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哈萊姆，哈萊姆天堂。
哈萊姆天堂，作爲哈萊姆區最有名的夜總會，同時也是“水腹蛇”康奈爾·斯托克斯的據點之一。
“嘿，但丁。”
“沙米克。”
熟練的撞拳打完手勢，在夜總會擔任酒保但丁注意到沙米克奇怪的臉色，不由問道：“怎麼了，沙米克，你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啊？”
“別提了。”沙米克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理髮店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後來他面對清潔工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太慫了一些，他自然不願意說出來丟人。所以，看了一眼夜總會裡的氣氛，沙米克隨即轉移開話題道：“給我來一杯好酒，對了，夜總會裡有什麼好妞？”
“沙米克，你有錢嗎？”雖然是夥伴，但作爲酒保但丁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拜託，但丁，難道我敢在水腹蛇的地盤上賴賬？！”沙米克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幣，扭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某個位置：“除非我不想活了。”
“我只是出於工作需要，你知道的沙米克，總有一些不開眼的。”倒滿酒，將酒杯推到沙米克面前，但丁多少有些歉意的說道。
“工作，工作，”聽到但丁的回答，沙米克下意識的又回想起自己白天在理髮店裡的超遜表現，臉色漆黑的灌下面前的大半杯酒，才表情不爽的說道：“難道，有工作就了不起，一個清潔工一個黃矮子……我沙米克註定可是要出人頭地的，就像水腹蛇一樣。”
想到這，沙米克又忍不住轉頭朝哈萊姆天堂的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聽說了嗎？沙米克。”
櫃檯前，但丁一邊擦着手中的酒杯，邊道：“之前我看到馬丁他們幾個了，他們似乎惹到了某個傢伙，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剛剛響尾蛇還在爲此大發了脾氣。”
“馬丁。”聽到這個消息，沙米克下意識的撇了撇嘴，他向來和馬丁他們幾個不太對付，尤其是在他們投靠了響尾蛇威利斯手下做事之後，幾人囂張的姿態更是時刻刺激着沙米克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總算是聽到一件好事了。
聽到一直不對付的馬丁幾人倒黴，沙米克只感覺自己原本沉悶的心情終於有了些許緩解，喝了一口酒，不由問道：“怎麼回事，馬丁他們幾個不是挺能打的嗎？”
雖然關係不好，但沙米克也不得不承認，馬丁一行人能力不錯，不然也不會被響尾蛇相中在他底下做事。
“我只知道馬丁他們受傷的事情，據說都是被一個人打倒的，再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
但丁畢竟只是夜店的酒保，所能接觸到的信息有限。
“一個人？”
沙米克挑着眉，又喝了一口酒。
“我先暫時離開一趟。”
一口將杯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沙米克匆匆留下一句，就從吧檯前離開。
……
所以，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中餐館裡，李然一身土黃色的服務生打扮，看着餐廳裡來往的客人，一臉的矇蔽。
自己明明就是來找盧克·凱奇這裡裝逼刷傳說度的，怎麼就變成餐廳打工的服務生了。
“服務生，這裡整理一下。”
“來了。”手裡拿着抹布來到餐桌面前，李然一邊清理着餐館裡的衛生一邊感嘆着。
果然，文化差異不容小視。
想當初他單靠着火雲邪神這個名字就在高夫人那裡刷了十幾二十的傳說度，沒想到把對象換到盧克·凱奇他們身上，居然連高夫人一個人所給的傳說度都比不上。
“好好幹活，阿星。”不知何時，來到李然的身後，中餐館的老闆康妮夫人對着他說道：“雖然是亨利推薦你來我這裡幹活的，但是如果偷懶的話，我也不會支付你工資的。”
“是，我知道了，夫人。”
隨口，答應了一句，李然看着重新轉身離開的康妮夫人，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抹布，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單看他自己此刻的模樣，哪裡還能夠和那神秘的蓬萊聯繫的上關係。
只是，擡頭看了一眼數據面板上近五百的傳說度，李然口中的離開之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不容易找到了盧克·凱奇所在的位置，結果連足夠的傳說度都沒有刷到手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明顯不符合李然最初的目的。
畢竟，李然最開始所想的，可是從盧克·凱奇身上湊足兌換【黑鐵寶箱】剩下那四百多傳說度的。
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
心中暗自給自己定下一個期限，李然決定先在哈萊姆區呆上一個星期，如果實在沒辦法得到足夠傳說度的話，就再想想其他辦法，或者去曼哈頓其他區，或者直接去找其他超級英雄或反派試試。
“服務生，過來一下。”
“來了，來了。”
想通關節，李然也沒有再抱怨下去，隨即進入到阿星的角色當中。
……
呼~
沙米克長舒了一口氣，從洗手間裡出來。
原本，應該循着原來的方向回到但丁那裡，然而向着吧檯方向走了幾步，沙米克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轉頭看了自己身後的樓梯位置。
從那裡上去，就是哈萊姆天堂二樓，“水腹蛇”康奈爾·斯托克斯所在的位置。
過去，沙米克雖然無數次經過這個位置，卻礙於水腹蛇的威信，一直沒有勇氣上去一探究竟。
“算了，我還不想死，萬一惹惱了水腹蛇可不是開玩笑的。”
沙米克站着樓梯前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做出了從心的選擇，一如他在理髮店裡的表現。往前走了幾步，沙米克又有些留戀的回頭朝着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一個熟悉的面孔從二樓的位置一閃而過。
“馬丁？！”
沙米克看着出現在二樓的馬丁，又想起剛剛在吧檯和但丁的談話，一咬牙改變了方向，順着樓梯朝二樓走了上去。
“shit，死就死吧！”