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着窈窕佳人兒,走進健身房,樸淑嫺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依偎在金飛的懷裡覺得很興奮,這還是次金飛這麼溫柔的對待自己。
她不斷的擡眼瞄着金飛的英俊臉蛋,臉上笑的很甜蜜。
健身房的人很多,金飛跟樸淑嫺來到一架跑步機旁邊站住,四下看了看,果然看見這些運動的人裡面有三個不同尋常的人。
是兩個身材修長的外國人跟一個長的像是中國人的男子,不過只是看了一眼這個男子,金飛就分辨出他不是中國人,他的臉上線條很生硬,這樣的人除了日本人就是越南人,很少有中國人的臉會長成這樣的感覺。
三個人正在啞鈴的位置做鍛鍊,根本就沒注意到金飛兩人,健身房裡的人很多,金飛這樣的小情侶也不少,尤其是現在的都市裡面,那些青年男女很喜歡來這樣的地方消遣,還能鍛鍊身體,何況,現在正是晚上鍛鍊的最好時間。
樸淑嫺不解的順着金飛的眼光也看了下那三個人,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一臉古怪的看着金飛:“你你今天到底要做什麼?”她一眼認出了這三個人的身份,身爲殺手有最敏感的直覺。
“沒什麼!”金飛也淡淡的說,那三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一個持殊氣質,儒雅,內斂,讓金飛知道他們不是簡單的對手,一個殺手只有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跟水平,才能出現這樣的氣質,就像是眼鏡,看起來永遠是一個斯文的白領,可是誰會想到他的身手可以在瞬間取掉幾個人的性命。
此時他的眼睛看見有兩個美麗妖嬈的服務員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甜甜的笑意,看似隨意的在健身房裡穿梭,走到鍛鍊的男女面前搭訕,可是金飛清楚的看見了他們在那些鍛鍊的人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原來你來這裡並不是來陪我的!“樸淑嫺的臉色有些黯淡,接着又是眼睛精光一閃,輕輕的說:“他們就是夜花的殺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金飛點點頭,眼睛四下的掃視了一下。發現原本人流熙攘的健身房已經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除了自己兩人,還有三個在鍛鍊的小青年,兩男一女,玩得不亦樂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危險的臨近。在三個小青年的旁邊凳子上坐着一個打瞌睡的青年,臉上搭着一張報紙,看不清楚面孔,只是裸露的上身露出了大片的刺青,讓人能感覺得出這個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金飛看着這個人嘴角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狗子那人謹慎,絕不會讓自己一個人來這裡,可沒想到這次來的不是狗子,卻是這個傢伙。
健身房的門在最後一個客人離開後,被緩緩的閉合!那三個人也終於發覺了不對勁,紛紛臉色嚴肅的四下一看!
等看見那個坐在凳子上瞌睡的青年的時候,三人的面色奇怪的冷了一下,卻沒有注意這邊的金飛。
“我們也走吧!“三個人其中的一人對另外兩人說道,然後拿起掛在一邊的衣服,就要轉身離去。
“三位這麼着急做什麼?何不坐下來先聊聊!“金飛很瀟灑的走了兩步,坐在一臺健身的機器上,點上香菸,拿眼睛覷着這三個人,臉上帶着自然的微笑。
三人對視一眼,那長的像是中國人的男人微微一笑:“朋友,我們並不認識,也沒有什麼好聊的。”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見了不遠處跟在金飛身邊的樸淑嫺,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是接着就又恢復了正常。
“那也不見得!”金飛悠哉遊哉的翹着二郎腿,嘴裡淡淡笑着說:“三位想必是‘夜花’在廈門的負責人吧?”
“‘夜花’?夜花是什麼?朋友說的話,我們不明白。”那人還是淡淡的笑着,一點震驚的表情也沒有。
金飛暗暗的點頭,果然是有身份的人物,處變不驚。他的臉色一冷,冷笑了兩聲:“夜花是什麼我想不需要我多解釋,因爲你們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別忘記了這裡是中國人的地盤,夜花在這裡想要生存,也要我說了算!“他說着一招手,遠處的樸淑嫺慢慢的走了過來,嘴裡嘿嘿笑道:“我相信這位先生一定認識這個美麗的女人吧!她也是夜花出來的殺手!我想,你們是不是也不需要再演戲了?“說着他的眼光一寒。
“朋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你想要請我們幫你殺人,你應該去專門的地方,而不是來直接找我們三個!“那人臉色也變得深沉了起來。眼睛有意無意的瞟着不遠處那三個還在做着健身運動的青年,眉頭有些皺起。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四個人的不平常,尤其是那個打瞌睡的傢伙,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殺氣。這種東西只有殺過人的人才能感覺得出來。而面前的這三個人無論是誰都不止殺過一個人。
“我確實想殺人!不小心金飛狀態懶散的一笑:“我殺的是你們!但是,我會給你們其中一個人活命的機會!如果誰能帶我去你們的據點,我保證這個人一定不會死!”金飛懶洋洋的說,眼睛裡面看不出來一點殺意。
“哼!“那個人哼了一聲,還沒說話,他身邊的一個高個的外國人,忽然扔掉了手裡抓着的襯衣,手裡多出了一柄小巧的刀片,被三根手指緊緊的捏在手裡。身子像是蒼鷹一樣迅捷的撲向了金飛,手裡的刀片在燈光的映射下閃出一道淒冷的光芒,刺的是金飛的左面瞳仁。眨眼而到。
金飛還在微笑,手裡失着香菸的左手卻是微微的緊了一下,不過他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眼角都沒有跳動一下。
她身後的樸淑嫺身子衝了出來,雖然她的身上穿的是職業裝,可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動作,她的動作依舊很凌厲,而且,在起步的時候,一雙高眼鞋的鞋跟被她輕巧的坳斷,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不順眼,不過卻讓她的動作更靈活了。
金飛眯着眼睛,掐着菸蒂的手已經在緊緊的收縮,沒有人會知道他現在想的是什麼,只有他自己明白!金飛現在想的是樸淑嫺攻擊的到底是誰,是那個衝向自己的高個男人,還是她攻擊的對象根本就是自己。
樸淑嫺在衝到金飛身邊的時候手裡也多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沒有人會注意這種小巧的東西,可是這種最不讓人注意的東西,卻往往是最要人命的利器。
她並沒有任何的停歇,身子幾乎是擦着金飛的身子衝了過去,在金飛的前方約半尺的位置,戛然而止,右手擡着,伸得筆直!
“小賢,你在做什麼?“那個長的很像是中國人的男人站在後面本來臉色喜了一下,可是現在變得很難看,從樸淑嫺動作的那一瞬間他本以爲她攻擊的對象是金飛。可是卻沒有想到她攻擊的對象會是自己的同伴,會是她的上司。
殺手,永遠以服從命令爲準則,哪怕他是命令她殺她的親生父母,也不能有絲毫的猶豫。殺手無情,殺手冷血,殺手的悲哀。他很清楚,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在韓國的“夜花”領頭人在這一刻會發生這樣的情形。
那個高個的男人也是愣住了,他同樣想不到樸淑嫺的作爲,因爲他也不明白一個殺手會反抗上面的意思。就在剛剛他出手的時候,看似無意,可是卻已經給樸淑嫺下達了一個殺掉金飛的命令,雖然隱秘,可是他清楚的看見了樸淑嫺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知道她看見了,也明白了,可就是不明白她怎麼會現在突然反手,攻擊上了自己。
若不是自己的動作夠快,若不是自己的反應敏感,他現在已經死在了樸淑嫺那小巧的水果刀下。可饒是這樣,他的咽喉離水果刀的位置只有不到一寸。而他手指間捏的小巧刀片距離樸淑嫺的眼睛也是不足一寸。這是他忽然間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改變了方向,如果不是這樣,他的刀片還沒有伸到金飛的瞳仁,自己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死屍。
“爲什麼?”他問樸淑嫺,聲音低啞,帶着西方人的特有語調,很慢。手卻不敢動彈分毫。
“他不能死!“樸淑嫺的回答很簡單,眼睛緊緊的盯着對方的眼睛,臉上沒有一點嬌媚,也沒有一點嬉笑,有的只是冰冷的感覺,身上盪漾着肅殺的氣息。手指伸得筆直,小巧、白暫的右手握緊了水果刀,一絲也不顫抖。
“爲什麼?”那人又低低的問了一句,據他所知,樸淑嫺帶領了手下來廈門來殺那個兇手,可是她帶來的弟兄都死在了廈門。按說她應該怨恨中國人才是,面前的這個人明顯就是那些人的一夥,她這麼做實在是說不過去,他也想不通。
“因爲她是我的女人!嘿嘿”金飛緊緊眯着的眼睛此時,忽然睜開,裡面射出兩道寒光,聲音未落,手裡的菸蒂嗖的飛出,帶出一道火星,直接撲向了那高個男人的眼睛,而他的身子也迅速的撲了上來。他的動作,更加的凌厲,雖然這裡的燈光十足,可是那個高個的男人依舊是覺得眼前一花,身子本能的向後退去。
本來站在他跟前的樸淑嫺趁着這個機會猛地前衝,水果刀直刺男人的咽喉處,絲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