬子已經哭得泣不成聲,“……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嗚嗚嗚……”
隔壁觀察室裡的趙明從監控畫面中看到這一幕,吃驚的一拍桌子跳了起來,他打死都想不到,江寒不過三言兩語,就把這個小倉姬子給說哭了,要知道,這個東瀛女間諜自從被送到市國安局看押起來以後,不管是接受訊問還是刑訊,都從來沒有情感上的太大波動,就算面對最不人道的刑訊手段,她至大也不過是皺皺眉頭,連眼眶都沒溼過,可是現在,她在聽了江寒一番話後,卻突然激動的嚎啕大哭起來,並且哀求他不要再講下去,明顯已經被江寒說中了心事,嘶……這個江老弟也太了不起了吧?一身功夫高深莫測也就算了,想不到這做思想工作的水平也如此高明,就他這一手,來局裡政治處當處長都沒問題啊。
其實江寒這次能說動小倉姬子,也是碰對付了,小倉姬子這個東瀛女間諜,一方面年紀不算太大,受洗腦灌輸的時間還短,還有一定的獨立自我意識;另一方面,她姐姐小倉瑤子剛死不久,她作爲親妹妹來說,很受震動,心境或多或少發生了一些改變,在這個大前提下,江寒又敏銳的捕捉到了她內心最爲柔軟最不設防的一面,也就是她的姐姐小倉瑤子,然後從小倉瑤子身上開刀,以之說法,爲她剖析事實真相,揭露菊刀社的醜陋面目,自然會引起她內心的共鳴。
不過,江寒也僅僅是說動她了,而並沒有真正的說服她,想要讓她招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畢竟這個女人從小就被洗腦,也算是一根硬骨頭,輕易是無法招降的。
江寒最後說道:“姬子,作爲對手來說,我恨不得你死,但是同爲有思想有血肉的人來說,我希望你能正常幸福的生活下去。你姐姐已經很不幸了,我不希望你步她的後塵,我想她的在天之靈,應該也不希望你繼續被人利用下去。今天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改天我再來看你。 臨走之前我再說一句,不管你能否招供,只要最後你能認清菊刀社的真面目,能有所醒悟,那麼我們可以允許你帶你姐姐的骨灰回到東瀛,爲她下葬。”
小倉姬子擡起頭,淚眼婆娑的問道:“請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儘管小倉瑤子生前是國之大敵,但死後化爲一堆枯骨,也就無所謂什麼家仇國恨了,出於人道主義,國家最終也會將她的骨灰送回東瀛,只不過現在沒有合適的時機罷了。江寒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敢答應小倉姬子,聞言點頭道:“我不會拿你死去的姐姐騙你,那樣是對死者不敬,我說到做到。好了,我走了,希望你能靜下心來好好考慮考慮。”說完這話,轉身走了出去。
小倉姬子呆呆的望着門口出神,眼淚已經止住了,不過表情卻更加悲傷了。
在觀察室外,趙明親熱的拍了江寒肩頭一下,激動的叫道:“老弟,你是怎麼做到的?天哪,你太厲害了,一番話就能把她說哭,要是你多來幾次,她肯定就能招供了。”江寒笑道:“我還真有再來幾次的意願,我感覺,我再來幾次,說不定真能把小倉姬子招降。”趙明喜道:“那敢情好,就是要麻煩你多跑幾趟了。”江寒道:“不用客氣,國家培養了我,如今我爲國出力,也是理所應當,呵呵,辛苦些是應該的。不過我有幾個要求,請趙主任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